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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考個博士?當(dāng)個伐木工太浪費你倆的天賦異稟了。“就喜歡跟你這樣的爽快人聊天,我們那拖拉機就在前頭,放下就行,別耽誤你干活。”還挺會為別人著想的,邊牧心里的那團火愈燒愈旺,說的是個什么內(nèi)涵段子,誰不爽快了,說誰呢?這事一般都會聯(lián)想到自己,邊牧就屬于那種多心的人,不管啥,先安自己個兒身上試用一圈,然后就只顧著低頭吐槽。邵寇一直掃著他,特意放慢步子和人家閑聊,要不,早超過他下山了,這速度,比蝸牛也快不到哪去,也不知道尋思啥呢,低個頭,拉長著張老臉,也沒人惹他,唉,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思嘍。到了山根底下,人家?guī)椭干宪嚕譄岷醯暮褞拙渚突厝ダ^續(xù)干活掙錢,這時候,邵寇才倒出來空,站在原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幾步走到小畫家清俊的身形后,大手用力一拍他肩膀,嘴里出來的聲音也像是恐嚇,“哈?!?/br>不嚇的你散掉七魂和六魄不算完。邊牧自是壓著一股無名火,正愁沒尋著個地兒發(fā)呢,這人還敢湊上來,得嘞,就是你了。“果然鄉(xiāng)村里的條件都不好,培養(yǎng)起來的人,文化也不高?!?/br>陰陽怪氣的,說誰呢?邵寇稍轉(zhuǎn)身體站到他身側(cè),看了眼他陰郁的側(cè)臉,好像有點知道他因為啥了,莫不是因為他跟別人聊的歡,冷落了他?他要是老師,小畫家的人際交往課絕對是負(fù)分的。“啊,我想起來了,你說要栽個荷花,正好咱去賣豆腐他家,我記得他家有,開的大朵粉色的荷花賊漂亮,咱倆一起去看看?”又轉(zhuǎn)移話題,邊牧眉頭依舊鎖著,不見開心的形狀。邵寇直接上手去拉他胳膊,就這么扯著上了車,轟隆隆的一會兒就到賣豆腐他家,天兒已經(jīng)傍晚了,豆腐一家正炊煙裊裊的準(zhǔn)備做飯,瞧見他倆,明顯的一愣,忙擦擦手上前招呼,“小老板,寇子,快進來,坐著。”邊牧像個聾子似的不接話茬,后面的男人急了,在他看不見的情況下向賣豆腐的大爺使個眼神,意思是,我前面這個才是爺。邵寇手指杵杵他的腰,啞巴了,人家跟你說話呢。“你有事就說,杵我干屁。”小畫家惱了,這個老男人,一天天的竟干缺德帶冒煙的事兒,剛才那么能說,大哥小弟的呼喝,這會兒變什么鵪鶉。“你再說一遍,好好說話,在長輩面前你就這樣的禮儀禮貌?”真cao蛋,像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怪胎,人事不知。賣豆腐的瞧著兩人鬧別扭,也是好笑的很,年輕人就是火力壯,多幼稚的事兒。邊牧更是氣的六竅生煙,你他媽的是誰啊,就敢教訓(xùn)他?氣極反笑,“呵,我看你是完全忘記自己是個什么身份了吧,跟誰說話呢,我的禮貌用不著你教吧,別自以為是,無論哪個方面,我可比你好上不止一萬倍?!?/br>這個世界上,他不服任何人的教管,都他媽的干什么吃的,有能耐就管好你自己就得了,留著嘴就吃飯,別瞎嗶嗶。邵寇的臉也是瞬間就陰沉下來,在自己家你怎么都行,到了外頭,起碼的體面得有吧,他在沒人的時候都各種的卑躬屈膝了,怎么的,在外頭也得拿你當(dāng)大爺啊,干脆打塊板給你供上得了,不讓說,不讓碰的。“好,那你自己干吧,啥都自己干,雇人干嘛?”伺候神經(jīng)病的日子也不知道他娘的什么時候到頭,兩人真是把昨晚的濃情蜜意忘的個一干二凈哦。“你什么意思?不想干就直說,還非得就你嗎?”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你以為你是飛天老鷹,實際上你就是一只普通到極致的小麻雀而已,別看不清自己的本質(zhì),你并沒有你自己想的那么值錢。“我想干,得看小老板還用不用,畢竟,你說的,我的工作能力不怎么樣?!?/br>他有必須要繼續(xù)伺候小畫家的不可告人的目的,自然就得捱住被無緣無故罵成狗的經(jīng)歷。邵寇的眼神中帶著一股綠色的極光,悠長又神秘,邊牧在他的目光下瞬間就清醒,他在干什么?稍矮的男人退后一步,神情悵然若失,手臂自然的垂下去,全身籠罩在灰色中,他剛才因為這個老男人跟別人聊的似火朝天,所以氣炸了肚子,真搞笑,跟他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嗎?邵寇剛想跟站在一旁滿臉尷尬的大爺?shù)狼福吐犘‘嫾蚁确磻?yīng)過來,上前一步指了指院子里的水缸,同他語氣和緩的說,“我們倆鬧笑話呢,大爺別介意,想管您要一株荷花,我回去種上?!?/br>無事不登三寶殿,這話是有數(shù)的,賣豆腐的大爺連聲答應(yīng),弄了一顆白色的根大的,放到拖拉機上,看著他倆又恢復(fù)風(fēng)度翩翩,然后告辭離開。落日下的余暉灑落樸實,狗吠的汪汪聲,和著誰家的公雞打鳴聲配著交響樂,還有蟲子的窸窣聲,花苞打的滿枝杈的骨朵兒,卻都勾不起來兩人的興致,邊牧從上車到下車一句話也沒跟旁邊的男人說,氣氛莫名的夾雜著遺留的硝煙,進門脫鞋拐個彎進了茶室。邵寇站在院子里看著他的身影沒入黑暗中,眼神一直停留在那個方向沒有移開過,小畫家的童年不知道是什么樣子的,他想起來自己的,總之,要是幸福的,長大絕不會是不幸的。邵寇自己干活很麻溜,不想其他,腦袋里放空著,搭完葡萄架,把瓷缸里裝滿水,荷花種上,已經(jīng)九點了,抬眼看了眼漆黑中的二層樓,安靜的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呵,他自己想想有點好笑,都是成年人了,置那個氣干嘛,算了,小畫家比他小,就尊老愛幼一下吧。進屋開燈,就一身臟衣服的拉開茶室的門,反正他是沒打算敲門的。茶室里自帶的禪香,入目的,是一張落地的木桌,順著它往里瞧,能看見有個身體縮在里頭,蜷縮成母親懷抱中的模樣,據(jù)說,這樣的姿勢最有安全感,但,進來的男人想不到這些,他的眼睛感覺被針尖扎到,他的心臟,感覺被一只手扼緊,呼吸都不順暢,手抖著上前要抱他,卻被桌子的四個腿擋住,跪在原地,就那么靜靜的看著他熟睡的臉龐,聲音漂浮上空,最終落地,“好吧,邊牧,我輸了?!?/br>作者有話要說: 邵寇:你跟賣豆腐的大爺說,你自己種荷花,你種了嗎?邊牧:我記得,我說的是,我們一起種上吧。邵寇:我記得很清楚,你說,我們倆鬧笑話呢,大爺別介意,想管您要一株荷花,我回去種上。邊牧:干嘛較真兒?沒意義的事兒?邵寇靠近他:不,你的心里,想把我去掉。邊牧退后:呵呵。邵寇再靠近: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