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想解決辦法,活不下去了,那就換一個地方繼續(xù)啊,難道安靜的等安樂死啊?!?/br>邵寇眼神不動,心底暗道,我聽你怎么把牛皮吹上天。“我的世界里營養(yǎng)豐富又廣闊,可以容你安居,但需要你改變一些陋行,要不然你會把我的世界也弄的烏煙瘴氣,咱倆都會玩完?!?/br>他不吱聲,我無意弄臟你的世界,奈何你太熱情,我盛情難卻不是。“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破衣嘍嗖的去你的世界?”你要飯的啊,還破衣嘍嗖?“連件正經(jīng)衣服都沒了,你說你混的有多馕?!?/br>我是陜西泡饃啊,還馕,硬不起來。“小老板,你到底說的是啥,我聽不明白?!?/br>邊牧做最后一次努力,“我的意思是,讓你凈化一下心靈,沒聽過那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著我,總得學個幾分優(yōu)雅的氣度吧?!?/br>就你,還優(yōu)雅?昨個兒,誰啊,喝水充充饑吧,真他娘的優(yōu)雅到家了。“嘿嘿嘿,我就是個莊稼人,死豬不怕開水燙?!?/br>邊牧拉下臉,閑著干嘛???必須得找點有意思的事兒干,教個學生什么的,挺爽,他老師就是個怪老頭,陰陽怪氣的老使喚他,不花錢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何況他眼前的這個,可是花了大價錢的有價勞動力呢,絕對不能放過。“不行,這關(guān)乎我的形象,不能讓別人說我教導無方?!?/br>邵寇看著一臉鄭重侃侃而談的男人,他興奮起來,眼睛都在放光,逗弄他,就這么好玩?“行,行,小老板,邊先生,小祖宗,您說吧,到底讓我干什么?”魚兒上鉤了。“怎么?我一個博士給你免費當老師,你還敢嫌棄。”不敢,不敢,怕您老累壞腰子。“呵呵,你準備教我點啥?”只要別讓他大下雨天的擦玻璃就成,他不怕累,主要怕腳打滑,直接摔死。“毛筆字吧,修身養(yǎng)性,你性格太毛躁?!?/br>依舊是樓下的客廳,吊燈全部打開,落地窗外面陰沉的嚇人,壓抑感十足,可屋里卻難得的充滿了文墨馨香,左邊是穿著焦糖色亞麻衫的腰子老師邊牧,金邊的鏡片遮住眼底的精光,拉開宣紙,看向一側(cè),右邊是挽著袖子,露出來鼓囊肌rou的大齡學生邵寇,哎,瞅著老師蠢蠢欲動寂寞難耐的模樣,愁的眉毛直打結(jié),毛筆字兒,他認識毛筆,不認識字兒啊。果然,照比他看,有些纖瘦的身體拉開架勢,范兒正韻調(diào)足,休閑褲的兩腿修長站立,腰臀處自然塌陷,手肘隨著腕部磨墨靈活晃動,一手提筆,斜傾著擦過硯臺,濃黑細潤,于紙上輕盈揮舞,他站到后邊兒認真欣賞,那個詞,叫啥,遒勁有力?真沒想到,一個弱雞的小身板竟然能爆發(fā)出來這么大的力量,起碼,這字兒,真格的霸氣。邊牧寫了三個字,沁園春,持筆端詳半刻,不錯,打個一百分吧,感覺到身后的熱度,扭頭看他,絲毫不知謙恭為何物的炫耀說道,“堪稱完美級別吧?”我只想靜靜的不說話,又怕被問靜靜是誰,哎,嘆氣。“確實厲害?!?/br>邵寇絕對是真心的,小畫家很有才華,這是毋庸置疑的。“你來寫最后的雪字?!?/br>我靠,你說的是我嗎?會不會這周邊還有個叫雪的家伙。“不行,不行,我這手拎菜刀還行,這玩意兒,難為死我,也學不會?!?/br>他一貫的羞赧,攤開手掌讓邊牧老師看,滿臉的求放過。確實,邊牧低頭看,他翻過來的手掌可能經(jīng)歷過沼澤和荊棘,粗糙的跟他人一樣,改造計劃將耗資巨大啊。“世上無難事,就怕有心人,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來,站在這兒,首先教你執(zhí)筆,把筆無定法,要使虛而寬?!?/br>邵寇感覺捏著毛筆的拇指和食指指肚僵硬無比,配合著他的演出節(jié)奏,努力學習。“握筆,鉤回,推出,旋轉(zhuǎn)筆桿練習畫弧線和直線,哎,你手別抖,你得了帕金森???”忍無可忍,邊牧吼他一嗓子,這個典型的廢柴。“手腕用力,手腕,你手指放松,能不能聽明白,你個笨蛋,腕部牽扯著動,胳膊別晃…”轉(zhuǎn)身挪到他身后,照著肌rou虬結(jié)的臂膀就是一拳,干什么呢,你這繃的跟沒眼兒的褲腰帶似的,寫字呢,還是開槍?。?/br>邵寇滿腦子的汗,差點就淹成黃河,剛才這個小祖宗對他下達了最后通牒,必須得寫滿一百張大字才能休息,無敵就是寂寞,他就是太無敵了。“嘿,能不能寫完了?你是不是故意拖沓,好不去做飯?不做飯就能餓死我這個嚴苛的師傅了?哎呀,你的心思,細思極恐啊?!?/br>你怎么不去當編劇,白費了這活躍的腦子。“我手抖,做不了飯,你餓死吧?!?/br>請你自動去死,別打擾他練習優(yōu)雅,好嗎?嘿,又抬杠,你個老男人,“得了,勻個空,剩下的下午再寫吧?!?/br>邊牧抬手摸下鼻子,他餓了。可惜遭到了無情的拒絕。“不成,我手真抖,沒法做菜,你請我出去吃吧?!?/br>祝帕金森永遠陪伴你。“這地兒有啥吃的啊?”他剛來的時候就去村頭的小飯館打探過行情,該有的都沒有。“走吧,人家專業(yè)的,比我高好幾個檔次呢?!?/br>邵寇收拾好東西,套件外套,抓鑰匙要出門。“下雨啊,你個傻缺,去拿雨傘。”掃了一圈鞋柜,特意挑雙白色的休閑鞋,蹬上跺跺腳,嗯,不錯。所以,等著邵寇拿著把黑傘過來,就看見這個小祖宗一雙雪白雪白的鞋幫子,感情真不是你刷,“祖宗,咱能換雙鞋不,外邊全是老土道,你耍一趟回來,還指望我這帕金森晚期的手能給它刷出來?”“刷不出來就扔了,走?!?/br>邊牧沒覺得多大個事兒,不在意的渾說,外頭本來就烏黑的天,再讓他穿個烏黑的鞋,干嘛啊,要變身成睡衣小英雄啊。旁邊邵寇蹲下,穿了雙矮幫的雨靴,撐開雨傘,給前面的男人遮住,回身鎖好門,大門還破爛的呆在那,邊牧瞧見,又想起來最開始的事,挑眉問他,“你打算啥時候把我家大門給換了?”“等老板啥時候給我開資唄。”因果關(guān)系,再說,咱們村里,不用大門也成,夜不閉戶,路無拾遺。“你一年的工資二十四萬,準備拿出來多少錢換我這大門啊?”春雨綿綿,不激烈,不碰撞,它只輕輕的落下,慢慢的隨風劃過,黑色的傘骨被男人用手掌牢牢握住,聽的他聲音漸暗,尾音拖拉,“你,想讓我用多少。”傘下被全部遮擋的男人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