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玉一掌將雅樂拍出,劍身帶出懾人劍芒,光華璀璨,猶如長彗破空,擊向怪手!一擊命中。這一擊直接擊碎了門后怪物的半個身子,腐紅血液飛濺。他形似人而又如剝了皮的野獸,血紅皮膚生滿黑斑,發(fā)出咆哮,可怖異常。【蘭淵玉,當(dāng)前能力值:14%危險警告!】蘭淵玉竟是強行催動了雅樂劍!蘭淵玉一個踉蹌,臨畫只覺得心跳都停了一秒,一把扶住他。他竟然還笑了下,溫聲道:“無事?!?/br>“蘭君!你、你的傷……”阿朔被嚇了一跳,趕緊飛奔過來。蘭淵玉的繃帶處,已然開始滲血。雅樂劍“錚”地一聲回到蘭淵玉手邊,劍身干干凈凈,絲毫沒有血污。他以此撐地,垂眼道:“瘟疫是無淵域里的,它叫‘腐魔’。我沒料到會有這種病,明明已經(jīng)……”而門后已經(jīng)有十來個這樣的怪物慢慢走來,腥臭熏天,有幾個開始分食死掉的怪物的尸體。蘭淵玉搖搖頭,眼中的驚疑漸漸消失,道:“你們帶上靈貓,靈氣會蓋住活人味,多少好些。我們快走,還能救些人!”作者有話要說: 新副本即將開啟√每章有好多伏筆噠其實,往后看就曉得了~蘭蘭的經(jīng)歷很復(fù)雜。第9章無淵其二“……救長玉村的人?為何要救?我們早點離開去無淵域,不好嗎?”臨畫正彎腰抱起靈貓,忽然聽到阿朔開口。“醫(yī)者仁心?!?/br>“醫(yī)者蘭心?!?/br>臨畫不假思索,卻聽得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一愣,看向蘭淵玉。后者卻根本沒注意臨畫的視線,而是收劍入鞘,目光凝聚在那感染了腐魔的怪物身上。似乎從剛才起,他的情緒就不太對勁。阿朔的手指不自覺攪緊了衣擺,道:“我不想去那里?!?/br>“那里”,指的是長玉村。這一個兩個都怎么了?臨畫頭疼。阿朔幾乎是有點憤怒了,提高了聲音,“我原本著急是想告訴蘭君早點離開,為什么一定要救人?蘭君你自己的傷還沒好,那些人管他去死?!”蘭淵玉微微皺眉,看向阿朔,道:“這是蘭氏家訓(xùn)之一。凡遇病害,不可不救?!?/br>“就算知道這病叫什么,蘭君你怎么救?還有jiejie,你呢?你……”“我知道怎么救?!碧m淵玉打斷她。臨畫這幾天下來,只見阿朔活潑的一面,卻從未見過阿朔這樣的表情,她道:“蘭君忘記了,我還記得!是不是又想放血?!是不是又想去救那些廢物?”蘭淵玉脫口而出:“蘭氏已根治了腐魔!它原本是不該出現(xiàn)——”驚覺自己說了什么,他抿起唇,微閉了閉眼,道:“抱歉,淵失態(tài)了。走吧?!?/br>放血?原本不該出現(xiàn)又是什么意思?臨畫旁聽一邊,被這爆炸的信息量沖了個劈頭蓋臉。蘭淵玉又輕聲道:“阿朔姑娘,不必擔(dān)心……不是我的血。淵曾用過這種方法?抱歉……但,淵為蘭氏養(yǎng)子,蘭氏醫(yī)藥世家,腐魔我能醫(yī)?!?/br>一路無話。白日高懸,三人卻無一有好心情。一路上零星遇到幾個歪歪斜斜的怪物,他們都曾是人,有的還未完全腐化。灼灼晴空,只映照出一片森然。臨畫低頭趕路,心里亂成一團。太像了。蘭淵玉和秋成絢,真的太像了。同樣生為靈物,同樣被世家收養(yǎng),甚至碧血印都一模一樣。且他為杏林傳人,無怪乎通曉醫(yī)理。這讓他有點不安。蘭氏,原著中并沒有這個世家。連無淵域中疫病都能治的杏林世家,為何無名傳世?青菜燉靈芝還真是留了好大一個坑給他。他不再想,偏頭看阿朔。之前,阿朔總是最呱噪的那個。少女的側(cè)臉不見以后的狠辣妖艷,還有些嬰兒肥,稚氣未脫的樣子。“我是在這里第一次遇見蘭君的。”走到一個山路轉(zhuǎn)口前,她忽然停下來,轉(zhuǎn)身露出一個悵然的笑,“可惜,你已經(jīng)不記得了?!?/br>“jiejie,蘭君總是這樣?!卑⑺返难劬镉悬c點哀傷,又慢慢消失,“我也失態(tài)了……對不起。蘭君既然忘記了,我就一并講給你聽吧?!?/br>她又開始前進,自顧自說著。隨著阿朔斷斷續(xù)續(xù)的敘述,臨畫逐漸拼湊出了一個故事。阿朔是四年前來到這里的。她在一個月夜逃進了深山,從長玉村。因為從村人的只言片語里,她知道了這里有一位蛇神。既然是神,那么一定可以實現(xiàn)她的愿望吧?“我是長姐……他們想要的是兒子。生我,就當(dāng)生了一個奴仆。“可能奴仆也不如吧……jiejie,你知道我當(dāng)時的愿望是什么嗎?”少女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疤痕。那疤痕已經(jīng)很久了,仍是深色。臨畫只知嵐朔被書迷調(diào)侃為厭男成癌,卻不知她有這樣一段過往。那天她跌跌撞撞地走在山路上,一不留神摔了下去。抬眼,看見一片雪白的衣角。“我求神把我的命收走。而我想要他們?nèi)既ニ馈!?/br>我恨不能他們?nèi)妓懒瞬藕茫?/br>然而,白衣人卻說:“不要跪我。我不會殺你,也不會幫你殺人。姑娘不如先跟著我罷?!?/br>阿朔警惕著沒有動彈。白衣人便笑了:“淵以自己的性命擔(dān)保,不會加害于你。”她從未見過有人笑起來是如此好看。“‘蕭蕭如松下風(fēng),軒軒似朝霞舉’……我后來在蘭君的書上見過這一句。我想,這說的就是他吧?”白衣人說,她可以叫他“蘭君”。阿朔的警惕心很強。她躲在柴房里睡了十三天,動不動就跑到山林里去,也不吃蘭君給的任何東西,只自己找食物吃。半大孩子,能有多少能力自給自足呢?阿朔后來知道,這十三天,蘭君趕遠了附近的大型猛獸。她也一直在觀察蘭君。他雖然是個男人,可奇異地,不令人討厭。他身上有一種阿朔全然陌生的東西,她不明白,卻本能地被吸引。“我看見過有一個老婦人,兒子摔斷了腿躺在家里。她來求蛇神,而蘭君……給了她自己的血。我罵他,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人!蘭君說,如果自己的血能救人一命,有何不可?”一個月后,蘭君對阿朔說,姑娘若想明白,便可以離開了。想去哪里,他會想辦法安排。她想了很久,卻始終頭腦空空。那天晚上,阿朔跪在廟外,頭貼著冰涼的石板,說:“我可以幫你打掃、洗衣、做飯,不要把我送走,否則,我一樣會去死。”“只要讓我跟著你,哪怕是死,我也愿意!”只有臨畫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