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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尖,擔(dān)憂地看著前面的人手里拿著一包包燒麥離開,不由得祈禱前面的人最好少買幾籠,至少給他剩一點啊。隊伍慢慢往前挪動,可那三摞高高疊起的蒸籠飛快地被降低、越來越少了,在沈季虔誠地祈禱中,終于輪到他了,前面還剩了三個蒸籠,排隊這么半天,他已經(jīng)清楚了攤主一共買三種口味兒的燒麥,分別是紅豆餡兒的、蝦仁餡兒的和蘿卜餡兒的,如今剩下的就是兩籠紅豆兒和一籠蝦仁,他趕緊開口:“老伯,麻煩剩下的都幫我包起來吧!”“好咧小兄弟,一共三十文錢謝謝惠顧!”攤主大約五十出頭,身量敦實、紅光滿面,旁邊負(fù)責(zé)收錢的婦人應(yīng)該就是他的老伴,倆人非常默契、全程有說有笑,感情極為融洽的樣子。正當(dāng)沈季付了銅板,得償所愿笑著想把那包燒麥接過之時,身后有人長臂一伸、凌空越過他的頭頂,搶先拿到了手里——沈季趕忙回頭,看到身后站著個高大孔武有力的男子,方口闊鼻,身背大刀,根本沒低頭瞧沈季一眼,直接催促攤主:“多少錢?我要了!”“呃、這位兄弟,對不住了,您手里的燒麥這位小哥已經(jīng)等了半天,也付過錢了?!笨磥磉@種情況也是多發(fā),攤主夫婦愣了一下,那婦人趕緊笑著解釋了一番。誰知道……☆、第41章慶王爺李效(上)那插隊的大漢把眼睛一瞪,兇巴巴地說:“我先拿到就是我的,又不是不給你銀子,哪兒那么多廢話!到底多少,不說老子走了??!”沈季回過神來就憤怒得很,他忍氣好聲回答說:“這位大哥,我在這鋪子前排了半天的隊,店家答應(yīng)賣給我了、我也給過錢了,怎么燒麥就成了你的呢?”“這位兄弟,您也看到了,今日已經(jīng)賣完,不如這樣吧,明日您過來,我給您留多少籠都行,您看怎么樣?”攤主也已經(jīng)有些生氣,可他是安州本地人,在這里支起攤子賣早點一賣就是二十多年,什么人也見到過,做點小本生意,以和為貴、和氣生財這都是深入骨髓的體會了。“嘿、真是啰嗦!老子今天就必須拿走這些了,你看怎么著吧!小白臉,給你一兩,什么山珍海味做的勞什子早點也夠了!”大漢吹胡子瞪眼睛,隨手掏出個銀錠子丟到沈季身上,轉(zhuǎn)身大搖大擺地走遠了。沈季僵立著,瞬間氣得氣血上涌、簡直瀕臨失去理智,非常想撲上去把銀子砸到那野蠻人臉上,再義正辭嚴(yán)地臭罵他一頓,可他忍了又忍,胸膛起起伏伏,最終還是記得自己是暫時留在這兒的,事情鬧大了,自己收不了場,還得連累一同出來的六哥,這樣就因小失大了。“不氣、不氣不氣,記得出門之前,李伯父和師母都教自己,出門在外遇事能忍則忍,不能爭一時閑氣!大人有大量、小人才斤斤計較……”沈季自我安慰調(diào)整了半天,才控制了自己的情緒,牢牢捏著那兩銀錠子,覺得分外燙手,本來高高興興想買好吃的,沒想到買了一肚子氣回來。攤主夫婦不住道歉,年過半百的老人家低頭哈腰的,沈季覺得自己實在受不起,連忙擺手示意不關(guān)他們的事,他分得清的。四處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前面有家點心鋪子,他眼睛一亮,干脆跑過去,泄憤般把一兩銀子都花了,買了大包零嘴兒出來,還跑回了早點鋪子,硬是分了一半吃的過去,表達自己對他們剛才幫腔說話的謝意,最后三人都樂呵呵地站著,開始閑聊。“買了這么多燒麥啊?這是連晚上的夜宵都買了么?”吳悠拎著藥劑回來,揶揄地看著沈季手里的一大包東西。“哎都是我們不……”攤主以為是沈季的家人過來尋他了,正想開口解釋,立刻被沈季打斷:“哎,來得晚啦,老伯生意太好,我沒買到燒賣,這都是前面點心鋪子里頭買的,帶回去慢慢吃?!彼J(rèn)為自己也是一個大人,犯不著事事都要他人幫忙出頭,忒沒出息了。“你真像個小孩兒,買這么多零嘴兒回頭不用吃飯了!”吳悠不疑有他,搭著沈季肩膀、把一半的體重壓上去,把人往客棧方向拽,邊走邊抱怨,“這安州可真是熱鬧得麻煩,買個燒麥還得趕早,我去抓藥也等了老半天!”“沒關(guān)系,明天我再早點過來,店家答應(yīng)會給我留六籠,我一定買回來給大家嘗嘗!”貼心的沈季安慰他小六哥。勾肩搭背兩少年慢吞吞走回客棧,走近大門,穿過客棧前堂、中堂、后廊,往他們租住的清風(fēng)院走去,剛走到院門口,沈季居然迎面撞上了剛才在集市和他發(fā)生了爭執(zhí)的大漢,兩人一對眼,頓時都有些不好看——“你個小白臉到這兒來干嘛呢?”孫志海覺得格外納悶,剛剛在集市上他就覺得這小子長得漂亮過頭了、娘里娘氣的,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和他交流,只能多給他點銀子趕緊走人!嗬、真是冤家路窄!沈季臉色一沉、還沒來得及回答,吳悠先挺直了腰桿,雖然他也沒有孫志海高壯,可輸人不輸陣,他昂首傲然回?fù)簦骸斑@可是我們租下的地方,你誰啊你?還有,對我弟弟客氣點,小白臉你說誰呢?”“說你、說你們倆!老子說錯了嗎?自己要長得這么娘們還不準(zhǔn)別人說?”沒錯,老子真覺得你們兄弟倆就是一對的小白臉,看你們那細(xì)皮嫩rou、單薄瘦弱的小身板,不說你說誰!還有這個兒高些的,笑死了居然還背著把劍,嚇唬得了誰呢?沈季愣了一下,隨即撐不住樂了,“我六哥問你,小白臉你說誰呢?誰回答了誰就是小白臉!哈哈哈哈哈……”反正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他也不怕了,鬧起來三哥他們肯定會出來,最好狠狠地教訓(xùn)這野蠻人一頓。兄弟倆人覺得戲弄他人成功,并排笑得格外得意和囂張、前仰后合的,絲毫不把對面黑臉的大漢放在眼里,孫志海后來一琢磨,也明白過來了,立刻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老子這么堂堂八尺威猛健壯的男子漢哪里像小白臉了?分別就是你們找茬、故意挑釁老子!“找揍是吧?別仗著你們長得像娘們兒老子就不會動手!”“呸!我x,孫子你分清楚,你老子站在這兒呢!”一口一個小白臉、小娘們,吳悠從小就在將軍府里眾多哥哥護著,頭一回跟著七爺出遠門,就受到了這種輕視,他立刻反手拔出長劍,直取孫志海心口。孫志海趕緊避開,左右閃躲,大聲警告:“你還敢先動手了?快收起你那花拳繡腿吧!”吳悠一句話也不說,招招致命,毫不害怕出人命的打法。沈季撓撓頭、心想真打起來了,看樣子這野蠻人還有兩把刷子,六哥可不能吃虧啊,他趕緊沖過去院門口,放開喉嚨一通呼救:“三哥、二哥,快出來幫忙啊,六哥被人打啦!有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