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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有點晚了,我——”話說了一半,在對上溫融后戛然而止。那人眼里的笑換成了驚愕:“白,白白白……溫融?”溫融瞇了瞇眼,笑容里帶著幾分深不可測:“陸岐,好久不見。”陸岐突然之間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站在那里愣了一會兒,目光緩緩移到溫瑯身上,沉默半晌后,僵硬的看向秦景深:“這就是……你暗戀了好幾年終于追到手的人?”秦景深低低嗯了一聲,溫瑯隨著站起來:“叔叔您好,我是溫瑯。”陸岐:“……”不,我一點都不好。他整個人rou眼可見的頹了下去,溫瑯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不是因為陸岐的態(tài)度,而是因為他身上的氣息。暖融融的,即使被刻意壓制了也能感受到那溫水般的暖意,這種感覺溫瑯之前也遇到過,好像是……麒麟。溫瑯心一跳,轉(zhuǎn)頭看向陸岐旁邊的人,那人淡淡垂了下眼:“秦子杭。”溫瑯回著說了自己的名字,卻察覺到他身上有什么特別的氣息。他愣了一下,又想重新去看陸岐,旁邊溫融不動聲色扯了下他的衣袖,轉(zhuǎn)頭對面前的人笑了笑:“都坐吧,今天就是簡簡單單的吃頓家常飯,然后談?wù)剝杉液⒆拥氖隆!?/br>陸岐還是沒反應(yīng)過來。秦子杭帶著他入座,外面很快上了菜,滿滿的一桌,廚藝在線,色香味俱全。但幾個人卻都沒有吃東西的心思。陸岐愣著,秦子杭目光深沉看不出來端倪,溫融笑瞇瞇看著他們,秦景深垂著眼,溫瑯也在想事情。他終于明白之前秦景深說自己是被領(lǐng)養(yǎng)時溫融為什么是那種反應(yīng)了。就秦先生和陸岐的長相,說不是親生的恐怕得去看眼科。溫瑯現(xiàn)在很震驚。一來震驚公麒麟居然能生崽。二來震驚秦先生居然也不是人!男朋友不是人。談戀愛這么久我居然現(xiàn)在才知道。溫瑯:[心情復(fù)雜].jpg四周一時間靜極了,末了還是溫融先開了口,慢慢的陸岐反應(yīng)過來,也跟著接了話。兩個人你來我往說了會兒話,半小時后,溫融笑瞇瞇轉(zhuǎn)頭看向溫瑯:“瑯瑯,我?guī)У亩Y物放在后座沒拿上來,你能去幫我拿一下么?”溫瑯知道溫融這是想支開他,猶豫了一下:“好?!?/br>他站起來,那邊陸岐也開了口:“我的也沒拿上來,小深和溫瑯一起去吧?!?/br>秦景深嗯了一聲,起身走到溫瑯身邊,和他一同出了門。門一開一合,屋子里只下了三個人。溫融臉上的笑瞬間淡了下去:“厲害了啊陸岐,小時候打架打不過我,長大了就讓你的崽來勾搭我的崽?”“明明是你家崽勾搭我家崽!”陸岐同樣氣得牙癢癢,“那么小的時候就被你家的崽用一根磕磣的毛毛手繩套住了,長大了還要重來,簡直有心機(jī)!”“你的崽才是!”溫融瞇眼,“你自己看看他對瑯瑯做的那些事,特意搬到瑯瑯對面,還隔三差五投其所好什么的,到底是誰心機(jī),而且什么叫磕磣的手繩,要不是我家崽崽幫忙,他那時候能好?”“就算你家饕餮不來,那時候離我回家也不過五分鐘!”“那也是我家崽崽的功勞?!?/br>“你還要不要臉?!?/br>“嘴硬吧你就,呵,麒麟?!?/br>兩只上古瑞獸面對面吵著架,誰都不肯讓誰,這么吵了大概快十分鐘,陸岐先提出止戰(zhàn)請求:“算了,這種事我們改天再繼續(xù)辯,現(xiàn)在的重點是,這兩只崽崽怎么辦?”“我這邊沒問題,舍不得阻攔也攔不住,但有兩個問題?!?/br>“什么?”“第一個問題?!睖厝谡f,“二十多年了,你家崽還不知道自己不是人,你打算怎么說?”“他剛出生就是小孩兒模樣,后來那么多年都沒變過原形,我們不知道該怎么說,到時候看情況再提吧?!标戓约阂灿X得腦殼痛,問,“第二個問題呢?”“第二個問題就是我現(xiàn)在想知道的了?!睖厝诓[了瞇眼睛,“就是,你家的崽崽,究竟是麒麟,還是——”他瞇了瞇眼睛,沉聲說出最后兩個字。“——鯤鵬?”作者有話要說: 溫融:“我家崽被豬拱了,不開心?!?/br>陸岐:“……你說誰家崽是豬?要不要臉?!”兩個人:明明我家崽才是被拱的那個!☆、第080次不正經(jīng)第八十章同一時間,酒店外。溫瑯抱著禮物盒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偏頭問旁邊的秦景深:“秦先生,你覺得我們什么時候可以上去?”“不會太久?!鼻鼐吧顜退褔砘\了籠,“冷么,要不要先進(jìn)去?”“不冷,看看雪也挺好?!睖噩樞Σ[瞇看著他,想了想又開口:“就是我現(xiàn)在其實有點緊張?!?/br>秦景深以為他還是在為見家長的事而緊張,伸手碰了碰溫瑯的臉頰:“別怕,他們都很喜歡你?!?/br>這一點溫瑯還真沒看出來。不過他現(xiàn)在也不是為這事緊張,而是為秦景深。陸岐是麒麟,那秦先生……會是混血小麒麟嗎?二十幾歲的瑞獸,這才是真的小崽崽啊。溫瑯想象了一下小崽崽模樣的秦景深,覺得很是可愛,笑起來:“我知道的,男朋友。”兩個人在外面一邊看雪一邊說話,這么待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溫瑯收到了溫融發(fā)來的微信消息,問他怎么還沒回去。溫瑯就知道時候到了。他轉(zhuǎn)頭看秦景深,后者對上他的眼睛,半晌微微笑了下:“走吧?!?/br>他的笑轉(zhuǎn)瞬即逝,像是霧中山上最遠(yuǎn)處的云霧,被風(fēng)一拂就散開了,但是特別的好看,此生難忘。可秦先生以前分明的不愛笑的。溫瑯看著他,突然就覺得心仿佛突然間打開了一個小口,暖融融的溫水隨著流進(jìn)去,慢慢加熱,直至一顆心都變得guntang。他笑起來,朝秦景深伸出手:“不行,要男朋友拉一下才能起來?!?/br>話音落下,手便被溫?zé)岚?,秦景深拉著溫瑯站起來,手指輕輕在他臉上碰了一下,眼里笑意濃郁。兩個人都心都軟成了一灘水,并肩走著回了樓上包間。溫瑯還是有點慫,過去先扒著門聽了一會兒,沒聽到里面有類似吵架的聲音后才推門走了進(jìn)去。門里的氛圍有點詭異。大家長們面對面坐著,沒說話也沒做其他,各自端著杯茶小口抿著,看起來一個比一個高深莫測。溫瑯有點看不懂,緊張的咽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