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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雖然去逝了,但是,在圣上的眼中,太子殿下一直是特殊的。同樣的,高錦得了這一份恩澤,在圣上的心底也是有一點地位的。”呂良娣說了她的看法,她道:“但是,這依然不夠……” “就憑借圣上的一點點親睞,不足以讓高錦成為皇太孫?!眳瘟兼泛芮宄?,她的家世太差了。不足以給兒子什么支持…… 所以,在兒子成為皇太孫的道路上,他需要了更多的助力。 皇孫妃馬氏,呵呵,那不行。 呂良娣覺得,在元后去逝了,在馬丞相一案后,馬氏一族已經(jīng)基本上就是靠山?jīng)]了。 如今,東宮能借上力的妻族,唯有常山王一系的常氏一族。 那么,這中間有一個關(guān)鍵之處,就是太子妃常氏。 這一個女人是繞不開的結(jié)。 “高錦需要太子妃您的支持,當(dāng)然,也離不開常氏一族的支持?!眳瘟兼啡缡钦f道。 “憑什么?” 太子妃常氏冷淡的問了三個字。 “憑高錦是您的兒子?!眳瘟兼窢N爛一笑,她說道:“他往后會是您一個人的兒子?!?/br> 太子妃常氏先是一愣,然后,她反映過來呂良娣的話中之意。 “你瘋了?” 太子妃常氏是真嚇了一跳。 “是啊,我瘋了?!眳瘟兼伏c點頭,說道:“我已經(jīng)不想活了,我把兒子讓給您?!?/br> “您呢?太子妃,您的意思呢?” 呂良娣的問話,讓太子妃常氏沉默了。 良久后,呂良娣笑了。 “您不回答,妾就當(dāng)您答應(yīng)了?!眳瘟兼氛f了這一話后,就是躺回了榻上,她道:“妾累了,就不送太子妃離開了。” 太子妃常氏離開呂良娣的寢屋時,是受了驚嚇的。 不過,在驚嚇之后呢? 回了寢宮的太子妃常氏,猛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天大的機(jī)會。 如果…… 如果…… 太子妃常氏想,如果呂良娣真的不在了。那么,她定然要說服了常氏一族,支持大皇孫朱高錦上位。 因為,除了朱高錦成功上位后,她能榮登母后皇太后的寶座外。 換成其它人上位的話,她這個前太子妃,都會是面對了凄慘的下半輩子。 九月九日。 重陽節(jié)。 這一日,太子一周年的祭日。 這一天,朱高錦的生母,呂良娣病逝。 在父王的祭日,生母過逝的當(dāng)天,朱高錦哭暈了過去,隨后,大病一場。 就在朱高錦養(yǎng)病的時候。 北方傳來的消息。 大軍出征,連翻大勝。 二皇子秦王,三皇子晉王,四皇子燕王,皆是攬了勝利,帶著榮譽的在九月之時,三軍合擊,破了胡人圣地的龍城。 十月。 大軍南下,搬師回朝。 福娘和夫君朱高熙就是隨行中的一員。 在中旬,大軍到了京城的地面。 福娘和夫君朱高熙沒有隨大軍入城,而是提前一日的回到了京城燕王府。 燕王妃見到了長子長媳歸來,那是歡喜的。特別是燕王和次子朱高晸在次日,也將平安歸來。燕王妃整個人的情緒,全然是高興。 十月十日。 宏武帝擺了宮宴。 此回,自然是大賞了立功的將士。 當(dāng)然,要說有什么不和諧的地方。那就是這等場面上,坐在宏武帝身邊的親人,不是二皇子秦王,不是三皇子晉王,不是四皇子燕王,而是大皇孫朱高錦。 這位大皇孫的位置,特顯眼。 不免就是一下子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在向宏武帝舉杯敬酒時。 秦王有些失態(tài)了。 倒是晉王和燕王這一對兄弟,態(tài)度表現(xiàn)的還算端正隨和。 對此,宏武帝是看在眼里,記在心上。 第60章 秦王很生氣, 當(dāng)然, 他更失態(tài)。 其實, 秦王的內(nèi)心容易猜。太子去逝后,秦王就是宏武帝實際的長子,這立嫡立長。嫡子沒了,宏武帝諸子中,他最年長。這便宜自然占大發(fā)了。 然而, 宏武帝沒按儒家的傳統(tǒng)行事。 宏武帝這位開國帝王,是玩了一手隨心所欲。 本來跟弟弟們爭儲君之位,就夠秦王心煩的。如今倒好,在秦王眼中還是毛頭小子的大侄兒朱高錦也上場了。秦王做何感想? 秦王只想說, 父皇,何其偏心也? 只是,想想罷了, 秦王再是失態(tài),也不敢把心聲吐露出來的。 不提秦王,就是晉王和燕王的心頭, 也是窩了一把火的。 朱高錦的上場,宏武帝擺出來的某些架式,還真別說, 已經(jīng)去逝的太子, 遺留下來的一系人馬真的有些蠢蠢欲動了。 宮中的大宴,朱高熙、朱高晸這一對兄弟自然是陪著他們的父王一起出席了。所以,宮宴上的一切, 朱高熙是看在了眼底。 只不過,以朱高熙的身份,他自然是裝了老實人。 嗯,就是朱高熙不裝,在旁人的眼底,他也已經(jīng)夠老實了。 宮宴結(jié)束時,燕王喝醉了。 但是,扶著父王上馬車的朱高熙卻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父王在裝醉。 不過,不管事情真相如何? 朱高熙自然不可能拆穿了什么? 只是,待回了燕王府后,朱高熙是整個人疲倦極了。 “我明日就想去跟父王辭行,我想離開京城這個漩渦?!敝旄呶跖c妻子獨處時,是摟著妻子在懷中,講述了他的打算。 福娘靜靜的聽著,聽著她的夫君講了心底的話。 “每一個人都被九五至尊之位給耀花了眼,太子大伯不在了,一切的矛盾就擺在了青天白日之下。我突然發(fā)現(xiàn),人人變得陌生?!敝旄呶醺杏X他有些太弱。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孩子,他的心底有許多的害怕,除了妻子外,他不知道應(yīng)該跟誰講? 父王? 母妃? 在朱高熙的記憶里,父王永遠(yuǎn)是嚴(yán)厲的。母妃雖然慈愛,但是,二弟高晸,三弟高孜比他年紀(jì)小,更需要母妃的關(guān)愛…… 所以,朱高熙與父王、母妃的感情里,總是夾雜著遙遠(yuǎn)與陌生的疏離之感。 朱高熙覺得,也許在父王、母妃眼中,他真的不如二弟、三弟那般的有份量吧? “除了你,我都不知道應(yīng)該對誰講了……其實,我害怕了……”朱高熙說這話時,跟一只無助的小狼仔沒什么兩樣。 他在害怕,他在彷徨。 “皇家之中的失敗者,從來不會有好收場?!?/br> “我頭一回發(fā)現(xiàn),我自己是一個懦夫?!敝旄呶踝猿暗恼f道。 福娘聽了許久,一直到頭頂?shù)穆曇敉V沽恕?/br> 福娘伸手,摟緊了夫君的腰。 兩人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我從不覺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