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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賦在家,無所事事。 前程一片渺茫。 特別是大嫂的身份,說起來也是一個麻煩。 “二弟,你的差事還算穩(wěn)當吧?”紀德提了這一問道。 “目前也是走一步,看一步?!奔o義淡淡的說道。紀德聽得這話,眉頭更緊了,紀德問道:“是為兄誤了你?!?/br> 紀義搖搖頭,說道:“大哥不能這般講。咱們家當年什么境況?大哥娶了大嫂后,家中也是富貴榮華享了。弟弟能學(xué)文習(xí)武,也是靠著大哥的多翻支持。這中間耗費的銀錢,吃的米糧?哪樣不是大哥掙來的?” “大哥,親兄弟莫要講兩家話?!?/br> 紀義的眼中,他的大哥自然是好的。 “我投靠了燕王的嫡次子,如今的忠義將軍。”紀義說了他如今的形勢。 紀德聽到二弟這翻話后,嘆道:“二弟,你這決定會不會太草率了?要知道,燕王是將來的天子,燕藩是有一位世子爺?shù)??!?/br> 說到這里時,紀德還想勸什么? 紀德又是想起了,那位燕藩世子爺?shù)牡掌迊?。嗯,張氏福娘,曾?jīng)的師姐啊,紀德心頭有一種愰然隔世之感來。 “大哥,當年你與福娘師姐的事情,我是知道的。”紀義淡淡的說了一句道。 紀德更沉默了。 “你皆知道了。”紀德良久后,回了這么一句道。 “皆知道了?!奔o義說道:“因為我知道了,所以,我不敢去投靠了那位世子爺,也是未來的太子爺。這等往事,會是麻煩的?!?/br> 紀德有些羞愧之色。 他張唇,想說什么時,又是半晌開不了口。 “大哥,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了。咱們總要活在當下。我說出來,也是怕你過于介懷?!奔o義笑了笑,道:“忠義將軍是燕王的嫡次子,將來一個藩王之位少不了的。我跟著他,也算一門出路?!?/br> “紀家的前程,一切總會好起來的?!?/br> “只要躲過了這陣子的風(fēng)頭。”紀義這般寬慰了哥哥紀德。 紀德還能如何? 只能是點點表示同意。 在紀德與紀義談話時。胡大妮回了房。她去看望了兒子紀彰,見兒子睡得香甜,也是心安了不少。 在兒子的外屋。胡大妮的親娘,還是在靜靜的坐著。 這位曾經(jīng)的誥命胡氏夫人,如今是滿頭白發(fā)了。一場富貴如夢,一場繁華皆成空。胡氏夫人當了半生的村婦,受了無數(shù)的搓磨,因為小女兒的得意,也是過了那等如夢似幻的富貴榮華的日子。 如今呢,下半輩子就是得面對了現(xiàn)實的殘酷。 這一活,若是大女兒大妮的婆家還算有本事,想一想,當時差一點兒,那些兵丁進門抄家時。若不是大女兒的小叔子帶人來救了人,胡氏夫人不敢想像了下去。 那一晚,多少富貴人家被打落到了泥地里? 胡氏夫人如今都是懼怕著。 “娘?!?/br> 胡大妮望著親娘,說道:“時辰不早了,你也早些睡吧。” “大妮,娘睡不著。一睡下了,娘會想到你meimei,想到你那苦命的meimei和外甥。”話到這里時,胡氏夫人是淚流滿面了。 胡氏夫人已經(jīng)老了,這等一場榮華夢斷后,她真的老了。不光是面容,也是心態(tài)被世情摧老了。 “娘,過去的都過去了。meimei,咱們往后莫提了?!?/br> 胡大妮對親娘勸了話,她說道:“娘,女兒和你如今全靠著夫家過活。咱們總不能從嘴里說了什么給大家伙都招來麻煩的話?!?/br> “娘,聽女兒的,早些睡吧?!?/br> 胡大妮能說什么?除了這些勸話外,她也不知道還能講什么了? 胡大妮目前的人生中,有少女時的不得意,那等幼時的苦與難,相比起嫁進了紀家后的好日子,胡大妮覺得哪怕如今比起小妹在時,差上了許多。 好歹,她的夫家沒散。 胡大妮對于meimei和外甥,其實并沒有太多的印象。 因為,在宮中的那位娘,那曾經(jīng)的太子,離她太遙遠了。那時候,meimei宣召她進宮時,她都得給meimei磕頭的。 胡大妮不敢求什么? 她小時候受了太多的苦。 胡大妮就是盼著,好好把兒子養(yǎng)大,能瞧著孩子娶妻生子,讓她瞧著孫兒誔生就是足矣。她一個婦人,從來沒什么奢望的。 “唉?!焙戏蛉艘宦晣@息,最終依了大女兒的話,還是去隔壁的廂房歇下了。 若說胡氏母女談話了,談了心底話。 那么,做為紀家的定海神釘,紀家奶奶卻是人老了,早早歇下了。畢竟,老人家呀,這些日子也是累得夠嗆的。 光是驚嚇,也是讓老人家受不住了。 當然,半夜里,驚夢什么的。紀家奶奶還是常常會的。 這一晚,紀家奶奶就是受驚了。半夜醒來了,老人家也沒準備打擾什么?還是老實的躺在榻上,她老人家在想了,這些日子紀家發(fā)生的事情。 一回想,紀家奶奶就想嘆氣。 第175章 次日。 朱瞻元從他的耳目那里, 得到了一個消息。 當然, 也算不得太準備的消息, 就是有人想拿點好處,透過來的一點小信息。他二叔朱高晸在拉攏了燕藩軍隊里的一些小軍官。 當然,都是挑了那等資質(zhì)不錯,底子又薄。若是投靠了二叔朱高晸,能扶起, 也能壓下去的小軍官。 從那名單上,朱瞻元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紀義嗎? 這個人朱瞻元豈能不認識。 前一世,這可是他二叔的好走狗。為了廢掉這一條狗,他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當然, 真的說起來,也是這紀義娶妻不賢,若不然, 他想簡單的廢掉他,還真不容易啊。 前一世關(guān)于紀義的那些事兒,在朱瞻元的腦海中回想起來。 紀義, 宣惠三年投軍。 加入了燕藩對宣惠帝的一場清君側(cè)的戰(zhàn)爭。說起來,也是老資格了。要升遷是有資歷的。特別是后來,由得二叔出力, 把他塞進了拱衛(wèi)司。 這紀義有本事, 不知道怎么的勾搭上了他那大姑母的婆家小姑子。 婚后,因為大姑父李壤的照顧,還算得官運亨通。真說起來, 還是祖父對這人的賞識,讓他更是如虎添翼。 這一人,在前一世時,朱瞻元沒少被他算計。 若不是后來,他那不賢惠的妻子紀李氏露出了破綻,還真是不容易收拾啊。 如今嘛,呵呵。 朱瞻元巴不得這人投到二叔的手下去。 沒有二叔對軍權(quán)的染指,如何挑拔了二叔的野心? 二叔的野心不暴露,祖父如何會討厭了他一直欣賞的嫡次子啊?朱瞻元是恨不能,早早讓二叔滾去了藩鎮(zhèn)就藩。 只要離開了權(quán)利中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