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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妃更遲疑了。 說實在的,對于長子的情況,燕王妃是真擔(dān)憂。若長媳過去照料的話,燕王妃能放心些。畢竟,外人的照顧,哪有媳婦過去照顧的精心細(xì)致? “母妃,求您成全?!?/br> 福娘再度懇求了話道。 “唉,你有此心,罷了,我同意了。” 燕王妃最終還是同意了長媳的請求。說實在的,在燕王妃的心底,肯定是長子朱高熙的安危更要緊嘛。 有燕王妃的同意。 福娘北行一事,那是很快的妥當(dāng)下來。 這一回,福娘騎馬北上。燕王府內(nèi),除了安排兩名女護衛(wèi)隨行,還有六名男護衛(wèi)也將隨行,以確保世子妃福娘的安全。 短短五天。 從南方的京城,趕到了北方的燕地。 這一路的風(fēng)塵,這一路的辛苦,從天天騎馬趕路上,就可見一般了。 于是,在燕地養(yǎng)病的朱高熙,再次見到了妻子福娘時,滿面的驚訝,卻是仍然掩不住的。 “你怎么來了?” 彼時,朱高熙說話時,聲音是虛弱的。他整個人的臉龐,是顯得蠟黃而消瘦。 “我從母妃那兒知道了你染病的消息。” “這不,急急忙忙的趕來?!?/br> 福娘回了話道。 然后,她就是尋問了給夫君朱高熙治病的大夫,問了詳細(xì)的情況。 有一翻的了解后,福娘是心底有數(shù)些。 病情說嚴(yán)重,那也嚴(yán)重。 照顧朱高熙的下人,已經(jīng)有人染上了時疫,被送走了。 要說好消息,那也是有的。就是目前病情已經(jīng)慢慢的壓制了下來。治療,調(diào)理,想來就是一個過程的問題。 福娘得了大夫的答復(fù),那是心底舒了一口氣。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里。 照顧朱高熙,就成為了福娘的日常。 辰時。 朝食的時間。 朱高熙喝得青菜rou沫粥,是福娘自己早早起來動手熬好的。 “早上一碗粥,養(yǎng)胃養(yǎng)精神?!?/br> 盛在白瓷碗里的粥,配上了白色的小勺子。福娘親自遞到了夫君手上。 朱高熙心情真好。 他接過了粥,淺淺的嘗了些。 就在用了小半碗時,朱高熙是突然嘔吐了起來。然后,那粥算是浪費了。而且,朱高熙整人也是狼狽極了。 福娘趕緊上前,將粥挪開,忙把干凈的小木桶,擱在了榻邊。 福娘一手扶著夫君,一手抽了手帕子。 好一會兒,待朱高熙在榻邊上,朝著小木桶是吐了許久,是停歇下來后,福娘把手帕子遞到了夫君的手上。她說道:“擦一擦。” 朱高熙擦了嘴角。 福娘喚了跟她一起照顧夫君的曹勤,吩咐道:“這些嘔物,還有這被子,全部拿下去燒了?!?/br> 曹勤應(yīng)了。 福娘自然就是給榻上,又更換了新的干凈被子。然后,她倒了溫水,讓夫君朱高熙是漱了口。 “你歇會兒?!?/br> 福娘留了話,她再度出了屋子。 稍片刻后,福娘又端了一碗溫?zé)岬那嗖藃ou沫粥進(jìn)來。 “我有多熬好的?!?/br> “這一回,你少少吃些,吃得慢些?!?/br> 福娘安慰了話道。 朱高熙抬頭,望著福娘的眼神里,有些笑意。 雖然,身體還有些乏力。不過,朱高熙知道的,他一個青年人,肯定需要食物補充了體力。所以,哪怕吐啊吐,還是需要吃啊吃。 不吃東西,再鐵的人,都是頂不住的。 “嗯?!敝旄呶躅h首示意,表示知了。 “我喂你?!?/br> 福娘說道。 說完,福娘用小勺子,舀上了一勺的粥,是遞到夫君朱高熙的嘴唇前。 朱高熙沒有拒絕,他含住了小勺子,吃下了那一口粥。 一個慢慢的喂食,一個配合的吃食。 一頓朝食,有了nongnong的情意在其間。 八月下旬時。 朱高熙的病情基本上痊愈了。 福娘在大夫確診后,那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靜養(yǎng),自然是小夫妻的獨處時光。 有午后的暖暖太陽,夫妻一起在陽光下散步。 “你怎么會染上了時疫?” 福娘不解。 前面是夫君在病中,她不好追問。眼下夫君病情基本上是痊愈,后面的事情是慢慢的調(diào)養(yǎng),以補回遭罪一場后,整個人大大減輕的體重。 畢竟,人胖了不行,人太瘦了更不行。 “呵呵……” 朱高熙笑容里有些苦澀。 “我被人暗算了。” 朱高熙說道:“事后,父王查了我的護衛(wèi),失蹤了一人?!?/br> “是誰干的?” 福娘怒目橫眉,她是氣壞了。 “白蓮教的余孽?!?/br> 朱高熙說道。 “白蓮教?” 福娘是滿眼的驚訝。 對于白蓮教,福娘是知道的一些的。據(jù)說,這個教門跟宏武帝是關(guān)系密切著。畢竟,朱氏一族的天下,那里面的功勛章,怎么也要算白蓮教一份功勞的。 不過,跟歷史上的許多情況一樣。 出頭的椽子出爛,白蓮教在前朝的胡人朝廷覆滅中,立有汗馬功勞。但是,最后得了天下的人,也就是宏武帝,呵呵,跟白教蓮翻臉了。 白蓮教在帝王的打壓下,那是一撅不振了。 “是?!?/br> 朱高熙點頭,繼續(xù)說道:“正確的來講,他們的目標(biāo)不是我,我是無意里替父王擋了一回災(zāi)?!?/br> 福妨若有所思。 “原來如此?!?/br> 福娘回了四字。 她就想嘛,她的夫君是皇室中的一個小蝦米,哪會惹來別人的針鋒相對? “父王應(yīng)該不會輕饒過此事的?!?/br> 福娘又說了此話道。 “那是自然?!敝旄呶蹩隙ǖ幕氐溃骸案竿醯男愿瘢瑥膩聿皇桥率碌?。更何況,這一回,他也是被人算計了?!?/br> “那么,你呢?”福娘望著夫君已經(jīng)瘦得不成樣子的臉龐,問道:“你又如何想?” 朱高熙抬頭望天。 他看著天上的白云一片片,他看著碧空如冼,悠悠的說道:“我能如何?” “不過忍了。” “靜待父王的裁決?!?/br> 朱高熙的話中,似乎有些說不上來的落寞之感。 “白蓮教行蹤飄乎,要想抓住了他們的小辮子,確實難辦。”福娘伸手,與夫君的手握到了一起,她說道:“不過,有志者,事競成?!?/br> “你若愿意的話,可以用游學(xué)的理由離開了京城?!备D镎f道:“到時候,咱們夫妻一起去查找了白蓮教的蹤跡?!?/br> “總能將他們繩之以法?!?/br> 聽得妻子的安慰,朱高熙低下了頭。 夫妻二人四目相對,目光接觸的一瞬間,彼此心頭想法,那是了解與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