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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剎那之間,臨畫感到一陣讓人骨子里發(fā)寒的靈力場自上而下、鋪天蓋地地籠罩下來,帶著極強的侵略性。系統(tǒng)道:“你還不知道為什么黑化嗎?你就沒想過是因為你嗎,小同志?!?/br>方圓幾百里之內,活人、靈體,只有臨畫一個。太好定位了。一團燃燒的白火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仙樂般的鳴奏如水溢出。玄衣黑裳的青年,自火焰中緩步踏出。他的金眸像燃燒的鎏金,衣袂飄飛,俊美邪肆,腳下銀劍鋒利無匹,叮咚輕吟。這一刻,臨畫幾乎以為自己看到了原著中那個無淵蘭王。那雙黃金的眼眸掃了他懷中的少女一眼,臨畫背上一毛,道:“我沒有?!?/br>“沒有……沒有什么?”蘭淵玉輕笑一聲,白火便托著少女飛到了一旁。他極為溫柔地伸手攬住臨畫,在他耳邊道,“阿臨,你為什么把我推開了?”繾綣的輕吻從青年微帶粉色的耳垂蜿蜒到嘴唇、喉結,“在梅山的時候,我說,別亂想,沒有什么是不能一起面對的。淵不會因為要保護你,就將阿臨推到岸上,蒙蔽你、叫你待在安全的圓里?!?/br>這無底深淵,要墮也是同墮苦海。豈有獨活之理?臨畫耳廓因為熱氣呵在上頭,有些微微發(fā)燙。蘭淵玉這一句,堵得他啞口無言。“可是阿臨呢?”蘭淵玉聲音很輕,宛如情人的低語,“推開我,自己去追,消失了五天都不見蹤影……我找了你整整五天。在你眼中,我就這樣孱弱?”他握住臨胳膊的手微微顫抖起來:“我以為我見不到你了?!?/br>再說什么,為了阻止蘭淵玉黑化也好,為了保護愛人的安危也好,事實就是,臨畫不聲不響地消失了五天。姚冠華的狀態(tài)他不知道,二人交戰(zhàn)的狀態(tài)他也不知道。心上人整整五天生死未卜,音信全無。這責怪一點都不冤枉。臨畫喉嚨有些干澀:“下次不會了?!?/br>“晚了。”蘭淵玉道,“阿臨太難教我放心了。”臨畫感覺自己后頸一麻,像是有什么尖銳的東西刺了一下。他還沒來得及反駁一句,就已經(jīng)軟倒在了蘭淵玉散發(fā)著淺淡花香的懷里。視線逐漸黑暗,臨畫氣極:自己堂堂一個金牌醫(yī)師、無淵朱雀主,怎么從頭到尾都是暈倒專業(yè)戶!作者有話要說: 姚真的下線了。開啟最中二的第三卷……我最愛的狗血梗也有(。感情線真的不虐!畫畫只是大齡低情商處男,需要一點改變。*申明一下,我沒有小號,這本只在晉江獨家、薇我無酒的筆名下連載。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一言難盡的東西…暫時不打草驚蛇。天使們也不要驚動。第59章如琢其二軟紅幔帳,燭火幽幽。房間極為寬敞,卻只點了三盞燈,是以光線曖昧不清?;ǘ涞南闾饸庀⒃诳諝饫飶浡?。房間中央是一張雕花大床,掛著層層紅紗,若隱若現(xiàn)。床上躺了一個人。這是個年輕男子,穿著單薄里衣,未著鞋履。他生得格外姝麗,膚色雪白,除了發(fā)飾的鴉發(fā)靜靜地散在紅色的錦面上。白衣紅被,描畫出窄窄的腰線。青年雙目,似在沉睡,平時冷峻的面容帶著幾絲脆弱,淡粉的嘴唇好似在等人親吻一般。青年鋪散的雪白里衣下,兩根延伸出去的銀鏈拖到床下,沒入黑暗中。倏爾,繡眉微蹙,漆黑的長睫顫動了一下。臨畫伸手按了按自己發(fā)僵的后脖頸,卻感到了右手的拖拽感。睜眼一看,兩手手腕上都有一只蘭紋銀環(huán),連著細細的銀鎖。腳踝上也有。臨畫:“……”這可委實有點驚悚。鎖鏈上有閃爍的金色符文,與鎖靈捆相似。臨畫坐起來,用力拖拽。若是平時,這樣細的鏈子他單手就能捏碎,此刻卻直至手指勒出了紅痕,那銀鏈都分毫沒有變化。甚至,用力過度他還有些溺水的感覺。習慣了靈力充沛,現(xiàn)在全部靈力都被鎖起、凝滯,臨畫又是憤怒又是難堪,一向情緒不外露的人,泄憤似的甩開鎖鏈,發(fā)出一陣叮叮咚咚的聲音。“蘭淵玉!”他連蘭君都不叫了,罵了一句,“他還敢玩囚禁?”臨畫深吸一口氣,開始打量這是何處。這屋內的布局,一看就是玄武地,梵央的金寶殿。從空氣里的靈力含量也能得知,他回到了無淵域。無淵域也算他半個主場了——好吧,他知道原著整個無淵域都是蘭淵玉的主場,但這才幾天?為什么金寶殿也是他的了,也太開掛了吧?“梵央呢?”任何正常人忽然被幽禁起來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會還保持著好脾氣,系統(tǒng)知道他是真生氣了,非常乖覺:“那個,懲罰任務,我?guī)湍阆韧涎幼?。好了,小同志,我現(xiàn)在關機了!100%,99%……”【滴】的一聲,系統(tǒng)也下線了。臨畫突然有種背上發(fā)毛的感覺,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寒冷——黑化成這樣的蘭淵玉,他還真沒有見過。而唯一可以對比參考的,只有原著的蘭淵玉,而惹毛他的下場……已經(jīng)反復描繪過了。他身上帶血的衣服被換掉了,薄若蟬翼的里衣披在身上。發(fā)冠也無影無蹤,黑發(fā)全部披散下來,不用照鏡子他都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孱弱無比。臨畫跳下床,卻腳一崴軟倒在地——沒有靈力的身體,他還真不太習慣。他撐著地站起來,循著光源往前走。銀鏈在他走動的時候,一直發(fā)出細碎的響聲,好像風吹過銀質風鈴一般。他記得梵央當初讓他們住在這里時告訴過他們,每間房間里都有一條暗道。臨畫在有著金漆繪的暗紅墻壁上摸索,滿室都是自己的心跳聲。墻壁上全被布下了結界,他出不去,別人進不來。“咯”一聲,竟然真有一處被他按了下去,墻壁向兩邊分開,露出了同色的長廊。他扶著墻壁看了一會兒,一瞬間有點不敢相信。他走進長廊,撫摸著墻壁,發(fā)覺這長廊里沒有結界!心跳得更劇烈了。是蘭淵玉的疏忽嗎?還是……不管怎樣,總比坐以待斃好。“阿臨?!?/br>房門處似乎傳來了蘭淵玉的聲音,“我進來了。”臨畫不再猶豫,直接跑了起來。長廊通向未知的黑暗處,腥紅色如同吸飽了鮮血一般。長絨毯踩上去,聲音都被吸收了。他聽力極佳,那一邊蘭淵玉似乎是走進了房間里,輕輕笑了一聲。“我的阿臨……跑去哪了呢?”臨畫頭有些發(fā)暈,扶著墻,腳步也不太穩(wěn)。鎖鏈細碎的聲響在長廊里回蕩,他感覺到那股幽淡的花香似乎正在逼近,透著股傲慢的、不緊不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