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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要準確無比地刺中小船頭的茅草小人兒,還要防止自己的兵器傷到自己人。這樣下來,又是數(shù)月。這個時候,已經(jīng)快有一年了,齊墨的兵也終于練好。與此同時,他新編制的鐵絲大網(wǎng)也已經(jīng)就位。于是齊墨就又開戰(zhàn)了。他沒有讓人一上來就射火箭,而是直接與對方正面廝殺。等到兩方的人交匯之后,他就只指揮自己這方的船只開始撞擊對方的船只。這么下來,兩方的船都劇烈搖晃,哪怕是南夷,面對這種情況也有些傻眼,跌跌撞撞,站不穩(wěn)腳跟。反觀齊墨這邊的人,因為早就習(xí)慣了這樣的搖晃,因此他們不但沒有什么不適應(yīng)的地方,反而還露出了極為興奮的神色。很快,這些人便被被齊墨的人殺死了不少。殺了不少之后,南夷的首領(lǐng)見情況不好,連忙丟掉了手中的刀刃,表示臣服。齊墨于是又接收了不少的勞動力,大楚的建設(shè)速度也更加快了一步。南夷簡直是大楚之友啊!楚佩晟如此感慨。他一邊感慨,一邊再次頒發(fā)出來新的政令,要將這一片江山改造成新的模樣。世家大族的勢力,猶如一顆生于京城之中的古木,盤根錯節(jié),枝葉繁茂,大半京城,都籠罩在他們的陰影之下。想要將這些勢力一舉拔起,實在是一件極為艱難的事情。楚佩晟這幾年來,一直未曾真正動過這些世家,而是一直在頒布新的政令,猶如春雨潤物無聲一般,緩慢而隱秘地蠶食這各個世家的勢力饒是有些遠視之人,能看出來楚佩晟的計劃,但是卻因為種種原因,到底是無能為力。如此情況之下,齊墨與楚佩晟都有事可做。蘇黛盈搜刮著腦海之中的各種知識,為楚佩晟的行動添磚加瓦,提出了各種可行的方法。楚佩晟一開始聽到她的意見之時,就是出了一身冷汗——幸好這女人在他的阿墨前一直表現(xiàn)得極為柔弱無依,也幸好他先下手為強,否則這樣的女人,他家阿墨有怎能抵抗?楚佩晟的慶幸,齊墨一無所知。他收服了南夷所占的地方之后,還未到三年之約。于是在楚佩晟的默許之下,他便又跑遠了一些,打下了數(shù)十個小國家。那些對大楚一直老老實實的小國,都被他繞了過去。而那些一直不大老實的,都被大楚的鐵騎所踏平。踏平之后,戰(zhàn)俘便被齊墨送回了京城。楚佩晟也是速度奇快,派遣了幾名朝臣,又新設(shè)立了一個郡。這個時候,也不過過了兩年罷了。齊墨送去書信,詢問自己還能做些什么。楚佩晟想了想,翻開史書,把曾經(jīng)犯過大楚的幾個刺兒頭都挑了出來,然后給了齊墨一份極為詳細的地圖。齊墨極為開心地接住了地圖并且干掉了那幾個刺兒頭。第99章郎騎竹馬來(三七)楚佩晟也極為開心地接收了那些刺兒頭的地盤并且給了齊墨幾十封新的信筏。齊墨:“……”齊墨咽下一口老血,默默一封一封地回復(fù)了過去。三年的時間,至此也終于到了。楚佩晟匆匆忙忙,收拾完了京城之中的大部分勢力,只留下了一些表示了臣服的有眼色的世家,然后歡天喜地地將齊墨迎了回來。這一次,楚佩晟卻是給了齊墨一個大驚喜。齊墨騎著馬,領(lǐng)著浩浩蕩蕩的大軍,走在最前端。他略顯心急,雖然面上不顯,胯下戰(zhàn)馬的速度卻是快了許多。等到他照舊來到十里亭,卻是看見了一片黑壓壓的人頭。齊墨:“???”那時候,他還當自己是看錯了。齊墨按捺住自己想要揉揉眼睛的欲望,定睛看去,只見那最前面的一顆腦袋抬了起來,然后露了出來一張熟悉的笑臉……齊墨雙腿一軟,差點兒從馬上直接摔下來。他面色大變,直接策馬狂奔,臨近楚佩晟時迅速勒馬,翻身而下,冷聲道:“陛下萬金之軀,怎可如此?!”他一邊斥責(zé),一邊硬生生的把楚佩晟扶了起來。楚佩晟雙腿都有些顫抖,也不知道在這里跪了多久。齊墨嘴上雖然說得嚴厲,動作卻是極為輕柔,扶起了楚佩晟之后,他便重重地跪倒在地,深深拜下。楚佩晟早就料到了他會這么做,眼中露出了些許無奈之色。他低聲道:“阿墨,你再跪,朕也要跪了?!?/br>齊墨一張俊臉,頓時就黑了。他抬起頭來,張了張嘴唇,似乎想要說些什么,最后卻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只能擠出一句:“陛下,保重身體?!?/br>楚佩晟道:“朕就是不保重了,你能把朕怎么的?”他面上帶著柔柔笑意,口中說出來的話卻是能把人氣個仰倒。也幸好他說話之時壓低了聲音,沒有被其他人聽到,不然除了心機深沉,陰沉不定的標簽以外,定然又會被貼上一個“不知輕重”。齊墨緊緊抿著嘴唇,臉上黑得簡直能滴出水來。他一雙凌厲的眼眸之中墨色翻滾,讓人只是看著,便生出一股戰(zhàn)栗之意。楚佩晟假借腿軟,直接靠在了齊墨身上,還忍不住摸了一把齊墨磨出了一層薄繭的手掌。齊墨瞪了他一眼,楚佩晟頓時一臉無辜地收回手來。也幸好現(xiàn)在就他們兩人站著,其他人也看不見楚佩晟這般輕薄舉動。這些人跪了這么久,也確實是該起來了。楚佩晟一聲令下,文武百官便都起身。幾個年老的朝臣膝下還蹭著軟墊,顫巍巍的被旁人扶了起來。楚佩晟的神色,頓時便正經(jīng)起來。他捧起齊墨的手來,情深意切地道:“阿墨為我大楚建下如此功勞,當?shù)闷痣捱@一拜。”齊墨:“……”他努力忽略一直在他手心中勾著的小指,道:“臣萬死?!?/br>楚佩晟立刻道:“你若是萬死,又要朕置于何處?如今這天下太平,可一窺未來盛景,有七成功勞便在于阿墨?!?/br>齊墨只是道:“臣當不得如此贊譽,陛下過謙了?!?/br>“這哪里是過謙?!背尻尚σ庥氐?“阿墨值得。若是有他人能做到阿墨如此功績的一半,朕便是跪著為他行九拜大禮又如何?”齊墨心里“呵呵”一聲,沒再說話。楚佩晟卻依舊握著他的手,極為誠懇深情地把齊墨從頭到腳夸了一遍,連他翹起來的一根頭發(fā)絲兒都沒放過。于是好好的一次遠迎,就在楚佩晟的叨叨聲中過去了。齊墨本來以為,他的名聲自此之后就要臭了——畢竟從古至今能讓君王下跪的臣子,他不說后無來者,卻也是前無古人了。于是回去的當晚,齊墨表現(xiàn)得分外熱情。楚佩晟一開始還很是興奮,到了后來之后就有些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