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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容晨,笑容中有些擔(dān)憂。“阿清,你還在,太好了?!比莩坑昧⑶鍝磉M(jìn)懷中,似想把他揉進(jìn)骨中一般,他的阿清還活著,他還可以擁有和他在一起的機(jī)會,他們再也不會分開了。“小木,你怎么哭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是有人欺負(fù)你了嗎?”阿清伸手撫去容晨眼角的淚水,他回?fù)碜∪莩?,心疼的說。“沒有,阿清,不要離開我,好嗎。”容晨感受到溫暖的懷抱,心中更加舍不得離開,他想永遠(yuǎn)留在心愛的人身邊,即使付出巨大的代價,無論怎樣他都不會懼怕分毫。“小木,我怎么會離開你呢,你放心我會永遠(yuǎn)守在你的身邊?!卑⑶逖壑辛髀冻鲆唤z憂傷,他和容晨不是一條道路上的人,即使他想守在他的身邊,恐怕等容晨憶起一切他也終會離開的。容晨看著阿清堅(jiān)定的眼神,心中的傷痛緩緩撫平了,他終于可以和心愛的人永遠(yuǎn)在一起了,容晨緊緊握住阿清的手,幸好他還可以回頭。容晨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他能看見阿清的身影就好。“小木,外面冷,我們回去吧,孩子還在家中等著我們,他醒來見不到你恐怕又該哭了?!卑⑶蹇粗莩靠⌒愕拿嫒荩灰莩窟€留在他身邊,他就會盡力去過好每一天的。他不知道等容晨憶起一切時他還能不能看著他離開了,不過阿清已經(jīng)感受到了溫暖的快樂,他不想再想這些事情。容晨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聽見阿清溫和的聲音,眼角又有些許的濕潤劃過。倘若這是夢的話,他寧愿永遠(yuǎn)不曾醒來,沉睡在阿清的溫暖中。他很慶幸自己能遇見阿清,還可以擁有一個血脈相連的孩子,他仍記得阿清在知道孩子時,是怎樣的欣喜,容晨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他甚至愿為了心愛的人在孕育一個孩子。“小木,你怎么又哭了,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阿清心中有些自責(zé),或許是他想的太簡單了,以為只要自己假裝不在意,就可以留住一切,但該來的終會來的,他逃不過,倘若讓小木為難的話,他寧愿讓他離開。“沒有,就是風(fēng)有些大,我們快些回去吧?!比莩繐u搖頭,他不想讓阿清太過擔(dān)心自己,進(jìn)二十年來他從未感受過一絲溫暖,在阿清身邊時他才知道家是什么,一旦擁有了就再也無法放棄。容晨想永遠(yuǎn)做一個失憶的小木,和阿清一起平平靜靜的生活,但暗樓放得過他嗎。“小木,夜冷容易生風(fēng)寒,我在家中做了些熱湯,喝了會暖和一些?!卑⑶迕撓峦馀叟谌莩可砩?,既然容晨不愿說出,他就永遠(yuǎn)裝作被蒙在鼓中,明白的越多就越不會快樂,他想盡力珍惜最后的幸福。容晨握住阿清外袍,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他看著家愈來愈近了,惶恐不安的心終于放下了,這不是夢,又阿清在身邊,他再也不會孤獨(dú)一人了。容晨趴在桌邊,手緊緊握住身上的衣袍,恬靜的睡顏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樓主?!焙谝氯藛蜗ス虻?,他看著沉睡的容晨,有些無耐,樓主自回來后就失去了感情,冰冷中暗藏這一絲傷痛。暗樓樓主不可以有弱點(diǎn),而樓主曾經(jīng)的痛足可以是他致命的傷。暗樓不想當(dāng)初那么強(qiáng)大了,他已經(jīng)被朝廷完全掌控,恐再經(jīng)不起樓主的固執(zhí)。他不知道在朝廷的脅迫下暗樓還能支撐多久。容晨緩緩抬起頭,白皙的面容染滿淚痕,原來這一切都是夢,他的阿清已經(jīng)死了,再也不會活過來了,這些都是他的癡念。他終不會再見到阿清,這就是對他的懲罰,即使活著也永遠(yuǎn)留在痛苦中。容晨緊緊握住雙手,鮮紅的血液順著手掌緩緩淌了下來,再也回不去了,阿清你恐怕是恨極了我吧,他亦然痛恨自己,他恨不得用生命去換阿清,他寧愿放下一切,哪怕是自己的尊嚴(yán),這些在心愛的人面前又算得了什么。他對不起阿清,對不起他曾經(jīng)對自己的付出,或許他根本就不值得阿清去愛。容晨用力按住桌子,但手上的疼痛無法緩解心中撕裂般的劇痛,他已經(jīng)失去阿清了,那只是一個夢,但他卻寧愿自己永遠(yuǎn)都不要醒來,那樣就可以永遠(yuǎn)和阿清在一起了。十年了,這是他第一次夢到自己和阿清回家了,但那么短暫,他還未來得及說出埋藏在心底的話,在他想極力珍惜時卻已經(jīng)流逝了。容晨眼中溢滿無盡的哀傷,恐怕他再也不會做那樣的夢了。“樓主?!焙谝氯丝粗鴺侵鹘^望的雙眼,心愈發(fā)的沉了,或許在那個人離開時,樓主的心就已經(jīng)死了吧。容晨抬頭看見跪在一邊的黑衣人,迷茫的雙眼異常冰冷,他終于從夢境中走出來了,曾經(jīng)握在手中的溫暖已逝,他再次陷入無盡的冰冷中,漫長無盡頭。倘若是阿清還在他身邊,他就不會這樣孤獨(dú)了。可惜一切都無法回頭,他連夢到阿清的次數(shù)都是那么寥寥無幾。阿清,我愛你。容晨曾經(jīng)深深埋藏在心底,不愿觸及,等他悔悟時卻連說出的機(jī)會都沒有。現(xiàn)在他永遠(yuǎn)只能面對著心愛的人的畫像,空嘆息。阿清的尸首滾落懸崖,他派人尋找多次卻沒有任何蹤影。當(dāng)年他毀去了一切有關(guān)阿清的事物,現(xiàn)在卻找不到一點(diǎn)寄托思念的東西。他痛恨自己,為什么要那么絕情,殺了阿清,同樣也毀了他今后的人生。容晨只有在阿清身邊的那幾年才活出真正的自己,余下的時光也不過就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沒有任何感情。“出去,今天我不想聽到任何事情。“”容晨冰冷的說,今天是阿清的忌日,他不愿任何血腥玷污了他。“樓主,屬下有要事相報(bào)?!焙谝氯擞采膶ι狭巳莩夸h利的眼神,王爺已經(jīng)開始盯上他們了,倘若暗樓再不有所行動,遲早會毀于一旦,雖然是強(qiáng)大的暗樓,但在朝廷的壓制下,已經(jīng)瘦弱不堪了。“出去,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比莩棵嫒萆蠞M是怒意,是他驚擾了阿清平靜的生活,甚至讓他失去了生命。倘若阿清沒有遇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兒女環(huán)繞膝下,享有天倫之樂了吧,他寧愿阿清沒有救他,就讓他在那里自生自滅。如果他死了,阿清就會好好的活著了吧。“是?!焙谝氯烁惺艿綐侵髦苌砩l(fā)的寒氣,他無奈的起身離開了,殺手服從的天性讓他無法忤逆樓主,但暗樓真的是處境堪憂了。容晨看著房門被關(guān)緊,他轉(zhuǎn)身面對著背后的畫像,面容異常溫和?!鞍⑶鍖Σ黄鸫驍_你休息了。”容晨走近畫像,伸手撫摸著畫上的人的面容,但手中是那么冰冷,再也沒有往日的溫暖了,他的眼角淌過一絲濕潤,“阿清,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那樣傷害你。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一會,我真的很冷。”容晨閉上雙眼,但他卻再也無法聽到阿清的回應(yīng)了。倘若阿清還在的話,他一定會把他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