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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的越多,越覺得不滿足。他疲憊地靠在衛(wèi)生間上,由著水在臉上蒸發(fā),寒氣能讓人更清醒。這兩日晚上他眼睛雖然閉著,但腦子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自己用卑劣的手段窺伺他的過去,惴惴不安,卻樂此不彼。他拿出手機,登錄到已經(jīng)有了五個太陽的QQ上。進了空間一個僅自己可見的相冊里。算起來,自己與他相識的時間并不長,可是自己為什么存了那么多他的照片。而且,每次存起來的時候,總覺得像做賊一樣。“喂,沒睡吧?”蕭喬撥通了唯一的基友,旭陽的電話。“沒,干嘛?”電話那頭旭陽的聲音中夾雜著電視節(jié)目的聲音。“我……我可能想談戀愛了?!笔拞潭⒅l(wèi)生間的地板說道。戀愛兩個字,讓他這一顆似是萬年鐵樹的心咯噔蕩了一下。“談唄!你這是要跟我報備嗎?準(zhǔn)了準(zhǔn)了!”旭陽在那邊好笑地說道。“但是我不確定?!?/br>“不確定什么?”“不確定我對他是不是那種喜歡。而且……我也不確定他喜不喜歡我,雖然他好像經(jīng)常大嗓門說喜歡我什么的,可是我覺得那樣子太不正式了,應(yīng)該喜歡不是這樣子說的。”蕭喬有些費勁地解釋了一下。“不是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咋好意思讓女方主動說喜歡你?還經(jīng)常大嗓門喊著?人女孩子都這樣了,你還挑三揀四說人家不夠正式?”旭陽夸張地反問道。“……情況比較特殊。算了,他應(yīng)該是喜歡我的。當(dāng)我沒問,我掛了。”蕭喬說完,不等對方回應(yīng),立馬掛了電話。他應(yīng)該是喜歡自己的。他自己親口說過,無敵也說過。應(yīng)該錯不了。他懷著這種奇妙的心理回到了房間。收拾一番,如前兩晚一樣,關(guān)燈,爬上床,側(cè)躺著,手放于他腹上。夜晚,黑幕投下來,一束光照進識海,分隔了時空。“勾陳入夢,玄戈弊虧。四甲清明,兩儀未濟?!?/br>一個一身玄色長袍的男子立于陡峭的山壁之下,天空晦暗不明,夜幕下是萬頃白雪皚皚,再往后,天地間印著紅紅火光,時強時弱。男子長發(fā)輕挽,面容俊朗。懷中抱著一只小白貓。山壁之下一個幽深狹小的洞口,汩汩的水聲自洞口傳出。“白六?!彼闹馨籽┟C#倌昕粗┑乩锷s著的一個白團子,吐出了兩個字。少年眉宇清秀,五官還帶著些稚氣,但那雙眼睛卻透著與年齡不符的老成與清冷。天已放晴,天空星辰滿布。雪未化盡,地上生著柴火,風(fēng)吹過來,火星嗶嗶叭叭地竄起來。那名少年坐在柴火旁,膝上坐著小白貓。少年修長的手指輕輕撫著白貓的后背,偶爾還哼兩句,歌聲輕快,卻聽不出有歡愉的情緒。就只是干巴巴地被哼出來而已。“白六,我?guī)阆律饺グ伞=裉爝^后,天堂圍便不是天堂了?!?/br>“喵……”白貓低低叫了一聲,聲音嘶啞。“天堂圍,這個地方可真美啊。我第一次到這的時候,還是秋天。就你家門口那條河,那時候你在撈魚。身邊還跟著幾只小貓,你像個小老大一樣。那時候我就在樹叢里,你沒發(fā)現(xiàn)我。”“喵?!卑棕埗檀俚氐蛻?yīng)一聲。“我知道你想什么,他們確實不是我?guī)蟻淼?。”?/br>“喵?!?/br>“我養(yǎng)你吧。在今天以前,你是比我幸運的。知道嗎,我可以預(yù)見你成人的樣子,你的眼睛是深灰色的,沒有老白的硬朗,更柔和一點,可能像他夫人?!?/br>“喵……”白貓的聲音較前兩聲更低了,幾乎淹沒在火苗的嗶哩聲中。“不過你尚小,我可能沒機會看到你成人。你可以存在天地間成百上千年,而我,我有我的宿命。我的命注定不會太長?!?/br>少年說著,從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了一顆圓石,琥珀色。“喵……!”白貓突然精神了起來。“他們要找的便是這?!鄙倌暾f著,將石子拿到手上拋上拋下。“不過,我先他們一步拿到了。我很佩服你爹,真的。他真的是你們貓靈族的英雄?!?/br>少年話一出,白貓在他膝上抖了一下,它爪子微微伸出來,惶恐不安。“別怕?!鄙倌昕闯隽诵∝埖慕箲],他輕輕摸了摸它的腦勺。繼續(xù)道:“雖然我只能救你一個。但是,我會成全他,相信我?!?/br>“御靈石,還你?!鄙倌暾f著,突然將石子高高往上空一拋,手捏結(jié)印,待石子掉落之時,他在白貓額前輕輕一點,石子竟似虛影般直接隱沒進了白貓的身體里。畫面突然變得混亂,白日與黑夜交錯,春秋更迭,時空亦退亦進。少年出生之時便不平凡,襁褓的嬰兒在火光中被一群人供奉而出,享受著無上尊崇。畫面再回到天堂圍是在白日。柴火已滅。天地間獨留一個赤身裸體的少年。一根大大的白色尾巴在半空中輕輕晃動。他長嚎了一聲,震天動地。他面上染血,臉上痛苦之色是蕭喬從未見過的惶恐與絕望。他突然自嘲地哼笑了兩聲,轉(zhuǎn)身瘋狂跑了出去,身影沒入白茫茫的天地間。“阿真!”蕭喬的心被揪成一團,他不自覺地抬腳跟了上去。“白真真!”黑暗中,蕭喬慌亂隱忍的聲音兀自響起,打破了竹樓的寂靜。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恍若隔世。而坐于他面前的,是假假。假假大口的喘息聲在黑暗中傳開,聲音似被置于話筒中傳出來一樣,一聲一聲,短暫急促。除此之外,房內(nèi)便是一片死寂。他醒得如此突然,令蕭喬有些措手不及。☆、英雄掉馬14“阿真?!笔拞烫謹堊〖偌俚募绨?忍不住將他拉到自己懷里。“別怕?!笔拞痰偷驼f了一聲。懷中的人,一聲不吭。良久。“喬哥,我做了很長的夢。感覺把前半生重新走了一遍,好累?!奔偌賹㈩^埋在蕭喬心口處,聲音悶悶地傳出來。“誰讓你要睡那么久?!笔拞梯p聲說道,聲音中不覺帶著些寵溺。“很久嗎?可是我現(xiàn)在又覺得困了,感覺好像打了幾天仗一樣?!奔偌僖廊宦裰^說道。“那我們睡吧?!笔拞陶f著側(cè)身躺了下去,順勢將假假也拉到了被子里。他又何嘗不是覺得,像打了幾天仗一樣。假假醒過來,他的心總算著了地,重重的疲憊感襲來。兩人面對面躺著,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將室內(nèi)照得蒙蒙亮一片。“喬哥。”假假叫了一聲。“嗯?”蕭喬的聲音帶著鼻音,好像下一秒就會睡著了一樣。“對不起?!奔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