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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角,又要處理父母的后事,又要負擔四個老人家的醫(yī)療費用,雖然親戚都愿意幫他,可奈何再拼湊也湊不出那樣一筆巨款來,親戚們也要過日子的不是!當最疼他的小舅和姑姑拿著表弟的學費及表姐的嫁妝錢給他的時候,暮寒忍不住連夜跑了,去找了公司的老板,直接讓他把他的命拿走吧。公司老板是個心狠手辣的,壓根不在意是不是手上多一條人命,但是在暮寒死之前也要把他的錢吐出來。于是,暮寒被留了一條命,給老板做牛做馬,什么時候還清錢款什么時候放他走。這是暮寒兩輩子加起來最慘的時候,而這個時候柏子仁出現(xiàn)在了他的生命里,收留他,照顧他,一心愛著他,默默地為他付出,看到暮寒被折騰得慘樣,又沒有錢替他還債,他偷偷跑去賣血,然后發(fā)現(xiàn)即使把他全身上下的血賣幾十遍也湊不了那么多錢,再然后,他就仗著自己還算漂亮的身材臉蛋去賣了身,不分男女,只要有錢就可以上他。暮寒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柏子仁已經死了。在他生日將近,剛拿到一個變態(tài)老女人給的上床費,柏子仁給他買了一塊巴掌大的蛋糕準備提前給他慶祝生日,過馬路的時候被酒駕的汽車撞死了。暮寒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個絕望的世界已經沒有什么值得他留戀的。處理完柏子仁的后事,正好到了他的生日,也是步辰的生日,他們兩人很巧合的同年同月生的,往年都是兩個人一起過,而今年,眼前一片血紅的暮寒直接去找他了。只可惜,最后同歸于盡也沒有弄死步辰,暮寒死也不甘心地詛咒。也許是上天給他開了一個玩笑,竟然讓他重生了,像里寫的那樣,他又回到了一切還沒有發(fā)生的時候。父母還活著,爺爺奶奶他們健康著,柏子仁也還微笑著陪在他的身邊。唯一惡心的是步辰這個大仇人竟然也還活著。看到步辰天真無知地活著,暮寒心里的怨氣與怒氣就無法控制,他只想掐死了這個人,省得以后他害人!只是一切還未發(fā)生,連柏子仁都護著步辰,不與他親近。一次兩次,不僅沒有殺掉步辰,卻讓柏子仁誤會了他,開始偏向步辰,暮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刀殺了或者掐死步辰都太便宜他了,他要讓步辰也嘗嘗上一輩子他和柏子仁的痛苦。暮寒照著上輩子的發(fā)展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強了步辰,又對他百般的好,心里有多恨他就對他有多好,想著他以后就有多痛苦,他演戲也越演得深入。也許是發(fā)生了他剛重生時的矛盾,這輩子的發(fā)展與他記憶里的“上輩子”并不完全一樣,不過基本上還是沒有偏離原來的軌跡。步辰最終是愛上了他,暮寒一步一步精心地計劃著,最終讓步辰走上了與他上輩子一樣的道路??粗匠皆诠敬髲d里撕心裂肺地喊他的名字,他覺得全身舒暢,透過玻璃一個人笑得肆無忌憚。步辰完了。名聲毀了,還要坐牢,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翻盤的機會了。暮寒想著,到時候要不要找人買通里面的人好好幫他□□□□他。柏子仁是在他生日的那天回國的,之前被他支了出去,就是不想他幫著步辰?,F(xiàn)在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他想幫也沒法幫了。這一輩子的柏子仁是變化最大的,暮寒原本打算追求柏子仁的,滿足他上輩子的念想,但是平時有意無意地試探,他發(fā)現(xiàn)柏子仁對他完全沒有愛意,也不喜歡男人,他想了很久,柏子仁上一輩子對他的好他無以回報,如今他想怎樣,他盡力滿足便是。硬是將兩人綁在一起,先不說柏子仁會不會再愛上他,光是他自己,他知道他對柏子仁更多的是感激,而沒有愛情,他的愛情已經全部給了那個不該給的人,如今只剩下仇恨。這樣的他真和柏子仁在一起,柏子仁未必會幸福。生日的那天,柏子仁準時回國了。暮寒接到柏子仁的電話,等不及地沖到地下車庫去接他,他迫不及待想要告訴柏子仁一切。柏子仁很快就到了,在車庫不太明亮的燈光下,柏子仁下車走到暮寒面前。暮寒覺得他的表情有些不對,不過柏子仁先開了口。“步辰死了?!?/br>“啊?”暮寒懷疑自己聽錯了。柏子仁抬頭,他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兩只眼睛里布滿了血絲,整個人就是剛哭過的樣子。“我說步辰死了,他死了!你現(xiàn)在滿意了嗎!”“你在說什么啊子仁?”暮寒一時還沒有理解這話的意思,“你先冷靜下來,說清楚行嗎?”柏子道:“我很冷靜,如果我現(xiàn)在不冷靜,我就該拿刀一刀砍了你這個混蛋!暮寒,我們同學這么多年,朋友這么多年,我以為我是了解你的,看來我真是錯得離譜,我怎么就沒看出來,你就是個禽獸,利用別人利用得連渣也不剩下!步辰……步辰他有多可憐你知道嗎?”本來暮寒覺得沒有“上一輩子”記憶的柏子仁對于步辰的事不諒解他,他可以原諒,但說到步辰可憐,他憋了兩輩子的怨氣不由冒了上來。“他哪里可憐了,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柏子仁終于控制不住,從下車后就拿在手里的一疊紙突然全部砸在暮寒胸前,掉了一地。“暮寒你有??!你該去醫(yī)院看看,你為什么一直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你讓步辰給你盜取公司的項目,他都知道,但為了你他還是什么也沒說地做了,只是沒想到你竟然轉身就還了回去,得了對方的人情,卻將步辰置于死地。你想害死步辰對不對,啊,一定是這樣!我記得剛上大學那會兒,你有一陣子做了個夢然后瘋了一樣針對步辰,那時候你就存了那心對不對!”這么多年來的點點滴滴,柏子仁突然有些明悟了。“你壓根就沒從夢里出來,這些年都在演戲!”暮寒:“那不夢,那是真的!我重生了,如果我不這么做,步辰就會針對我們——”“閉嘴!”柏子仁大聲吼道,“TMD,暮寒你這個混蛋,這些年來步辰什么時候針對過我們!”暮寒閉唇不語。柏子仁怒視著他半晌,終于像xiele氣的皮球。他默默低下身將地上的紙張又撿了起來,暮寒看著也幫他撿。撿齊了,柏子仁疲憊地道:“暮寒,我不想再說什么了。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步辰死了,他為你偷項目信息前一年就已經查出自己得了胃癌晚期,他怕你擔心一直瞞著你不說。前兩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就趕回來了,見到了他最后一面,他說讓我好好照顧你,他一點也不怪你,希望我也不要怪你,并不要把他的事告訴你。你肯定有你自己的想法,他用僅剩的生命按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