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涮干凈了,里面的水是干凈的。”正在幫忙搬運木柴到倉庫的蔣鋒聞言回頭,盯著眼前的小家伙干得有些起皮的嘴唇看,隨即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唉、忙得有些亂了,竟然沒怎么顧得上你,真是不應(yīng)該!”說完他立刻抱了捆木柴、提了袋木炭大步進屋,身后照樣跟著個小尾巴沈季。“忍一會兒,很快就能燒開,是三哥疏忽了?!笔Y鋒拿出火折子,小心點燃了干樹皮、把較細(xì)的木柴添上去,慢慢爐膛里開始閃耀著火光,沈季在旁邊細(xì)心觀察著,一會兒后他高興地說:“沒事,這不正忙著么,你也一個上午沒歇口氣,來,咱們坐一會吧!”沈季轉(zhuǎn)身去角落里拎起那兩個小馬扎,自己先試著坐了一下,接著把另一個遞給了蔣峰。“哎喲這小馬扎真不錯、結(jié)實得很!給你一個?!眰z人并排坐在爐膛前面烤火,沈季順手把燒餅和rou串放在灶臺上保溫。蔣鋒告訴他:“以后做完晚飯以后別把火熄滅,扔幾個煤餅子進去,炕就燒熱了。”“上午就先做這么多,你告訴我還缺什么,下午我再去買,剛剛出去順便買了米和菜回來,我去拿。”蔣鋒出去了,剩下沈季一個人挨著溫暖的灶臺端坐、舍不得挪窩。其實人如果一直在不停做事、就會覺得精力還足以支持,可一旦松懈下來,就會感覺骨頭縫里面都累,一動也不想動——目前沈季就處于這樣的狀態(tài),盯著火苗發(fā)呆、眼珠子都懶得轉(zhuǎn),雖然他很想起來看看水燒開了沒有,渴得喉嚨都要冒煙。蔣鋒已經(jīng)提著東西進來了,他順手把大米倒進木桶里蓋著,還買了當(dāng)?shù)囟境R姷氖卟?,大白菜和土豆、洋蔥、青椒。以及一大塊牛rou和幾根排骨,他把東西拿出來放到桌面上問:“沈季,你中午想吃什么?”好一會才等到對方慢吞吞地回答:“哦、都有些什么?”“牛rou、排骨,白菜、土豆——”蔣峰用指尖一樣一樣菜地點過去。聽到吃的沈季總算恢復(fù)了活力,他高興地說:“那就做牛rou燉土豆和紅燒排骨、醋溜白菜吧!”“行,我要開始做飯了,你再歇會?!笔Y鋒提起桶出去打水,順便把要烹飪的菜都帶出去洗——為了心愛的人,可以赴湯蹈火、當(dāng)然也可以洗手作羹湯,甘之如飴!☆、第55章夫夫同心(上)終于覺得歇夠了,沈季站起來幫忙做飯。揭開鍋蓋,看到里面的水已經(jīng)開了,遂去外面把茶壺拿過來,先灌滿了泡好茶水招呼木匠師傅過后喝茶,剩下的都倒進大水壺里,自己小口小口喝完幾杯水后開始淘米做飯。新家只有一口鐵鍋和一個湯鍋,雖然買了小炒鍋但是沒有小爐子,有些不趁手。沈季手上的夾板已經(jīng)拆了幾天,除了不大敢狠狠發(fā)力之外,倒也沒有多少特殊的感覺,他開始有意識強迫自己多用那只手,因為人的潛意識會保護受傷的肢體、動作的時候下意識就避開它,這時候需要人額外注意一些。蔣鋒拎著一籃子洗好的菜進來,還提著一桶水,“你的手這么做能行嗎?不行就歇著,讓我來?!?/br>“沒問題,都養(yǎng)了這么久,再不用就廢了?!鄙蚣鹃_始動手淘米。“別胡說八道!”蔣鋒一邊切土豆一邊斥責(zé)。趕時間的粗獷風(fēng)格飯菜完成得相當(dāng)有效率,倆人配合默契十足:一人切土豆、另一個就用手撕白菜;一人剁排骨、另一個燒開水去焯。最后蔣鋒在切大片的牛rou,沈季開始做紅燒排骨。炒鍋放入少量的油,焯好的排骨丟進去,開始翻炒,小火煸炒至排骨微黃后,加入白糖繼續(xù)煸炒上色,加入鹽適量、醬油料酒適量繼續(xù)煸炒至湯汁收干,為了更入味干脆加入開水沒過排骨,蓋上鍋蓋后猛火燒開,轉(zhuǎn)小火燜,三刻鐘之后打開,排骨色澤鮮亮、香味撲鼻,收干湯汁即可出鍋盛盤。“天太冷了,來、把菜擱邊上,別一會兒就涼了。”蔣鋒接過那大盤紅燒排骨,放到灶臺邊上扣住。接下來是牛rou炒土豆,牛rou切的是薄片,事先用醬油和鹽腌制著,土豆是切的細(xì)絲,這樣熟得快些,他們都餓了沒法等。適量的姜切成細(xì)絲后,熱鍋熱油下姜絲,快爆牛rou盛出備用,涮干凈鐵鍋開始炒土豆絲,煸炒至稍微有些軟的時候,把牛rou放進去,混合均勻翻炒,一刻鐘之后出鍋,滿滿的一大盤。蔣鋒利索擺放飯桌,出去喊木匠師傅吃午飯,對方連忙推辭道:“不用了不用了,這怎么好意思呢,窗戶都弄好了,兄弟過去看看,沒問題我就回去了啊?!?/br>“別客氣師傅,飯菜都弄好了,我們兄弟最實誠,說請吃飯那就不是客套話。”拉拉扯扯幾個回合,蔣鋒還是把人讓到了飯桌上,沈季剛好端著白菜出來,樂呵呵地請大家動筷子。“真對不住了師傅,今天太忙亂,都忘記打酒回來。”當(dāng)?shù)啬腥硕於枷矚g喝酒御寒,請人吃飯更是必備酒,可蔣鋒去了幾回集市,買的都是其他東西。“沒事沒事,這不收拾新房子忙得么!哥倆手藝不錯,以后搭伙過日子自在??!”沈季聽這話就忍不住去看蔣鋒,剛好跟對方視線撞到了一起,又故作無意暼到般別開了頭,熱情地勸客人夾菜吃飯,沒看到蔣鋒那滿滿都是寵溺的眼神。飯后上清茶,三人坐在前廳又閑聊了一會,木匠師傅提出告辭,沈季附耳問了問蔣鋒后,轉(zhuǎn)身回屋拿了應(yīng)付的酬勞出來,倆人一同把客人送到了大門口才回轉(zhuǎn)。蔣鋒拉著沈季的手慢慢走回屋,途中低頭問他:“累壞了吧?要不要睡一會?”不問還好,一問沈季馬上覺得自己累得渾身發(fā)軟,他苦著臉越走越慢,最后是被他三哥直接環(huán)著腰拖回臥房的。“唉,還沒有把鋪蓋放上去呢。”沈季抬伸手去摸摸炕,果然已經(jīng)燒得溫?zé)幔覂?nèi)慢慢暖和起來,他抬腰坐在炕沿,整個人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子。“沒事,三哥來弄,你先坐會兒?!笔Y鋒安撫了一下累癱的人,轉(zhuǎn)身出去搬鋪蓋被子進來。首先動手把沈季抱起來,放到書桌上坐好——沈季這小懶蛋覺得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可他還是穩(wěn)穩(wěn)的在書桌上坐著,看他三哥頎長寬厚的背影在忙碌——先把深色的厚實棉布掛在亮堂堂的窗戶上,再去鋪炕席、接下來是鋪厚厚的羊皮氈子,再把幾床棉被和枕頭擺上去就行了,蔣鋒又特意拆開沈季的包袱,把他喜歡的狼皮褥子拿出來放著,最后用力拍拍被子,準(zhǔn)備去把沈季挪下來放到床上。“等等、先等等!”沈季連忙從蔣鋒身上掙下來,不好意思地說:“我身上全是灰塵,別把床弄臟了——咦三哥你的衣服比我還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