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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樣仙境般的生活是澤亦不敢奢望的,但楚寧說一不二,只要大事已定之后,他必然會滿足他的心愿。楚寧看見澤亦眼中重新燃起的希望,心也放下了,只要澤亦心中有希望,他就會盡全力為他付出,楚寧用未來誘惑澤亦助他一臂之力得到帝位,但等他擁有了一切,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澤亦離開的。“王爺,澤亦先告退了。”澤亦看見楚寧伸手翻開奏章,側(cè)身避開了,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早。“澤亦你不用避開,這些事情我何須瞞你?!背幙聪驖梢?,示意他留下,他如此重用澤亦,怎還會有事避開他。楚寧不想他們之間出現(xiàn)任何間隙。倘若他與澤亦發(fā)生爭執(zhí)將他趕出府中,恐怕最得意的就是太后吧。“是。”澤亦無耐站在楚寧身側(cè),他知道了王爺這么多事情,他不知道楚寧以后還會不會放自己離開了。作者有話要說:☆、第4章第四章天色略有些昏暗,殘陽如鮮血般染紅了天邊,河邊的溪水映得血紅血紅的,遠(yuǎn)處傳來幾聲鳥叫聲,寒風(fēng)愈來愈凄冷了。村頭有幾棵光禿禿的樹稀稀落落的立在那里,枝葉片片飄落帶走了僅余的一絲生機(jī)。村邊干完農(nóng)活的人們,看了看已經(jīng)不早的天色也紛紛趕向了家中。一個身著粗布麻衣,面容清秀的年輕男子,懷中抱著一個人粉嘟嘟相貌可喜的孩子,他站在村口焦急的望著。突然枝頭的一聲鳥叫,嚇哭了懷中的孩子,他搖晃著懷中的襁褓,輕聲哄著孩子:“寶寶乖,我們再等一會娘親好嗎,娘親不認(rèn)得路,爹爹害怕他會走丟了。”孩子似乎哭累了,聲音漸漸小了,躺在爹爹懷中尋找了一個熟悉的位置漸漸睡熟了。男子感覺到微風(fēng)漸漸寒冷了,他脫下外衣包在孩子身上,執(zhí)著的向外望著。他下午出去到集市上想買一些rou給小木做他最喜歡吃的紅燒rou,他不放心留小木一個人在家,買完菜后就急急忙忙趕回去了,但家中就只剩下尚在啼哭的寶寶,小木卻消失了。他的心很慌,他害怕小木會離開他??涩F(xiàn)在小木對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會去哪里,他不知道只能到村邊去等,或許小木自己會走回來。天色愈來愈暗了,他的心已經(jīng)完全沉了下去,可能小木再也不會回來了,但是他不相信,不相信小木會扔下這么可愛的孩子。“寶寶。娘親一定會回來的,我們在這里等他好不好?!彼难壑幸呀?jīng)失去了希望,小木不屬于這里,他遲早會離開的,但他沒想到這一刻會來的這么突然。“大娘,夜晚越來越冷,麻煩您幫我把孩子抱回去?!彼麑⑹焖膶殞殘蠼o了遠(yuǎn)處走來的大娘。“你別等了,他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贝竽锝舆^孩子看著他搖了搖頭。“不,我們還有孩子,他不忍心扔下孩子離開,他會回來的?!彼窒蜻h(yuǎn)處走了幾步,執(zhí)著的望著黑暗的深處。他害怕他離開了小木找不到他怎么辦,他要在這里等著心愛的人,知道他回來。一個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的黑衣人漸漸靠近了他,冰冷的長劍沒入了他的身體。他愕然的看著黑衣人,緩緩倒下了,口中不停地喚著“小木,小木?!滨r血在夜色中緩緩流淌著,染紅了他身下的泥土。他絕望的看著夜空,眼睛久久沒有閉上。“不要,不要?!币粋€面容俊美的年輕人猛地睜開了眼睛,他光潔的額頭布滿了汗珠,身上的錦衣華服早已被汗水浸透?!鞍⑶?,你在堅持一會,我去救你?!比莩科鹕砼芟蜷T外,他知道阿清的傷勢雖然嚴(yán)重,只要及時就是還可以痊愈,他快一點(diǎn)再快一點(diǎn),阿清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是撐不住了。“樓主,您去哪里?!焙谝氯苏驹谌莩康拿媲埃袂楣之惖目粗偪竦募?。黑衣人冰冷的聲音驚醒了容晨的夢,他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神情迷茫的看著面前的人“我要去救阿清,他撐不了多久了?!彼粗⑶宓乖谧约好媲埃挠幸环N一樣的痛,他要去救他,阿清不能死,他不允許他死。“樓主,那個人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黑衣人冷冰冰的說,已經(jīng)十年了,那個人的尸骨都已經(jīng)爛了,樓主怎么還不能清醒,他看著樓主,阻止他下一步瘋狂的舉動。“他死了,是我派人殺了他?!比莩康膲敉蝗黄扑榱?,阿清死了,那個守護(hù)在他身側(cè)的人已經(jīng)死了,他們再也回不去了,容晨眼中充斥著無盡的傷痛,他用力抱緊雙肩,暗樓中好冷啊,他再也不會擁有阿清的溫暖了。他寧愿那個夢永遠(yuǎn)不會醒,他可以親自去救阿清,然后將阿清接到暗樓中來,等他的傷養(yǎng)好了,他們可以出去走走,阿清要是喜歡鄉(xiāng)下,他也可以陪他去村中住一段時間。有阿清抱著他,他就不會那么冷了。“阿清死了。”容晨絕望的看著遠(yuǎn)處,黑洞洞的一片,沒有一絲溫暖,什么都不會再有了,眼角處有一絲冰涼滑過。“樓主,屬下親自去檢查過了,那個人已經(jīng)死透了,是一劍斃命,不可能在活著了?!焙谝氯藢⒁呀?jīng)說了無數(shù)遍的話再一次說了出來,那個人救了樓主,樓主或許心中尚存一絲感恩之心,但十年過去了,樓主也應(yīng)該忘了。容晨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冰涼的寒風(fēng)刺入皮膚,他頓時清醒了,心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他全部的溫柔已經(jīng)隨著阿清的離開而消散了。阿清已經(jīng)死了十年了,但他經(jīng)常會做那樣的夢,阿清仿佛是他心中的一道傷疤,時時刻刻會滴下鮮血。他給了容晨最溫暖最快樂的一段時間,恐怕今生也無法遺忘了,那段回憶支撐著他繼續(xù)走下去。窗外一片黑暗,隱約有幾絲微弱的光亮,容晨轉(zhuǎn)身面對著黑衣人,面容依舊冰冷。“什么事?”“太后命您除去徐祝。”黑衣人將手中的卷冊遞給樓主。“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比莩繐]了揮手,他將身體隱在黑暗中,他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他眼中的傷痛。“樓主,您不能再心軟了,徐祝我們必須除去?!焙谝氯藫u了搖頭,他知道徐祝是清正廉明的好官,但他們暗樓隸屬朝廷,就必須為朝廷做事。他們已經(jīng)回絕了太后多次了,但倘若太后動怒,暗樓一樣不會得到好的下場。“下去?!比莩繀柭曊f。倘若是阿清在,他也不允許他這樣做吧,容晨想按阿清的心愿做事。“是?!焙谝氯宿D(zhuǎn)身離開了,太后手中掌握暗樓甚多秘密,無論是哪一個都足夠讓暗樓滅亡的了,現(xiàn)在只是太后勢單力薄不敢輕易除去這個手臂罷了,否則他們暗樓也不敢有任何違抗。容晨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塊糕點(diǎn),嚼在口中冰冷僵硬,沒有當(dāng)初的松軟香甜。容晨臉上的冰冷消退了,換為無盡的傷痛,他緩緩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