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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哪補哪,沒聽過?”你這個德行,還用得著補?“滾,你還缺腦子呢,你去補補?!?/br>吃飯就是斗嘴的時光,一杯又一杯的喝,外頭嘩嘩的下著急雨,兩個男人都不覺得冷,反而興致盎然,邊牧徹底放縱自己,白酒辣的直往心眼里鉆,“你看到了,我母親,那樣的,我親爹,也是個忙的腳不沾地的,就只有我一個,一個是多余的東西,我他媽的就是個多余的人…”邵寇在這個時候還在蒙頭喝酒,誰都有傷疤,發(fā)泄發(fā)泄很正常。邊牧朦朧著瞪圓了眼睛,你個老混蛋,裝什么聾啞人呢,“喂,你覺得我可憐不?”可憐個屁?“你那不算,還有挺多沒父母的呢,起碼沒少你吃穿玩,挺好的?!?/br>沒吃過苦,沒經(jīng)受過苦難的人,總是更加容易受到傷害,反而歷經(jīng)坎坷的,能寬和對待。滾,坐著說話你不腰疼,嘿?“我記得,你說你有后爹來著,那你肯定有親媽,沒提過啊?!?/br>不想提,邵寇還是悶頭喝酒,沒了啤的喝白的,嘶溜著含了口,沒吱聲。“問你話呢?”邊牧狂躁的蹬他,喝完了就耍酒瘋的人,灌那么些干屁?“你讓我說啥?”咋滴,在這個拼爹的時代,你怎么像個沒爹沒娘的孤兒???“說說你媽,你媽是什么樣的?”世界上有很多的mama,像他媽這樣自私的應該不多吧?邵寇隨手扔了鐵簽子,聳聳鼻子還是不想說話,抬眼看著小祖宗誓不罷休的狀態(tài),不得已,繞著他的話說,“比你媽更加惡心,別往我傷口上撒鹽。”哦,那我們家還真是難兄難弟,都他娘的不走運。嘈雜的氛圍里,小小的篷子為這些暢快淋漓大口吃rou大口喝酒的人們遮住了風雨,然后,用個大懷抱擁有著他們,即使,只是一頓飯的時間。他倆醉醺醺的去K歌,邵寇喜歡暴躁的,每次都挑戰(zhàn)最高音,邊牧呢,喜歡細水長流的,靜靜的坐著吐字清晰的唱,兩種風格不斷的轉(zhuǎn)換,他們倆今天是屬于自己一個人的狂歡,不懼將來,無畏過去。酒醉嘚瑟后的第二天是最難過的,尤其還要趕飛機,作為策劃人,你個當老板的不能失信,所以,他倆非常頑強的坐上飛機,一睡就是十幾個小時,邵寇頭疼的厲害,空姐給的蜂蜜水干了好幾杯,給小畫家按按頭和頸椎,他覺得還好,一直捧著本書看,徹底回歸了自己的高冷之花的世界,誰跟他說話也不搭理,他早起索吻被拒絕,原因是昨晚吃了大多的豬腰子,唉,嘆氣,居然在這種事情上栽跟頭,太匪夷所思了。下飛機,這邊的天氣有點潮濕,連個酒店都沒有,呃,應該說是連個高樓大廈都沒有,拎著行李箱往山上走,回頭囑咐小畫家,“你慢點走,別摔的鼻眼歪斜,難看死?!?/br>我不會說話,就是懟。邊牧接過來一根木頭當拐杖支著緊跟著他,為啥非得又來個破地界受苦,他今年真是瘋了。“快走吧,閉上你的嘴?!?/br>他們到的這個地方是包圍在大山里的一個村子,據(jù)說是非常的貧困,留守兒童倒是不多,但年邁的老人很多,缺醫(yī)生,缺資源,邊牧見到了,才覺得自己做的遠遠不夠。說明了來意,村長是熱烈的歡迎,激動的磕巴半天,快天黑了,招呼著坐下吃飯,“快,快坐,沒啥,好的,你們對付,對付?!?/br>桌子是木頭的,可能上了年頭,裂縫中夾雜著黑黃的泥,幾個破碗,對的,在邊牧眼里,就是幾個破裂的碗,盛著菜,連丁點的油光都看不著,邊牧有點心塞,他不想吃。邵寇拉著他坐下,憨厚的笑兩聲回應,“不了,我們來的時候吃過了,這有沒有誰家空著,我們能住幾宿?”村長尋思尋思,挑了個不漏雨的人家,給他倆安排過去,沒地兒洗澡是痛苦的,沒熱水洗臉是痛苦的,最痛苦的,還有即使你一動不動,可身下的床板還是嘎吱嘎吱的響,苦中作樂的邊牧小畫家干脆起來支上畫板,展現(xiàn)他實力的機會到了。“你聽這聲,特像咱倆干了點不可言喻的羞羞事,沒完了呢還?”邊牧提筆就畫,主打暗色,灰黃拼接的縫隙里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提水的背影,這是他剛一進村子看到了,小姑娘害羞,蹭蹭蹭的就跑進胡同里沒影了,他也沒看清楚長相,只能按照自己慣有的思維想象,這么大的孩子,起碼應該是豐盈的,側臉輪廓比較圓,然后,脊背挺直,嗯,差不多。“那不行,咱倆一動就得塌腰,這炕絕對結實,一會兒來個初體驗?”邵寇正收拾屋里呢,破陋的堪比泥草屋,炕上鋪的稻草都拿下來,把炕革擦出來本色,拿出來被褥展開,撣了點花露水,嗆的小畫家直打噴嚏,“啊欠,你滾,成天腦子里都是葷黃的,就沖著你昨天的那二十串豬腰子,你這半個月就甭想碰我?!?/br>哎呦,好傲嬌的說。“別啊,我刷牙刷的可干凈了,你聞聞,還用的簌口水呢…”站到他身后靠近,這么快就畫成型了,他的小畫家真厲害,給你豎大拇指。“說再多你都磨平不了我內(nèi)心的傷疤,太難聞了,你離我遠點?!?/br>唉,豬腰子的人生為何如此艱難?“行行行,那你畫吧,我出去燒火。”燒上火,晚上睡炕就是熱乎的,正好烤幾個土豆地瓜吃,飛機餐已經(jīng)消化的差不多嘍。隨便對付一口,邊牧又困了,抱著他腰讓他唱個歌哄他睡覺,寧靜的村莊里,從破舊的窗戶里透出來點細碎的低沉的催眠曲的嗓音,沉沉如一口古井。村長第二天統(tǒng)計了人數(shù),送他們?nèi)チ硪粋€村子,不遠的路,但他們那更加荒涼,沒幾個人都,中午吃的咸菜和窩窩頭,給邊牧噎的喂,差點懷疑人生,這的人,怎么吃這玩意兒?都沒有大米飯,太難想象了,晚上回去之后,邊牧有點心情抑郁,邊走邊和邵寇念叨,“真沒想到,還有人這樣生活?有什么意思呢?”通訊設備也不發(fā)達,他倆的手機都沒信號,正巧,遇見昨天那個挑水的小姑娘,還是那樣,沒等說話,人就像一道風的跑走了,邵寇回程里跟他說話,他也不搭理,奇怪小畫家到底怎么了?邊牧抿著唇直奔昨天的畫,試圖做出修改,不行,重新?lián)Q紙,這次更加快,還是灰黃的底,但改變的是,小女孩的脊背是彎曲的,肩膀微塌,側臉的輪廓是削瘦的,無比的瘦,下巴尖尖的,還多了一條蔓延的山路,沒有盡頭,唯獨眼角,他畫的比較上揚,因為,他今天看到了她的眼睛,是那種好奇的,又單純渴望的,很喜歡那種空白,你可以肆意的填充。“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