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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shí),要只是針對了某一個(gè)藩王,對于天子而言,不過小事?!钡姥芎蜕幸娭煺霸牭谜J(rèn)真,便是解釋關(guān)鍵,道:“只不過,所有的藩王合攏一起的勢力,就不是目前的天子,能對付得了的?!?/br> “眾怒難犯嗎?” 朱瞻元問了這么五字。 “眾怒難犯?!?/br> 道衍和尚回了四字道。 “也許,不是眾怒難犯?!敝煺霸姥芎蜕?,開口說了他的見解,他道:“天子只是太急了。一下子想削光了所有的藩鎮(zhèn),步子過于急了。” “對于天子而言削藩,也不是什么壞事?!?/br> 朱瞻元這屁股做的,有些歪了。 他說這話時(shí),是在試探了某些東西。 道衍和尚聽到了朱瞻元這話后,哈哈笑了起來。 “世孫,你這話,也在理?!?/br> 道衍和尚沒生氣,反而贊同道:“天子削藩,天經(jīng)地義。就是急不得,這人急了,還容易辦壞事情。何況治國乎?” “治大國若烹小鮮?!敝煺霸盍诉@么一句。 隨即,朱瞻元對道衍和尚又是躬身一禮,說道:“師傅,我有一問,想向您求教。” “不必掬禮。世孫,但講無妨。貧僧若知道答案,定然是說與世孫聽?!钡姥芎蜕惺芰酥煺霸囊欢Y后,方是認(rèn)真的回道。 “師傅,薊城的氣運(yùn)之柱,以您的望氣之法,可能看到大利的吉兆乎?”朱瞻元正了正身子后,問了一個(gè)方外的問題。當(dāng)然,那個(gè)“大利的吉兆”這五個(gè)字,朱瞻元是咬字兒特重。 第148章 朱瞻元對于方外之人, 不太信任的。 不管前世今生, 皆是如此。 但是嘛, 朱瞻元覺得祖父信任了道衍和尚,那么說明了這一位是站在了燕王府的立場上的。至于前一世,祖父登基后,為何道衍和尚會一下子歸隱了? 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隱秘,朱瞻元不知道。 他亦是不在意的。 朱瞻元在意的事情, 他是想看看道衍和尚的某些態(tài)度。 蛛絲馬跡,那也是痕跡不是嗎? “世孫今年不過七歲余,尚不足八周歲的年紀(jì)。居然能問出來這等老練的問題,真是天縱英材。王爺, 后繼有人?!?/br> 道衍和尚夸贊了朱瞻元一翻。 朱瞻元拱手一禮,回道:“是師傅們教導(dǎo)的好。我不是拾人牙慧。” 朱瞻元真不覺得他是天才一類的人物。 他這等聰明,還是不太夠的。人嘛, 貴自知之明。朱瞻元的目標(biāo)很遠(yuǎn)大,他需要學(xué)的東西更多。人生在世,多學(xué)一學(xué)別人的長處, 彌補(bǔ)自己的短處,也是一件樂事。 活到老,學(xué)到老, 不算壞事。 “道衍師傅, 您還未曾回答了我剛才的問題。” “當(dāng)然,若是你不方便回答,亦是無妨的?!敝煺霸膽B(tài)度是后退了一步。退這一步, 反問讓道衍和尚又笑了。 笑罷后,道衍和尚才回道:“從貧僧輔佐王爺?shù)哪且豢唐?,貧僧已?jīng)在天下棋局之上,下了自己的一切為籌碼?!?/br> “世孫,貧僧這樣的回答,您可是滿意了?” 道衍和尚問著朱瞻元的目光中,有了探究,同時(shí),也有了贊嘆。 道衍和尚覺得,世孫真不像一個(gè)小少年啊。太老成了一些。當(dāng)然,若為燕王府的世子,亦是一件好事。畢竟,世孫代表的是燕王府第三代。 “謝道衍師傅的解惑?!?/br> 朱瞻元從道衍和尚的回復(fù)中,已經(jīng)明白了許多的東西。 道衍的話中,他選中的祖父輔人佐。這算什么? 匡扶龍廷。 一個(gè)世外之人,插手了皇家之事,難怪啊,祖父一成功后,這位就功成身退了。 是應(yīng)該退,若是退得晚了,豈不是會死的很難看嗎? 對于這些術(shù)士,這些修道之人,朱瞻元是知道一些的。這些人投靠了朝廷,為了什么?除了榮華富貴外,就是想竊取了皇家的龍氣。 龍氣霸道,剛烈無雙。但是,這又是人道人運(yùn)所在,這等氣運(yùn)利用好了,那可是天大的功用。不過,非是朝廷體制之內(nèi)者,那是想都甭想的。 龍氣這東西,不是誰都敢打了主意的。 大勢濤濤,人道皇皇。 龍氣就是人道的具現(xiàn),想謀龍氣,就得擔(dān)了人道的反噬。 億萬黎民的氣運(yùn)反噬,無論多么高的術(shù)士,又是修道之人,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所以,才會竊取這么一說嘛。 這借助什么? 唯有借助了天子的承認(rèn)。 天子,人道氣運(yùn)所鐘愛也。 只是,一旦天子不被人道氣運(yùn)所鐘愛了,那也應(yīng)味著,天子失去了人心,失去了天命。 天子,天之子。 這里的天,假托上天之意。實(shí)際上,是指著民心。 民心,即是天意。 “道衍師傅,你為何先入道門,再入佛教?是想集佛道兩學(xué)于一身,匯得大成?”朱瞻元望了一個(gè)一直以來,他蠻是好奇的問題。 “佛道本一家,修行修心,于貧僧而言,都不過是修一場道行,修一場佛心?!钡姥芎蜕猩焓郑噶酥缸约?,笑說道:“明心見性,明心見性,我若修成,自得大自在了?!?/br> “如今,且是修行之中?!?/br> 道衍和尚笑得灑脫。 朱瞻元心中卻是在想,這些所謂的修行人,若論起來,就像他娘講的,一個(gè)字,裝。 若真是明心見性,若真是無所求? 豈會匡扶龍廷。 只能證明,想求的野心更大罷了。 不過,朱瞻元轉(zhuǎn)念一想,人生在世,豈能無所求? 他有想求了東西,別人自然亦是如此。若無私心,豈是人乎? 那至少不是凡人,是圣人。 “道衍師傅,妙人也?!?/br> 朱瞻元撫撐稱贊。 道衍和尚笑了。這一回,他是真笑了。 朱瞻元年紀(jì)尚小,可他的行為舉止,真不像是了小孩童啊。當(dāng)然,燕王府的世孫,燕王的未來繼續(xù)人,也確實(shí)需要了這等的資質(zhì)。 這般的話,世子的位置會更穩(wěn)。 便是將來,燕王真得大位,這也是一件好事。 東宮穩(wěn),百臣安。 宣惠二年,十月。 燕王府接到了宣惠的訓(xùn)斥旨意。 原由嘛,就是因?yàn)閺埵弦蛔宓陌缸?,那一連串兒被牽連的人太多了。以致于京城的宣惠帝,發(fā)燕王不滿了。 畢竟,燕王借著機(jī)會,掃落水的人太多了。 這些人自然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被打下馬了。但是,這中間的真正不可說的罪名是什么? 不是官場上的事情,而是立場上的事情。 當(dāng)官,這要站隊(duì)的。 這些落馬的官員啊,全是站在了燕王的對立面。又或者,官位要緊的地方,偏偏又不投靠了燕王。 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