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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了,可能有蚊子,等會我去把紗窗都安上?!?/br>可不是長在你身上,說的輕松,還好,他有個殺菌防毒的噴霧,哼,“吃飯吧?!?/br>邊牧不喜歡吃醬,齁咸的,只喝了碗甜粥,叨了幾口豆腐,飯后坐落地窗前,切草莓布丁吃,配著剛榨出來的藍莓汁,舒適愜意,片刻,眼睛就不由自主的落在院子里沖洗紗窗的男人身上,寬闊的上衣塌陷出個起伏的弧度,側面的輪廓如茁壯的小麥,嘴唇抿著,顯然還挺有涼意,陽光還好,卻依舊寒冷。紗窗放了大半年,有點浮灰,就簡單沖沖,別的屋子也得安,差不多二十多個,這一整天不用干別的了,本來想把院里的地翻翻,還是等明天吧。兩個男人都很忙,一個看書,一個安窗,互不干涉,卻又互相摻雜,中間還有一條狗作為連接感情信息的媒介,小混蛋也是有意思,趴邊牧身邊無聊了,就邁著小短腿去邵寇那,瞎鬧一陣,再回邊牧腳下裝文化人,來來去去的,屋里屋外的,弄的兩個男人都好笑不已,成精了,這個小混蛋。中午,邵寇把樓下的搞定,去廚房里收拾魚,鱸魚比較新鮮,直接放點耗油和調料進鍋里蒸,黃豆芽發(fā)的個個強壯如牛,用臘rou和臘腸炒香混一塊兒,嗯,再攤個辣雞蛋,還缺個湯,切點黃瓜絲,捏幾個蝦丸子煮開,就完活,等著天暖和在外頭弄個燒柴火的大鍋,和這電磁爐做出來的東西,味道完全不一樣,人生就這么兩件重要事,一個吃飯,一個睡覺。“吃飯了,大文學家?!?/br>能看進去書的人,多么令人羨慕,邵寇是真沒那細胞,一瞧密密麻麻的字就像得了春困秋乏的病,困的慌。邊牧正看到興頭上,揮手示意讓他靠邊,別擋著光線,不曾抬頭。寬大的拖鞋退后一步,回身到廚房里,把菜都用海碗蓋上,轉身拎著紗窗上樓。午后的陽光相當溫暖,等邊牧翻到最后一頁,略微感慨,這本書,講的很簡單的一件事,卻能引起許多人的連鎖反應,每個人對待事物的態(tài)度不同,得到的結果也會不同,那句俗語說的絕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即使你現(xiàn)在很用力,卻沒什么成績,不要害怕,不要沮喪,因為,總有一天,幸福會來敲響你的門。幸福感,想要得到,真的很難,不只愛情,任何一件事情達到了你的預期,嘴邊出現(xiàn)的笑容就是幸福感,所以呢,同理,我們是不是可以把預期放的低一點呢,那樣,不就很容易達到了嗎,多出來的部分,就是多出來的幸福感,每天都幸福的人,是多么大的魅力造就,是不是?每一個正在用自律刻苦努力的人們。他每一次都能從書中體會到很多感情,他明白,他也了解,卻始終感受觸摸不到里面所講的那種程度,永遠像一個局外人,被隔絕在外,邊牧在很小的時候就自己去醫(yī)院做過檢查,是不是孤獨癥,或者自閉癥,也曾請過心理醫(yī)生,但,長大了以后,就不想再和陌生人說那么多的話,也不想再接觸陌生的東西,反正,他覺得自己沒病。捧著書游思了很久,才睜眼看了眼四周,古老的時鐘已經(jīng)指向二點,嘿,那個老男人怎么不喊他吃飯呢,天天都以餓死他為最終目標。“小寇子?人呢?”拍開黏人的小混蛋,徑直上樓。邵寇正站在右邊窗臺,歪著大半個身子在外頭呢,邊牧一眼瞧見,頓時樂的直不起腰,“空中飛人啊,你,還是,蜘蛛俠?”幸災樂禍,我就服你。“幫我把螺絲刀子遞過來,在左邊。”我是飛壁俠。“呵,你謝謝我?”單手背后,另一只手拿起來左邊扁頭的螺絲刀子,仰起臉戲弄他。“口頭謝謝多沒誠意,我給你做的清蒸鱸魚?!?/br>你在我眼里,就是個吃貨本色的人。“你這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br>我沒吃過魚啊,還用的著惦記一條破鱸魚。“小人謝謝君子,行了吧,給我。”就差一條縫,稍微一別就能卡住,這人,真能耽誤時間,還有六七個呢。“喏,給你,快點吧,我餓了?!?/br>你是山大王,說啥的都是你。兩點半了,兩個男人才安生的坐下吃飯,邊牧吃魚也凈事兒,只吃魚眼睛和魚肚子,別的地兒怕有刺,邵寇是這么估計的。兩人分工明確,一個吃頭尾,一個吃肚子,很快一條鱸魚就剩下硬骨魚翅了,黃豆芽也比較下飯,剩的不多。“這個湯,不好喝?!?/br>不好喝,你就別喝。“喜歡上次那個,地養(yǎng)皮湯?”還記得那個鬧出來的笑話呢,美容養(yǎng)顏。“嗯,行,明天做點,那東西跟你一樣,看著丑,其實還是有營養(yǎng)價值的?!?/br>丑就丑,為什么要扯上他。“明天我給你做干煸繭蛹吧,那個營養(yǎng)價值更高。”這又是什么鬼?他覺得以往吃過的飯菜都是假的,為啥都不知道是什么做出來的,只知道味道怎么樣,好不好吃,再說了,菜單的名字個個高雅不俗,真不知道是啥?“你別什么稀奇古怪的都給我瞎吃,萬一吃壞了肚子,我可不想扎針。”內心里暗戳戳的想,哪天給你烤兩條豬腰子和牛蛋吃,讓你體會一下啥是真正的古怪。“你們城里人連繭蛹都沒吃過?”大飯店里應該有吧。“長的什么樣兒,我回想回想。”那還是算了吧,他個語言匱乏者。“我明個兒去買點,你就瞧見了?!?/br>正好弄點貓耳朵菜,回來撥弄點疙瘩湯喝,那東西下完雪就出,特鮮。對于食物特別有興趣的人,證明他對生活也很有品味,至少,邵寇是這么認為的。收拾完碗筷,把干的衣服收起來,他自己的疊整齊放柜子里,那個小祖宗的得噴點柔軟劑,板正的掛衣柜里,褲子也是,挨個夾上,按照顏色依次擺放,最后是褲頭和襪子,抖摟褲頭的時候,邊牧正好進來,看著他熟練的手法,調侃說,“呦,挺秀外慧中,蕙質蘭心,心靈手巧啊。”成語接龍,他也闊以。“心,心心相印,印賊作父,父相傷害啊?!?/br>什么鬼?邊牧很明顯沒get到他的點,一臉懵圈。邵寇抑制不住的垂頭發(fā)笑,把各種顏色,各種圖案的內褲一格一格的放整齊,解釋說,“我說的是方言,你晚上有什么想吃的?”這話題轉換的太快,邊牧剛吃完,沒什么胃口,有點困,坐床邊上倚著靠背和他說話,“嗯,想吃點辣的,那個布丁有點硬。”辣的,那就,去買點鴨貨吧,喝兩瓶啤酒,爽。“那我等會兒開車去趟城里吧,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