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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心劫。修道者在成就金仙之后從混沌元境到至臻歸元境仍有九道心劫,修道兇險,稍有不慎,便是心滅身銷。“我心悅你……”“懷?!阈膼偽覇??”“懷?!?/br>“我……”蒲團上的魔君皺緊了眉頭,渡心劫需心思明凈,不可有駁雜不定之念,否則,必定誅心滅魂。流千山的身影反復(fù)出現(xiàn)在心底,滿目希翼地望著自己,懷海原本堅定著的絕情冷漠被催生出了動搖。千山……我心悅你嗎?魔君緊鎖著眉頭,嘴角被心劫逼出絲鮮血。混沌沉緩的心劫飄渺在識海里步步緊逼,流千山的身形在識海里越來越凝實,他恍惚起來,想要握緊那人伸過來的手。少年時記憶又涌進腦中,先后拋下他的那一男一女的背影一晃而過,他目光僵下來,往后退了一步。流千山蹙起了眉頭,不解地望著他,滿目癡情碾著他的心臟。懷海的神識頓在識海中沒有動,狼妖眼里流露出了失落,那抹身影憔悴下來被心劫迅速地吞噬撕碎,變成了血紅的碎片,他抖了一下,強行壓住了劫數(shù)的蔓延中止了渡劫。氣息波動中蠟燭都被一一斬滅了,他睜開眼睛咳了幾口血,望著眼前徹底黑下來的大殿,迷茫地喃喃:“千山……”懷海恍惚地起身,感覺自己離開了秘殿,腳下虛軟地像是踩著棉花,走了許久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好像被什么人抱住了,肢體的接觸中對方炙熱的體溫傳遞過來直達心底,讓他有了著落似得安定松懈……等回過神來,窗子透過來濛濛地亮光,他躺在床榻上,流千山坐在床下。狼妖似乎還在睡,頭靠在榻沿上,一張冷峻的臉對著他,眼睛閉著,睫毛映著清晨微光煞是好看,而且對方衣衫還大開著,精壯的胸膛隨意地露在他眼前,任他觀瞻。懷海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笑容,抬起手摸了摸流千山的眉眼……千山……你不會負(fù)我是嗎?永遠(yuǎn)都不負(fù)我,我該把心交給你是嗎?懷海慢慢爬起身,仔細(xì)打量著流千山的臉,一向疏冷的神色因為對方那一片癡情而帶上了憐愛……千年放棄所有的陪伴終究還是會打動人……魔君的心底產(chǎn)生了動搖,看著那片胸膛上未消的蠟痕心臟一緊……我是不是……該對你好點?“海兒……這世上的人心都不可靠……都會變……”熟悉的聲音在識海里一閃而過,懷海頓了頓手,眸子里柔情變作了猶疑,他握住了自己心臟前的衣服,克制不住的回想起他娘親絕情離去的畫面烙在他心間的恐懼。這世上的情愛最不可信。或許爹說的對……人心都會變……都不能依靠……娘親會變,他自詡癡情的爹也會變……千山他……不會變嗎?懷海擰緊了眉毛,中斷的心劫此刻又如毒蛇般纏繞住了他的意志,攪動心緒起落。周圍神識波動強烈,流千山醒過來,皺著眉看向榻上,黑影壓過來,懷海抵在他肩頭拉緊了他的袖子,“流千山……你會負(fù)我嗎?你告訴我你會不會負(fù)我……”“我不會……”耳邊的回答篤定沒有否決的余地。懷海抱著那具溫?zé)岬纳眢w,身體顫抖著,在心魔里煎熬……人都會變的……可我……喜歡他……我喜歡千山……我如今不想也做不到放他走……魔君顫抖著把人抱得更緊了些,靠在流千山的耳邊閉緊了眼睛聽著熟悉的呼吸聲,心臟沉下來……“千山……我心悅你……”一句話就能感覺到懷中人清晰的喜悅,那顆有力的心臟隔著胸膛一下下砸到他手心里,劫數(shù)一點點過去,流千山的身影和著一絲絲擺脫不開的心魔一起埋進了他神識里,他手臂勒緊的自己都有些痛。流千山卻感覺不到疼似得笑著,好像自己重要過天地萬物,懷海臉上綻開的笑容帶著幾分邪氣,沉在心劫里的神識歡欣起來。他尋到神識清明,劫數(shù)驟然潰散,埋下的心魔卻暗中躍動,懷海停下了顫抖,緩緩開口,語氣叫人發(fā)冷,把一字字都咬得很重,透出了淺淡的殺機:“流千山,你不可以負(fù)我……你敢負(fù)我,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狼妖的眸子里露出疑惑和寵溺,低頭尋到了他的嘴唇吻下去,懷海摸著那顆興奮震顫的心臟慢慢閉上了眼睛,捧住了那張清冷的面龐,任由對方溫柔的掠奪侵占,感受著此刻的情-欲繾綣。流千山高挑的身影伏到他身上,溫?zé)岬暮粑鼑姙⑾聛?,他嘴角露出了病態(tài)的笑意……千山……我心悅你,可我終究做不到信你,我要你……不能負(fù)我…………懷海魔君的山府四處固然流露傲氣,但都不算冷清,唯有最高處的山巔上的一座大殿,孤冷地讓人生畏,那殿閣所有窗戶都釘死了,殿門被一把銅鎖鎖著,一絲光都透不進去,彷如牢籠一般,陰森冷寂。幾個新入了懷海上君門下的小魔修走在山府座座殿閣間的架空回廊里,有人好奇地四處打量,望著孤清的山巔大殿撇了撇嘴角,“那地方怎么鎖著?里面有什么寶貝?”領(lǐng)他們?nèi)グ菀娮约夷Ь男奘孔隽藗€噤聲的手勢,謹(jǐn)慎地傳音過去:“日后切莫多問那殿閣之事,若無意中見到了閣中之人,亦千萬不可靠近,否則當(dāng)心懷海上君剜了你們眼睛去做藥引?!?/br>“里面居然有人?關(guān)在那么個地方,莫不是什么仇家……”最開始問話的小魔修暗暗念了一句,低下來頭不敢再看向那大殿。旁邊一個冷冷淡淡地小修聞言撇了他一眼,漠然傳了句音,“待那里面的,應(yīng)該是千山上君……”“上君?”小魔修詫異地驚呼出來,周圍幾個人都看向他,他緊張地握緊了手指,人是魯莽了些但也不是真傻,再開口已經(jīng)改成了傳音:“懷海上君他囚禁了一個上君?兩人什么仇什么怨?。俊?/br>冷淡地修士靜默了一會兒,按捺住了目中的無奈,傳音解釋:“我也是聽外面?zhèn)餮?,千山上君原本是赤尻圣君座下第一妖將,后因傾慕我們主君就成了我們主君懷海上君的妖將,癡守了主君千年,我們主君才松了口,如今兩人是道侶……”“道侶?”魔修一臉地奇怪,有些沒明白這番解釋:“那大殿陰森森的,連個窗戶都沒有,我們主君的道侶住那種地方?哎,你知不知道千山上君長什么樣???”“……你最好還是聽前面那位大人的,別打聽千山上君的事情,我們主君對外溫善都是表象,主君百年前因為明花都城主來做客,搏了千山上君一笑,轉(zhuǎn)臉便屠了明花都半座都城,死了幾萬無辜修士,千山上君也沒再露過面,之后連赤尻圣君座下妖將來見人,懷海上君都沒有讓千山上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