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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畫家才變成這樣,那么,他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他救別人的同時,又有誰會來救救他心愛的人呢,太諷刺了,這一切。早晨照舊升起的太陽是正常的,懷抱著溫暖世人的心,高掛在天空上,邵寇用邊牧的手機(jī)查詢了一夜的抑郁癥,煩躁的抹把臉,站起來給他父親打個電話,那頭的老邊總很快接聽,兩人說了很多,直到下午邊牧醒了,看見床頭一左一右的男人,迷茫的坐起來,有點(diǎn)搞不清楚情況,“你來干嘛?”老邊總此時已經(jīng)卸下了嚴(yán)厲,孩子真的經(jīng)不起折騰了,頭一次語重心長的關(guān)心他,“我們?nèi)タ葱睦磲t(yī)生,好好配合,一切都會好的?!?/br>啥玩意?邊牧直接蹦下床,看著身上的病號服和手上的針孔,真晦氣,怎么又進(jìn)醫(yī)院了。“用不著,您忙吧。”他自己有病沒病,他心里頭清楚,就是對事有點(diǎn)悲觀,沒啥需要緊張的。老邊總給對面的小伙子打個眼神,意思是你還不痛快獻(xiàn)殷勤去,傻站著等飯呢。“那也行,反正邵寇回來了,能好好照顧你,有問題趕緊通知我,有空你們倆回家吃飯?!?/br>邊牧疑惑回頭看著兩人,斂下眼睛默不作聲,他爹能看見他,這么說,這貨是原版的?小畫家非得要出院,邵寇給辦了手續(xù),開車往別墅開,副駕駛位的邊牧揪著椅套上的小線頭問,“這段時間,你去干什么了?”旁邊的男人專心開車,眉頭的結(jié)一直沒松,聽見他問,解釋說,“我出國了,去調(diào)查案子,你放心,我以后不會再走了,已經(jīng)跟領(lǐng)導(dǎo)打了辭職信,下半輩子保證陪著你?!?/br>還真是正經(jīng)事?“你是可親可愛的人民警察?”怪不得身上總痞里痞氣的,一股不服輸?shù)男U牛勁兒。“我是你一個人的可親可愛,對不起,之前沒跟你說?!?/br>徹底坦白的好處是,以后少了爭執(zhí),邵寇不想再為了這些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困擾。“那,你為什么?”警察為什么會呆在他身邊這么久呢,對了,賭場?他看新聞了,前一陣子的重大事件,雖然震驚,但卻心無波瀾,程度的罪行因為捐款和個人名譽(yù)得到緩刑機(jī)會,他還幫著找過律師幫忙申請,程度的養(yǎng)父才是主謀,所以挺好辦的。邊牧無所謂的笑笑,是啊,世界上哪來的偶然,一切都是人為。“因為你是我的第一個嫌疑人,我不怕跟你說,當(dāng)時我是故意把你家大門給撞的,故意接近你,但是,能愛上你,確實挺意外的?!?/br>確實意外,想想以前,想想現(xiàn)在,像兩個世界的事兒,“你現(xiàn)在是個嚴(yán)重失信的人,知道吧?!?/br>邵寇趁著紅燈,轉(zhuǎn)頭親他一口,這幅故作玄虛的樣子真他娘的可愛,“你說賠什么吧,我都愿意。”男人傲嬌的隨手一指,“陪我擼串吧。”冬天的大排檔里頭是點(diǎn)的暖氣,進(jìn)去了里頭鬧哄哄的,一堆人喝酒劃拳,這地方挨著個工地,下班了晚上出來都得整點(diǎn)才能回去睡覺,是爺們就喝。邵寇給他搬個塑料凳,找了菜單點(diǎn),青菜多,rou少,他那胃吃這東西不好,偏犟不過他。“來一瓶白酒,一箱啤酒?!?/br>邊牧親自要了個扎啤杯,給他混著弄滿,咣當(dāng)拍那,一個字,“喝。”原不原諒的,你看著辦吧。艸,白酒混啤酒,辣苦辣苦的,他媽的,那也得喝,咕嘟咕嘟幾口干了,一翻瓶底,示意他看,喝光了,行了吧。“來,為你的雙重身份,干杯。”行,你說啥都行。“為我解脫了嫌疑,干了吧。”行,好使。“為你本事挺大,滿飲此杯?!?/br>行,喝。……“你就喝吧,還用理由嗎?”用不著,邵寇端起來就往嗓子眼灌,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一直流入脾肺,說不上什么感覺,莫名的就覺得自己挺活該的。對面的邊牧一口菜都沒動,喝了兩瓶啤的,有點(diǎn)醉熏的臉頰一片通紅,他倆只顧著喝,旁邊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夜深,反而客人更多,吆五喝六的嚷嚷著,突然,中間的那桌嘩啦啦的啤酒瓶子被掀翻在地,穿黑色風(fēng)衣的男人站起來一把薅住另一個男人的衣領(lǐng)子,估計是喝多了,一群人都等著看打架呢,誒,突然摟著親起來是個什么情況?邵寇知道自己的舌尖已經(jīng)被咬的出血了,還是頂著他牙關(guān),小畫家,我允許你作我,卻不允許你作你自己。邊牧的嘴里也算是鐵銹味兒,劃向手腕的鐵簽子松了掉水泥地上。“我他媽的就是太慣著你,說了多少次,我愛你,是不是聽不懂?”粗糲的嗓音圍繞著兩個男人,他們忘了周遭的一切,只在彼此的領(lǐng)地中,急切而瘋狂的接吻,真的,不會有世界末日的那一天吧。第二天,以知名畫家被強(qiáng)吻的小視頻,以及那句霸道的體現(xiàn)極限占有欲的表白宣言被微博刷爆了,人們的視野中出現(xiàn)了一對最霸道的夫夫,就是邊牧和邵寇。而他們本人,卻連夜回了那頭的村子,寒冷的冬天也不覺得冷了,邊牧摟著小混蛋的脖子控訴老男人的罪行,“咱倆以后就是一國的,專門欺負(fù)教訓(xùn)他,你說好不好?”當(dāng)然好了,就趁著我咳嗽住院的這么幾天,就把我的帥帥主人給奪走了,可恥。沖著駕駛位的男人就是汪汪汪一頓叫喚,嚇?biāo)滥銈€搶走我心頭所愛的卑鄙小人。惹得邊牧樂不可支的笑的打滾,“你看看,它都不認(rèn)識你了,讓你干事業(yè),可好吧?!?/br>一點(diǎn)也不好,邵寇默默的回答。他倆還是半夜進(jìn)的村子,寂靜中那棟二層樓還是老樣子,邵寇支的那口大鍋還在,院子里枯敗不堪,覆上了薄薄的一層銀雪,進(jìn)屋先開空調(diào),怕小畫家冷,燒上熱水器,烘烘屋子,大半夜的,邵寇開始大掃除,邊牧躺剛鋪的厚毛毯上睡的踏實,底下是條大金毛陪著,唉,這回地位就真不如狗了。等著小二層樓里煥然一新了,邵寇才躺下睡一會,恰巧,邊牧接了個他的電話,短暫一怔后,晃晃他肩膀,面色不太好的通知他,“你母親去世了?!?/br>誰母親?他的?這根本不可能,那個女人,怎么會?“你再說一遍,誰?”知道這個消息很難讓人消化,但邊牧還是說的清楚干脆,長痛不如短痛,“剛才有個人打電話說的,你母親在幾天前在酒店天臺墜樓身亡,現(xiàn)在尸體還停在殯儀館,我陪你過去?!?/br>那個,那個女人,跳樓自殺了,因為什么?因為,他。或許他私心里已經(jīng)希望這個人死了千百萬回,但實際,他的心最柔軟,誰能不愛自己的mama呢,只不過,從小就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