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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夠張家出錢出力,白養(yǎng)著胡家母女仨人吧? 張家,沒那般大的家業(yè),也沒那般大的能耐啊。 “嫂嫂,依你看,胡家媳婦和倆閨女有何法子?能討口吃喝?”張?zhí)讲簧?,趕緊補(bǔ)了一句話,把話題推回到張李氏的面前。 張李氏沉吟了片刻后,她對胡家媳婦問道:“漿洗衣物,伏冬臘月時,你能吃下那等的苦頭不?” 做生意? 張李氏瞧著胡家媳婦的面皮,怕是張不開嘴。 種田地? 京城附近,一寸多余的田地也沒有,那些田莊啥的,全是達(dá)官顯貴們的碗里rou。 呵呵…… 除此之外,就只能出賣勞力了。 女子能干好的活計,除了女紅手藝外,還剩下來的市場嘛,就數(shù)著漿洗衣物這類沒技術(shù)的活兒。畢竟,京城嘛,許多樓館里的衣物,都是包給外面的婦人漿洗。 “嬸嬸,我不怕辛苦?!?/br> 胡家媳婦表了態(tài)度。 “唉,你不怕辛苦是一回事。”張李氏說道:“麻煩的地方,在于這京城里,想尋個好一點(diǎn),價錢高一點(diǎn)的活兒,還得有京城的戶籍才成?!?/br> “同樣是漿洗衣物,這價錢差別蠻大的?!?/br> 張李氏說了實(shí)在話。 畢竟,她來京城的這些日子里,一些柴米油鹽的價錢和生活的家?,嵤侣铮€是從鄰里間的談話中,聽來那么幾耳朵。 “嫂嫂,胡家是樂意遷了戶籍的。只是這中間嘛,要麻煩嫂嫂家給牽牽線?!睆?zhí)皆谂赃叢遄炝艘辉挼馈?/br> “花銀子辦事,胡家媳婦,你可舍得?”張李氏擺擺手,道:“我家不沾便宜。這是衙門那邊要行的規(guī)距,到時候,我尋了人,你們自己兩廂間,說通說通就好。” “大概的數(shù)嘛……總之,低不了?!?/br> 張李氏表示,她當(dāng)個好人。 當(dāng)然,張李氏這時候,也是想探一探胡家的家底。 張?zhí)揭宦牨炯疑┥┻@話后,哈哈笑了。然后,連比帶劃,講了胡家從一個牛鼻子道士的手上,如何如何的發(fā)了一筆橫財。 聽得張?zhí)降拇蹬鹾?,張李氏有些哭笑不得嘛?/br> 這胡家啊,明明有錢著,可以頂替掉胡大郎的徭役。結(jié)果,偏偏就舍不得這么一筆十兩銀子。 修建天子祖廟和帝王寢陵,哪是容易的? 說不一定,這里面什么時候就沒小命了。 呵呵…… 涉及皇家的事情,與普通的縣內(nèi)徭役,那是差別大了。 唉…… 張李氏搖搖頭,搖散了胡思亂想后,說道:“既然如此,倒是容易了?!?/br> 張李氏望了一眼張?zhí)剑f道:“太平,胡家遷移戶籍的話,胡大郎這個戶主也是知道詳情,并且還同意的嗎?” 張?zhí)交氐溃骸吧┥┓判?,我運(yùn)糧后,專門找尋了胡大郎一回。他們夫妻碰過面,胡大郎那邊是同意了遷移戶籍的事情。要不然,我哪敢?guī)е蚁眿D和倆閨女來叨擾了嫂嫂家啊。” “京城這等地頭,咱們村里,也就出了啟兒一個能人?!?/br> “真是托辦事,只能靠嫂嫂家?guī)鸵r。”張?zhí)揭欢褍汉迷捳f盡。 張李氏想了想后,說道:“罷了,罷了。上門都是客,能幫忙的話,自然得幫忙。” “胡家媳婦,你可信得過嫂嫂?” 張李氏一問,胡家媳婦自然忙回話,道:“信得過嫂嫂,信得過?!?/br> 張李氏聽得此話后,點(diǎn)點(diǎn)頭,回道:“那我便跑一趟吧。” “算是做一回好事?!?/br> 當(dāng)日的事情,到此,福娘都是全程的親耳聽見,知道了關(guān)于鳳凰村內(nèi),胡家人的故事。 倒是后來的事情嘛。 福娘沒能親眼見著,就是次日時,從祖母和親娘的談話里,曉得胡家母女仨人,安家在了京城。她們母女仨人的新家,與福娘的家,在同一條巷子。 福娘家住的這一條巷子,叫甜水巷。 來由嘛,就是福娘家的院門斜對面,那一口深水井。 那是一口有上百年歷史的老井,井水清澈甘甜,常年如此。哪怕是遇上了旱災(zāi)時,也是井水深深,端得一口好井。 當(dāng)然,也是因?yàn)檫@一口百年好井,張啟才會買下了甜水巷口的小兩進(jìn)院子,以此作為自家的京城居所嘛。 與福娘家相比,胡家母女仨人的新家,就要差上了許多。 那是在甜水巷尾的一處四合小院。 小院正房三間,東西廂房各兩間。 就是這樣一個七間屋的院子,卻是住進(jìn)整整四戶人家。 屬于胡家的屋子,只是小四合院內(nèi),東廂房靠近院門處的那一間屋子。就是這么一間小小的屋子,讓胡家花費(fèi)了三十二兩銀子。 加之,遷移戶籍和房屋落契的稅金,胡家又掏出來四兩銀子??梢哉f,為了在京城安家,胡家共計花掉整整的三十六兩銀子。 這一年,宏武元年。 時光飛逝,光陰匆匆。 待福娘長大些,身量有一個少年的高度時,已經(jīng)是宏武十二年。 宏武十二年,四月初十日。 前天,剛剛過完十二歲生辰的福娘,身量已經(jīng)有四尺六寸,換成前一世的記量單位嘛,就是一百五十三厘米。 這個身高,在這個年歲時,算得不高不矮。 這不,跟蠢哥張春福比起來,福娘的身量,就是微高了讓福娘得意的兩厘米呢。 第19章 四月初十,土神誕。 在辰時后,福娘在家中,專門換上一身士子裝,做了書生打扮。 “福娘,你怎么又弄成我的樣子出門?” 張春福在前院時,撞上了一個翻版的自己。然后,他是驚呼出聲。 一對龍鳳胎,臉龐九成九的相似。 再加上裝扮一模一樣,換個不熟悉的人來,還真是容易錯認(rèn)面前的對象,究竟是雄?還是雌??? “二哥,你這幾日在家養(yǎng)病嘛。我借用你的身份,出去游玩一翻。你不講,我不講,還有誰會知道???”福娘笑呵呵,走到了蠢哥身邊,低語一句,道:“還是說,二哥想讓學(xué)堂里的先生知曉,你一貫的優(yōu)秀課業(yè)啊,皆是由他人代筆cao勞的?” 張春福被咽住話了。 跟meimei同歲,跟meimei一張臉,但是,他們的能力有高下,性格也完全不同。 張春福覺得吧,他稍稍憨厚些、淳樸些。 架不住身邊總有人借他的名頭,到處招搖撞騙啊。 于是,讀書一直在懵懂間,還需要努力上進(jìn)的張春福,在長著同一張臉龐的meimei福娘代勞多回后,他變成了學(xué)堂里的優(yōu)等生。 尋常時,偶爾生生病,身體底子有點(diǎn)虛的張春福,在長著同一張臉龐的meimei福娘代勞多回后,他變成了行俠仗義,好為打抱不平的少年英俠。 德、智、體,三門都是跑步前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