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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請拿好小票,飲品在前面取?!?/br>秦舒坐在窗邊的位置,而她對面,正坐著一個女人,看起來和他們一個年紀但挺漂亮的女人。她低頭喝咖啡的樣子,抬眼看秦舒的樣子,隨意的撇頭看向窗外的樣子……歲月不但沒有在她身上刻下滄桑,反而令她留存了優(yōu)雅又勾人的風韻,那一蹙眉一抬手之間,真真是眼波流轉(zhuǎn),有花開在她的指尖。是這樣的人啊,難怪,難怪秦舒會動心了。他回過神接過小票,有些失神地沖服務生點點頭說了句謝謝。林騁拿到咖啡后找了個邊上的座位坐下,他控制不住地往那個方向看,又怕被秦舒發(fā)現(xiàn),便低著頭,隔一會兒便抬眼看看。他心里亂極了,仿佛有幾十斤沒梳理好的毛線團兒在他腦袋里纏繞著,而他根本無從下手。如果沒有這些猜測,林騁應該會直接走到秦舒面前,自然地說一句好巧,讓秦舒引見下她的這位朋友,聊聊天之后林騁會說他還有事讓秦舒和朋友在一起逛街。可現(xiàn)在,林騁只覺得抓心撓肝。要和秦舒攤牌嗎,或者說是好好談談?如果秦舒并沒有出軌還好,如果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還能怎么辦,當然是選擇原諒她啊。這么想著,林騁抬頭看了一眼,卻和秦舒對面的女人對上了視線,她不知道和秦舒說了什么,秦舒也回過頭來。“老林?”這下沒法裝了,林騁看似鎮(zhèn)定地拿著咖啡走過去,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下,“我剛才就覺得像你,在背后看了半天了,哈哈?!?/br>秦舒笑笑,嗔怒道:“一起過了幾十年了,是不是我都認不出來?!?/br>林騁低頭哈哈了兩聲,繞過了這句話,“這位是?”她說:“你好,我叫嚴清,是秦舒的朋友?!?/br>過了一會兒,他不經(jīng)意地提前那張車票,開玩笑一般地說是自己教書時間長了愈發(fā)沒有魅力了。嚴清笑著和秦舒眨眨眼,說,“是我和她一起去的H市啊,她可是老老實實地呆在我身邊啊。”果然是她!林騁心里打起了鼓,繼續(xù)以開玩笑一般的口吻說:“和你這樣有魅力的人在一起,哪能保證我們秦秦把持得住啊?!?/br>嚴清沒接話,看著秦舒,眼神里盡是玩味。秦舒卻是明白了,合著這老家伙以為我和女人出軌了呢,她一伸手就擰住了林騁的耳朵,“嚴清是顧長安mama,我倆是一起去H市看孩子去了。”豁然開朗!林騁討?zhàn)?,秦舒才松開了手。過了一會兒林騁提出還有事先走了,秦舒嫌棄地說快走。待他走后,嚴清問:“你老公真恐同?我看他編排你編排得挺不走尋常路的?!?/br>“誰知道他怎么回事,書教多了腦回路也和正常人不一樣了。”當晚回去,林騁特地準備了燭光晚餐,雖說菜是點的外賣,不過酒可是他下班之后特意去挑選的。也如他預料的一般,秦舒驚喜地擁抱了他一下,開心地和他吃起了晚飯。燭光的映照下,他們仿佛回到了幾十年前。只不過聊著聊著,氣氛越來越緊張,最后一句話如同□□一般讓溫情崩裂。秦舒說,如果你兒子也和男人談戀愛,你是不是也要厭惡他,罵他打他,把他關起來,或者把他趕出家門,一輩子不見他!林騁說,前段時間我看過不少論文了,性取向是流動的,不是固定的,要是林野或者林果和男人在一起,我就是打斷他的腿也要把他這毛病扳過來!再說了,就算是真的,也是那不要臉的臭小子蠱惑了我兒子,要是讓我見著他,我非得打死他不可!然后秦舒說,那你打死他倆吧。什么?林騁錯愕地問。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林騁久久沒回過神來,他聽見秦舒說,“林果和顧長安談戀愛呢,我和嚴清去H市就為這事兒?!?/br>林騁只覺得自己喘不上氣,他看見秦舒的嘴張張合合,卻聽不見她說了些什么。再醒過來是在醫(yī)院了,他有些虛弱,問秦舒,“老婆……我怎么了?”“急火攻心唄,沒什么事兒,喝水不?”秦舒說。他點點頭,秦舒拿起水杯遞給他。喝了水,他又躺了下去。短短一下午,林騁的心路可謂九轉(zhuǎn)十八彎,最終他做了個決定,“秦秦,就先當做我不知道吧,林果還要考研呢,什么事都等考完再說,別影響他?!?/br>秦舒滿不在乎地說,“就你想得多,人家兩個在我倆的勸說下當天就分手了,你兒子比你拎得清,人家知道什么重要。你看看你,還氣暈過去了,看你那小心臟吧。”林騁被秦舒說得啞口無言,心里長舒了一口氣,還好,他就知道他兒子不可能是同性戀,就是玩玩。嚴清接到秦舒電話時正在做飯,她忙著炸魚,便開了免提。“清清,怎么辦啊,我昨天一生氣就把果果和長安在一起的事兒跟老林說了!”“哎,我說你什么好,咋樣了?”“氣昏過去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躺著呢,我看他反應也不是特別激烈,我覺得我再好好滲透滲透就沒問題了。”嚴清氣不打一處來,“滲透什么滲透,你要干嘛啊你?”“我……”“秦舒我再說最后一遍啊,我不可能答應他倆在一起,你別老給我整幺蛾子了,你們家倒是倆兒子,彎一個也沒事兒,我們家可就這一個崽子,我說不行就不行?!?/br>秦舒剛要說話,電話卻被掛斷了。顧健平出現(xiàn)在她身后,“你剛才說什么?”嚴清故作鎮(zhèn)定地說,“沒說什么啊。”顧健平說,“我都聽見了,清清,怎么回事?”一滴油飛濺出來,顧健平趕緊沖上去把嚴清拉到一邊,“算了,我來炸,你出去等著,等我炸完魚再說?!?/br>嚴清摘了圍裙,坐在沙發(fā)上。約莫十分鐘,顧健平關了火。他把圍裙摘下來隨手搭到餐椅上,“清清,說說吧?!?/br>“聽明白了吧?”嚴清問。顧長安點點頭,“我又不是聽不懂中國話,不是,那你跟我爸說了,我奶奶是咋知道的啊?”“林果他爸不是住院了嗎,負責他那科室的有一個護士是你奶奶對門家的姑娘,那女孩兒估計也是當八卦跟家里人說了,他家里那老太太和你奶奶閑聊的時候也當八卦嘮的?!?/br>說到這,嚴清不得不感嘆,世界可真他奶奶的小啊。顧長安嘖了一聲,“怎么就這么巧呢?!?/br>“說得就是啊?!?/br>顧長安問:“媽你覺得我爸有要打死我的架勢嗎?”“打死不至于,最多斷條腿?!眹狼逭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