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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理你?!碧焯祢T馬還不膩、非得這時候去跑什么馬,借口也不找個像樣的!吳悠哥倆好地擎著他四哥的肩膀,真誠地夸贊道:“四哥真厲害,看來是瞞不住你了!你之前不說了么,沈季那小子跑醫(yī)館里頭當學徒去了,唉……之前答應好有空就去看他,可我剛開始一直都沒空,后來好不容易去了南城那邊客棧找他,誰知他老半天沒回來!那醫(yī)館不就在城北啊,咱們?nèi)デ魄扑h?”☆、第52章兄弟探望“那一會兒大哥找我們怎么辦?”錢迪城挑眉問吳悠。“哎呀,大哥叫我們點名、核實文書,這不都完成任務了么,現(xiàn)在又沒有我們什么事!吶、這疊材料就拿給五哥收好,如果大哥問起來,就說咱們有事先趕回去了!”少年心性,總是貪玩了些。錢迪城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早知道你這么憋不住,我還是不告訴你的好。行了,左右現(xiàn)在無事,三哥也托我去瞧瞧的,咱們這就出發(fā),早去早回,雖然這新兵cao練不歸我們管,可中午時大哥發(fā)現(xiàn)咱們不在肯定要生氣的。”“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趕上二哥那么啰嗦了哈!”吳悠迅速將冊子交給了正在隔壁帳埋頭謄抄資料的楊洪,在他的疑問聲中一溜煙跑了。倆人快馬加鞭,不到半個時辰就到達了仁濟堂門口,勒馬翻身躍下,將馬兒隨手栓在門口大樹下,錢迪城率先挑開厚實的棉布簾子走進去,開口向柜臺后面的人打了個招呼:“二伯,忙著吶?”錢克江抬頭,見是侄兒過來了,也很欣喜地放下毛筆:“阿城你怎么來了?還有你小子吳悠也好久不見啦!”“在城郊辦差準備回去,路過仁濟堂就下來看看您?!卞X迪城說這話不可謂不心虛,他二伯早年行伍出身,向來最是鐵骨錚錚、盡心盡力的,是他家族里邊很有威信的一個長輩。吳悠臉皮就厚多了、嘴巴也甜得多,“伯父好,哎喲最近忙就來得少了,真是不應該。文熙弟弟還好么?上次說好要帶他去看雜耍的,偏偏又出了趟遠門,也不知道文熙弟弟生我氣了沒有?”聽到吳悠提起自己的孩子,錢克江一張嚴肅硬朗的臉頓時融化了,爽朗地笑著說:“噯別提了,自從上次你帶著那搗蛋的小家伙去看了一回,一直高興到現(xiàn)在呢,哪里會生你的氣!不止熙兒、連萍兒都時常念叨,說六哥哥什么時候去看她呢!”“可惜現(xiàn)在萍兒長大了,成了個才貌雙全的漂亮小姑娘,我實在不敢?guī)鋈ネ?,怕壞了她的閨名呢!”錢克江那女兒已經(jīng)十二歲了,兒子七歲,吳悠非常喜歡錢家那兩個活潑的小孩兒,經(jīng)常愿意花心思討他們的歡心。聽到這話,錢克江微微動容,連連夸獎:“好孩子,你是真疼萍兒??!這樣做才是真的為她著想,今年萍兒都十二歲了,可她還是野蠻得緊,叫我好生發(fā)愁,唉!”很快就及笄了,再過段日子都可以幫她開始張羅一份好親事了。女兒家花期不長,不能耽誤了年齡,待嫁女兒更是留不得,留來留去留成仇。吳悠安慰錢克江,“女孩兒在爹娘膝下養(yǎng)著肯定是嬌慣些,伯父千萬別擔憂心急,到時間了她自然就懂得父母的苦心了!”錢克江跟大多數(shù)為人父母的一樣,說起孩子就有無數(shù)的話題,他跟跟自家侄子和吳悠吐了一會兒苦水之后,才收斂了情緒,正色問道:“好啦,這兒我還得做事,也沒法好好招待你們,如果不急,你們就去我家里,叫你們伯母好好給你們做頓午飯,盡管叫她做你們愛吃的菜,吃完了再回去,怎么樣?”錢迪城這才說明了來意,“午飯就不必了,趕著回去呢,下次有空再去嘗伯母的拿手好菜,說起來真是想吃得很。二伯,我有個朋友,叫沈季,他是不是在這兒當學徒呢?”“是有這么一回事,剛來十天左右吧!你們怎么認識的,他可是南方人,剛來賀州沒幾天?。俊卞X克江納悶地問。“之前去南邊辦差的時候認識的,嗯……細說不得,但關系挺好,他這人不錯,就是年紀小又單純了些?!奔热皇且獛退?,錢迪城說完這些話給他二伯聽,也就夠了。錢克江了然,“知道了,你趕時間就回去,當差一定要小心、負責,別辜負老將軍對你的栽培知道嗎?錢家就靠你光耀門楣了,唉、二伯這輩子是不可能再重新回戰(zhàn)場嘍!”年過半邊、兒女雙全、家庭美滿,之前大家都知道他不甘心因傷早早退出沙場,誰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戰(zhàn)場、盔甲、精忠報國、建功立業(yè)之類的字眼,就怕刺激了他,后來他終于看淡了,倒是自己時常提起緬懷。“二伯不必如此,早年您建立的戰(zhàn)功就足以光耀咱們錢家的門楣,現(xiàn)在又是醫(yī)館的管事,侄兒真是佩服得緊,一直以來您都是我的榜樣呢!”錢迪城立刻表明了自己崇拜之意。“行了行了,沈季在后院曬藥材,你們想去看他可以,不過不能妨礙人家做事,進去說幾句話吧,自己看著點時間?!卞X克江含笑擺手,朝后堂方向指去,被自己侄兒拍馬屁還是挺高興的。今日難得是個晴天,冬日陽光驅(qū)散了之前風夾雪的陰霾晦暗,暖和干燥的天,露天晾曬藥材也無妨。沈季幾人聽從安排,將后院青石板空地打掃干凈,將一些新收回來的藥材放上去曬,之前天氣不好,無奈之下都是炭火烘干的,藥效終究受到了些影響。沈季正用小的竹犁耙輕輕翻動草藥,使其晾曬均勻,忽然聽到驚喜的一聲大叫:“沈季,你果然在呢,我來看你啦!”吳悠從院墻那邊一路飛奔過來,直接掐著沈季的腰把他拔起來抱了個滿懷,喜悅之情溢于言表。“哈哈哈,六哥你終于來看我啦,之前我還想去找你來著!”人在異鄉(xiāng),終于有熟識的朋友過來探望,真是一樁幸事。吳悠把人放下來,敲敲他腦門兒,“唬誰呢你,是我去客棧找你,結(jié)果你不在,你什么時候找我了?”“四哥也來啦!”沈季這才看到后面走來的錢迪城,連忙招呼了聲,他遺憾地說:“我都在那將軍府門口站了好久呢,可惜那門都關著,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真在那里面,只好走了?!?/br>錢迪城微笑告訴他:“那你可能找到的是正門,正門一般沒有大事是不開的,下次記得轉(zhuǎn)個彎,到偏門來,那里就有人守著。”沈季羨慕地看著長身玉立的倆人,忍不住贊揚:“你們的衣服真好看,都是一套的吧?軍營里的人就都這么穿對嗎?”“有嗎?”吳悠聞言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還是那黑袍虎紋罩絳紅褂子、蹬玄色馬靴挎腰刀啊,這么多年都沒有變過。“有!”沈季肯定點頭,這一身看起來氣宇軒昂極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