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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真逗,他做什么買女人用的頭油???天真的沈季,此時根本不知道這是做什么用的,只是想到了他的娘親年輕時也喜歡用一些頭油、香粉什么的,梳妝打扮一番。不過沒這個香、沒這個精致罷了。咦?這、這難不成是送給哪個姑娘家的?沈季把玩了半天后才后知后覺地想到,這立刻讓他的臉完全黑了,氣得僵直身子盤坐在炕上,還特地把馬鞭握著嚴陣以待。等蔣鋒洗好出來后,回屋看到的就是沈季氣呼呼的樣子,炕桌上全部的陶瓷瓶子瓶塞都被拔掉了、歪七扭八地堆放著,沈季一揮手里的鞭子,氣憤地質(zhì)問:“說!這些頭油買來是準備送給哪個姑娘的?你真是越來越過份了……”蔣鋒呆住、而后忍不住失笑,他過去把沈季緊緊握著的馬鞭奪過來,隨手拿起一瓶脂膏,湊過去咬著沈季的耳朵說:“小季,這不是頭油……這是買來咱們自己用的……”沈季納悶:“咱們都是男的,要這么香噴噴做什么?不像話!”蔣鋒伸手抱住他,在滿室的芬芳中,低沉地說:“來、三哥告訴你,這個該怎么用,你靠過來一些?!闭f完就吻了下去,虔誠又激動。“……”——啪!拉燈!他們足足花了一整個晚上的時間,才熟練掌握了這脂膏的用法。☆、第102章長大后我就成了你“那位爺應該快回去了吧?”“嗯,遲早的事,開春祭祖……估計早就急得不行了?!?/br>穆東認真拿帕子擦拭腰刀的手不停、悵然感慨:“邊疆苦寒,勛貴哪里待得住,也就軍中那一位特別一些。”段靖光盤膝而坐、肩寬背挺拔,隱晦地笑:“你說他啊,一開始可是逃難過來的,不過嘛……這些年也算是扎根了。”穆東把帕子一扔、比劃了幾下腰刀,欣賞了一下那閃爍滲人的冷光,滿意地頷首。他輕聲贊揚:“自從七爺在賀州扎根以來,咱們的糧草物資可是沒再缺過了,還一年比一年及時妥當,這個可真是沒得說?!?/br>段靖光舉起酒囊呷了一口燒刀子,側(cè)頭思忖了片刻后附和道:“那倒是,小時候年年看著我爹為軍糧餉銀發(fā)愁,折子是一道道往上遞,可就是得不到個準話!唉……這幾年好過一些了?!?/br>自從半月前跟金國小戰(zhàn)一場之后,穆東和段靖光又并肩上陣了一回。倆人都默契地選擇忽略了之前尷尬的那回事,只能當作沒有發(fā)生過——不然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日子可怎么過?“老將軍大壽,可收到了什么風聲沒?”穆東將腰刀入鞘,神色淡淡地詢問。段靖光有些譏諷地嗤笑:“還能怎么搞?咱們的知府大人早就忙得四蹄朝天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老子做壽呢,哼……”穆東忍俊不禁、拿起酒杯和義兄碰了一下:“行了,有人幫忙cao辦總比沒人幫忙的好,況且老將軍確實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倆人忙完公事正在閑談時、門口值守的士兵進來稟告:“副將、參將,蔣鋒蔣參將來見,就在外邊候著呢,您們看是……?”段靖光低頭喝酒、表示這事兒與我無關(guān),肯定不是來找我的。穆東神色如常、溫和道:“快請蔣參將進來說話?!?/br>蔣鋒被沈季用心照料了那么些天,又得償所愿,氣色甚好、英姿勃發(fā),行走間衣角翻飛帶起一陣微風,他手里拎著一個小包袱,面帶微笑著走進來??匆姸尉腹鈺r先是詫異了一下、隨即恭敬行禮:“卑職參見副將?!?/br>“快快請起、大家都是兄弟,往后私底下用不著這么客氣了?!倍尉腹庑θ莺挽?、此時顯得極為平易近人。——都是兄弟?哪門子的兄弟?蔣鋒依言站起,心下覺得好笑:副將您位高權(quán)重,口頭上說說兄弟罷了,誰還敢真當你兄弟?你圖的什么、我可是連大舅子都沒弄妥……“穆兄,這個是沈季托我交給你的東西?!笔Y鋒的態(tài)度跟之前比起來愈加的恭敬,因為他跟沈季已經(jīng)把該辦的事情都辦過了,那眼前這人就是再正經(jīng)不過的親戚。雖說沒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也沒有三媒六聘,但情到深處、這些也都沒放在心上——那一夜之后,倆人已經(jīng)存了百年好合、相伴到老的決心。“有勞了?!蹦聳|淡淡道謝、伸手接過。他見到蔣鋒,神色總是無法徹底自然,他心里總有些不待見——這個五大三粗的同僚居然是我弟媳婦?!唉……自家小弟的眼光實在是獨特得過了些。段靖光極為關(guān)心下屬,他溫言詢問:“蔣鋒,聽說你負傷了、還病了一場,現(xiàn)在可大好了?如果尚未痊愈,還是得好好休養(yǎng)才是,千萬別勉強啊?!?/br>蔣鋒從來沒在私下里得到過副將的慰問、簡直驚愕得都有了受寵若驚的感覺了,他抱拳鄭重地道謝:“謝副將的體恤,卑職的傷都已經(jīng)養(yǎng)好了,不妨礙當差。”穆東也有些意外地看著義兄,蹙眉打量片刻,他莫名地有種親密的朋友“胳膊肘往外拐”的錯覺——靖哥,你明知道我不喜蔣三,怎么你今日同他如此親近?是想故意膈應我還是怎么地啊?一時間小小的帳篷里氣氛有些奇怪,三人心里各有心事,誰也沒再開口。蔣鋒看勢頭不對、剛想找個借口離開的時候,突然想起還沒告訴大舅子沈季明天要進醫(yī)帳的消息,他來之前就想好了:剛好借著送東西的機會,將這一個消息透露給大舅子,如果知情不報,肯定是不行的。“穆兄,小季他……”蔣鋒放慢語速、斟酌著該如何開口。穆東看到對方遲疑的樣子,又是有關(guān)小弟的事情,他立刻就繃緊了臉皮問:“季哥兒他怎么了?有話直說就是,做什么吞吞吐吐的?”其實在不經(jīng)意中,穆東已經(jīng)自動將本是同級的蔣鋒給降了一輩兒、當作是自己的弟媳婦來對待了,忍不住時不時就換上了兄長的語氣。蔣鋒極其細微地看了一眼段靖光、覺得帳篷里待著的都是自己人,因此他掩飾不住雀躍地告知:“前些日子咱們醫(yī)帳的大夫們出去招學徒,小季他去應征了,也選上了,被收入了趙振新趙大夫的帳下——”什么?竟然還有這事?穆東激動得站了起來、有些急切地打斷問:“你確定嗎?季哥兒他愿意來?他是自己主動要求來的?可千萬別是你忽悠的!”蔣鋒嘴角抽動、無奈地說:“穆兄,我怎么會做那種事情呢?我對小季……嗯,穆兄是清楚的……是他自己主動要求進來的,得知被選上后,那小子不知道有多高興呢。我離開之前,已經(jīng)幫他收拾好了,趙大夫是交代他明日清早過來的?!?/br>——好小子!不愧是我穆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