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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面相看著就不是個心善寬厚的,你以后離他遠些、盡量少和這種人打交道。”蔣鋒叮囑沈季、同時幫他把帽子扶正了些。沈季煞有介事地點頭同意:“我也覺得是,那兄弟看我就跟看只臭蟲似的……”蔣鋒揪了揪他的耳朵輕聲訓(xùn)斥:“別胡說,你哪里是只臭蟲?你身上一點兒也不臭、三哥倒是覺得你香噴噴的?!?/br>沈季立即拼命咳嗽、示意此話題到此打住。**“咱們買點兒什么、帶回去吃吧!”有情飲水飽、倆人一路并肩走來,有說有笑、談天說地,一點兒不覺得辛苦就走回了熱鬧的南城。沈季聞著前面烤爐里傳來的噴香烤羊rou,滿臉堅定的給出了建議。這點子小事蔣鋒從來都是順著伴侶的,他干脆地點頭:“行,你想吃什么?”“買個烤羊腿回去吧,這個真的好吃,一條腿就夠我們吃的了?!鄙蚣狙柿讼驴谒?,滿臉的饞樣,他站到烤爐前,忍不住深呼吸、聞著rou香想象著里面烤得焦黃酥脆鮮香的羊腿。伙計熱情地招呼:“這位客官,現(xiàn)烤現(xiàn)賣、獨家秘料配方的烤羊腿,您是要個整的還是單切上幾斤?”蔣鋒率先開口:“挑烤得好的來一條,我們回去自己切?!?/br>沈季在旁邊不斷點頭、表示自己的要求也一樣。坐著等了片刻之后,伙計手腳飛快地捧著一條用油紙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烤羊腿過來了,眉開眼笑地說:“承蒙惠顧一共一百三十六文,這是五香蘸料、這是蒜香蘸料,客官請收好!”沈季搶先一步掏出錢袋、遞了一塊碎銀子過去,滿意地提著羊腿。蔣鋒一臉的無奈、掏銀子的手慢慢收了回來——真是個傻小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咱們都在一起了,積蓄都是收在一處的,你老爭個什么呢?“這樣就行了?還有什么想吃的?”蔣鋒寵溺地笑問。“沒了,這羊腿切切有好幾盤rou了。三哥你還有什么想吃的嗎?盡管說就是!”沈季豪爽地問、今兒他花錢不心疼。蔣鋒搖搖頭、示意他也滿意了,于是倆人一馬就穿過了熙熙攘攘的集市回家去了。***“傷口不礙事吧?今天走了這么多路,讓你騎馬你又不愿意?!鄙蚣净氐郊?,將東西放下,抬頭看到蔣鋒不聲不響地在旁邊坐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他立即關(guān)心地問。剛想伸手拉三哥過來查看一番,那人長臂一伸,輕松就將沈季扯了過去摟著,放松地將下巴擱在沈季肩膀上。慵懶地說:“這點小傷不礙事,養(yǎng)了這么久了,一早就好了。”沈季不答話、掀衣仔細檢查了一番才放下心,活力十足地站起身表示:“你歇著,我去收拾一下,好餓啊、咱們應(yīng)該吃午飯了?!?/br>蔣鋒依言落座,不過他也沒閑著,隨手將包裹著羊腿的油紙撕開,回屋取來了沈季慣用的小匕首,洗凈后擦干放到了一邊——倆人吃飯就是簡單,沈季拿了兩個盤子兩副碗筷出來,其中一個碟子里面裝著的是包子和煎餅,原本就是熱著的。沈季甚至還溫了一壺酒取了倆杯子出來,進屋后就沒再掩飾高興的心情了,翹起的嘴角都放不下來,一切準(zhǔn)備就緒后,他用自己都不敢置信地語氣說:“來、咱們干一杯!哈哈哈……想不到吧?今天我居然這么順利!”“趙大夫是個德高望重的老人了,小季,別妄自菲薄,那趙大夫眼里可容不得沙子,他要是不滿意你,頂多將你引薦給其他大夫,誰說都沒用的?!笔Y鋒舉杯祝賀、一飲而盡。隨即倆人拿起各自慣用的匕首,開始片羊rou,蔣鋒使刀子的手又快又穩(wěn),簡直到了令人眼花繚亂的地步,不多時就片好了小半盤。小圖冬天愈發(fā)懶惰了、經(jīng)常大白天也躲在窩里睡得毛發(fā)蓬松的,rou香叫醒了祂,用力拉長身子,伸了個懶腰,小狗慢吞吞走到沈季腳邊窩著發(fā)呆。“今天沒有出去玩嗎?天天睡你都肥了好幾圈了……”沈季先割了幾塊rou給祂吃,同時勸誡祂應(yīng)該多出去跑幾圈。蔣鋒停手,夾起一塊rou片塞到沈季嘴里,成功拉回了他的注意力,后者邊嚼邊去洗手,回來后倆人邊吃邊聊,對酌談心,直至喝光了那壺酒。“沒、沒了?我……再去倒、一些哈!”沈季滿臉暈紅,不滿地搖晃了一下酒壺,有些大舌頭地說。蔣鋒趕緊伸手攔住,眸色幽深、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夠了,再喝你就醉了?!?/br>——萬一我忍不住了怎么辦?☆、第101章圓滿(下)沈季皺眉揮開三哥的手、站起來的時候微微打了個晃,堅持要去再倒些酒出來。蔣鋒趕緊扶著他,頭疼地發(fā)現(xiàn)這人已經(jīng)喝醉的事實之后,他干脆不顧對方的掙扎呼喊,硬是把人拖進去了東屋,按著他躺下,渾身是火惡狠狠出聲命令:“給我老實躺下睡覺、要是進了軍營喝酒時你一定要避開!”——喝這么幾兩就被放倒了,根本不夠別人灌的。蔣鋒靜心按捺住沈季的翻滾掙扎,牢牢用厚實的棉被蓋住他,自己則盤膝閉目坐在一旁,直到沈季自己折騰累了、強撐著丟下一句威脅:“……你現(xiàn)在對我都不好了,之前是怎么說的?全都忘了……等著……你給我等著……”說完一會兒之后,今天本來就起得特別早的沈季、又喝得醉醺醺折騰了一番之后,終于慢慢睡著了。掙扎得額頭上冒出了薄薄的一層汗,眼角臉頰暈紅特別好看,睡夢中還皺眉抿著嘴生氣。蔣鋒終于抬手松開了禁錮,他癡癡地看著沈季的睡顏,指腹輕柔地撫過他的眉梢眼角,寵溺地笑著嘆氣:“慣的你……這脾氣是越來越大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說完輕輕地啄吻了一下他的臉頰,轉(zhuǎn)身出去收拾那杯盤狼藉的飯桌。雖然動作很生疏笨拙,蔣鋒還是認認真真把碗碟都洗干凈了,順手涮干凈了鍋子之后開始燒水——在這個家里,他和沈季都是男的,沈季從來不嫌棄做這些瑣碎繁雜的家務(wù),他有時間自然也要學(xué)著做,倆人共同把家里收拾得整潔干凈些、日子過得也舒心自在。——既然十日后就要正式到醫(yī)帳做事了,回頭叫他把仁濟堂的差事盡快給辭了才是,讓他抓緊時間休息好、收拾好,免得手忙腳亂、精神頭又差。蔣鋒一邊拿笤帚打掃著家里的每一個角落,一邊下定了決心。屋子里打掃干凈后,他又出去院子里,喂飽了馬之后,輕輕地鎖上家門,騎馬出去了。沈季抱著被子呼呼大睡、無比的放松愜意,醒來時迷迷糊糊地在想:“該起了,一會兒去得遲了又得挨罵……”等他打著呵欠劃拉來衣服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