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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安大口喝完了一碗綠豆粥。王川也一臉憂郁地看著顧長安:“小顧啊,有的時候我就想,天天都吃差不多的早餐,做差不多的事,每天那幾家外賣翻來覆去地點,每天都匹配到差不多的坑比,上一星掉一星,時間差不多就睡覺,不膩嗎?你說人活著,不膩嗎?”顧長安抽了一張邊上的紙巾擦擦嘴巴,“膩吧,膩能怎么辦,將就過唄。”王川也嘆了口氣,“也是,將就唄,將就將就一輩子就過去了。”顧長安看看旁邊,“你別一早上就跟個老頭兒似的行么,哎,給我看看二蛋子長啥樣唄?”“咳……”顧長安嫌棄地遞給他兩張紙巾,“哎你吃就吃唄你怎么還往外噴呢,你埋不埋汰?。 ?/br>王川也擦了擦嘴,又擦擦桌上被他噴出來的豆?jié){,“誰讓你他媽亂說話來著!”顧長安憋著笑說:“我這不就是好奇么,快給我看看。”王川也瞪了他一眼,在手機相冊里翻出一張照片遞給顧長安,“就這一張了,剩下的都刪了。”“刪了干嘛???”顧長安看了一眼,又把手機還給他,“挺好看的,跟你挺配的?!?/br>“咳……”一口包子噎得王川也直翻白眼,又補了一口豆?jié){才順下去,“你他媽閉嘴不行嗎?”“慢點吃,別像三歲半似的行嗎?”顧長安說,“那他去哪兒了?”“去A國留學(xué)了?!蓖醮ㄒ舱f。“你咋沒去啊?”顧長安問。“我要去了你咋辦啊,”王川也沖他擠了擠眼睛,說,“我沒他那能耐,我啊,人模人樣的出去,回來得跟個loser一樣回來,不像他,他們教授一開始還不想讓他走呢,后來不知道咋說的,他們教授居然放人了,還給他寫了推薦信,好像幫了挺大忙?哎我也不知道?!?/br>“那挺牛逼啊,這教授也不一般?!鳖欓L安感嘆道。王川也突然來勁了,簡直跟吃了一斤士力架似的,神采飛揚的,“可不是么,聽說那種全世界頂尖的教授一起開會,就有他們教授一個,你說好巧不巧,他就和劉嚴(yán)出國想跟的教授坐一起,每回都他倆坐一起,一來二去就熟了,所以那外國教授一看推薦信那簽名,直接就把他要走了?!?/br>顧長安說:“那趕巧了……主要還是劉嚴(yán)自己也行,不然誰推薦也沒用啊?!?/br>“就那樣吧,怎么說也是Q大的,能跟我似的天天混日子么?!蓖醮ㄒ舱f。他用筷子戳著剩下的那個包子,把它戳了個稀巴爛才撂下筷子,他看起來像有點不屑的樣子,實際上眼睛還亮晶晶的,像是在說,“低調(diào)低調(diào),但的確我們二蛋本身就非常棒!”“啊……”顧長安應(yīng)了一聲,低頭自己嘟囔一句,“這些人怎么都一分手就留學(xué)呢,國外有充滿愛的大噴泉還是咋的?!?/br>耳朵一向挺尖的王川也問:“你說什么?還誰留學(xué)了?”“吃你飯吧,你是豬八戒他二姨啊,哪兒都有你?!鳖欓L安瞥他一眼說。王川也問:“豬八戒他二姨?豬八戒還有二姨么?這是你們那兒特有的罵人方式???”顧長安說:“不知道,反正我奶嫌誰多管閑事兒的時候就這么說?!?/br>王川也示意他自己吃完了可以走了,“那不行,我都跟你說了,你也得告訴我,要不不公平?!?/br>顧長安走在前面,他推開店門,“大毛啊,哥哥告訴你,這個世界并沒有你想的那么公平滴~”王川也跟在后面問:“那你就說說,形容一下唄?”“特好,就哪兒哪兒都好。”顧長安說。王川也有些失望地說:“你這也太籠統(tǒng)了,說了跟沒說有區(qū)別么……是不是你單方面喜歡人家,人家為了躲你才出國的啊?”顧長安回過頭看著他,有些驚訝地說,“你怎么知道的?還真讓你猜準(zhǔn)了?!?/br>秘密被用一種輕松的如同玩笑的方式說了出來,不過,說是對彼此袒露最真實的自我,其實兩個人都隱瞞了部分事實,對于這部分,對方也許知道,只是體貼地不去追問,也有可能不知道,不過也沒必要去解釋。可能真是因為有了顧長安這個Buff的加持,放假前有個女生和王川也表白來了,但王川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拒絕了人家,“同學(xué),咱們還是把心思放在學(xué)習(xí)上吧,在最美好的年華我們應(yīng)該追求一些更加有價值的東西——知識!”為此顧長安嘲笑了他整整一個月,“大毛啊,人家姑娘肯定把你當(dāng)二傻子了,”他把手指放到太陽xue邊上,模仿著小姑娘說話的樣子捏著嗓子說,“哎喲你們知道那個王川也,你別看他長的挺不錯的,其實腦子好像不太好。”要是日子能就這么一直過下去應(yīng)該也是挺好的,可是生活就是這樣,在你終于習(xí)慣了這種不斷重復(fù)的日子,甚至開始覺得這樣的生活雖然沒什么意思但是至少安定的時候,它就琢磨著要給你加一點調(diào)味劑了。顧長安為了能繼續(xù)關(guān)注林果的動態(tài)還特意花錢翻了墻,翻了墻之后才想起來,哎,他根本不知道林果現(xiàn)在在哪個軟件上有賬號啊。但錢都花了,也不能讓這錢白花了。吳怡給他介紹了個“工作”——給外國的偶像組合增加播放量。他的老板是一個大二的學(xué)妹,瘋狂的迷戀著那組合的隊長和老幺,每次這個組合發(fā)單曲了就提前約顧長安,在圖書館或者別的什么地方見面,見面以后他把手機給她就行,他該干嘛干嘛。有段時間那組合的活動比較多,他和學(xué)妹見的就比較頻繁,以至于他有天幫導(dǎo)師看著學(xué)生的時候聽見學(xué)妹說師哥不知道和哪個系的小妖精戀愛了。起初他有點不好意思要學(xué)妹的錢,后來學(xué)妹讓他別客氣,說他幫了她不少忙呢。起碼自從“雇”了顧長安以后,以前總?cè)ニ奚針嵌滤莻€男的終于不去了。這天他剛家教結(jié)束,等會兒還有一節(jié),那孩子家離胡鈺學(xué)校挺近的,他打算晚上叫胡鈺一起吃個飯聊聊天什么的。今天公交車上人不多,他找了個后排的座位,估計自己還能瞇一會兒。手機響了一下,他估計應(yīng)該是移動的短信,或者是什么垃圾短信。冷空氣讓他又困又清醒,他掏出手機一看,是一條微博特別關(guān)注的通知。@AG-L:[圖片]顧長安:???這誰,什么時候關(guān)注過這人,看這ID的格式,難道他關(guān)注了哪個戰(zhàn)隊的隊員?他點開來,看見那張圖片是兩個人牽著手拍的照片。其中一只他再熟悉不過了——是林果的。周遭的冷空氣呼呼地沖著顧長安襲來,風(fēng)像是刀子,一把扎進(jìn)他的右眼,一把從他的太陽xue捅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