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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時間顯然算計在了臨國派兵北上的薄弱環(huán)節(jié),柳恣直接下令開啟特斯拉防御體系,所有的機槍連和火箭炮連全部都對準了那些瘋狂的貨車和卡車。“射擊!”在城墻之上,猶如驟雨般瞬間噴灑的飛彈伴隨這煙塵所繪出的彈道飛向那些強行撞毀所有哨卡甚至墻壁的車流,轟鳴的激烈射擊聲伴隨著電流爆燃車輛的聲音同時炸裂開來!車中有人開始驚呼‘他們早就埋伏好了’,還有人咬著牙打死方向盤油門踩到底繼續(xù)破墻而出,更多的車輛在這一刻伴隨著強電流的轟擊翻倒旋轉(zhuǎn)甚至直接燒毀,而車廂中的無數(shù)器材車床電池全部跟著傾斜而出,噼里啪啦的全部都漏了出來!可更多的車流聚集在了四個出入口,開始從不同方向試圖破繭而出!柳恣站在指揮中心的最高處,看著屏幕上橫跨千里的戰(zhàn)場,聲音冰冷。“飛行掃射禁令解除?!?/br>第161章亡國開了四門的揚州城在這一刻,幾乎如亮了獠牙的惡犬。幾乎所有的叛逃者都以為這次是勝券在握的奇襲,他們探聽了所有時間的城防情況,想方設法的確認了目前揚州的軍防能力,甚至連墻壁能否被撞垮都再三確認過的。聽起來確實簡單——這是奇襲式的突然叛逃,而揚州的警鈴反應時間起碼有五分鐘。楚州海州審核嚴厲,江銀擁有天然地勢,他們早就把絕大多數(shù)的重要設備全都轉(zhuǎn)移到了揚州。——雖然早就數(shù)次嘗試帶出國境,可整套的審查鏈都太嚴了。只要奪路而逃,帶著無數(shù)的物資沖出這片桎梏,就可以獲得豐厚的酬金。這些參與叛逃的人不僅有原來江銀的人,還有揚州的新城民,甚至是許多想跟著撈一筆的宋人。可誰也無法想到,他們要面對的不是堪稱薄弱的小股攔截,而是早就預備多月的精準炮火。幾乎有四成的車輛當場爆炸和徹底失控,還有三成直接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回沖。揚州四面似乎又回到了當年。劇烈的轟擊聲猶如隕石接連墜落,連帶著地上開始不住震動。高空中出現(xiàn)了多架黃黑相間的飛行器,低空飛行之余幾梭子彈打下去直接嵌進地表里。越來越多的戰(zhàn)報和宋國情報穿過來,緊接著有人再次過來和柳恣確認,是否按照A9計劃炸毀整片的常州工業(yè)區(qū)。柳恣思考了良久,看了眼十二席上最高表決者,吩咐計劃取消。如果不給宋國留下喘息的機會,臨國可能明年就會爆發(fā)新的內(nèi)亂。人有時候要給自己留一個敵人。與此同時,一個長袍信使駕著黑馬在雪中疾馳入瀛洲城門。錢凡坐在瀛洲太守的官府里,軍大衣披在肩上喝著茶。那來使在指引下匆匆趕赴至他面前,行了個金國的禮,恭敬道:“微臣奉皇帝之命,與將軍商議和談之事!”“和……談?”錢凡吹著微燙的茶水,眼皮都沒有談:“誰說要跟你們和談了?”“三國相戰(zhàn),既不合仁義,也有損貴國名譽,”那來使只打量了著他桌旁放著的槍,繼續(xù)道:“望錢將軍三思再三思,我金國愿與大臨永結(jié)為好,亦將俯首稱臣,定期納貢!”錢凡摸了一下耳朵,把那茶盞放在桌上,不僅不慢地開口道:“繼續(xù)?”那使臣見有戲,便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種種利弊,生怕不夠打動他似的還拿宋國蒙古出來說事。錢凡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忽然開口道:“拖延時間,就靠你這張嘴?”那來使臉色一變,強扯了個笑容道:“什么……拖延時間,將軍說什么呢?”“還裝呢?”錢凡撐著下巴懶散道:“你們怎么就不肯信,我們能看見千里之外的東西?”“你不是什么來使,是金國禁軍里的一個副將,現(xiàn)在有三路軍馬自中京而來,想著破釜沉舟的再戰(zhàn)一次,對么?”那副將臉色變得煞白,連連擺頭道:“不——不!”“幼安,你那邊怎么樣了?!”錢凡只打了個響指,左右的守衛(wèi)便利落地把那人塞住嘴巴帶了下去。耳機里并沒有回應。“幼安?”錢凡皺起眉頭來:“部署完了吧?”還沒等他說完,耳邊便立刻連著炸開三聲槍響!“嘭!”“嘭!嘭!”廝殺聲隨之跟著迸發(fā),連帶著傳來機槍掃射與照明彈被拋至高空的尖嘯聲!“他們提前帶了小隊過來,沒有被監(jiān)測道?!毙翖壖怖涞靥顝椛咸诺溃骸拔髂虾驼龞|需要增援,我來頂住北方的火力——”錢凡眉頭一皺,抬手抓了大衣就快步走了出去。現(xiàn)代戰(zhàn)爭的集合速度實在是太恐怖了。比起古代的文盲率和整合能力,現(xiàn)代軍隊幾乎所有人都是識字且能理解組合指令的,而且還能靈活利用各種現(xiàn)代通訊工具來傳達信息。也正因如此,幾乎在十分鐘之內(nèi),四路軍隊就直接靠碾壓性的火力直接一路轟開了所有涌上來的金軍!大片大片的森林在黑夜之中被炮火燎燃,振動與接連的轟擊聲不斷早已驚飛了所有的鳥雀,甚至連高空都已被煙霧硝塵侵占,空氣里彌漫著血與火藥交織的辛澀味道。臨軍看起來是急行強攻一路殺至瀛洲,在這里修整三日等著與金國談判,其實就是在等完顏雍自己坐不住鎮(zhèn),孤注一擲地再過來打一場陣地戰(zhàn)。整個黑夜都已經(jīng)被引燃,天上有照明彈如彗星般遙遙墜落,地上的森林草叢早已陷入火海之中,樹枝斷裂與野獸的嚎叫盡數(shù)被炮火聲淹沒,連人的哭叫聲也被抹去的毫無痕跡。完顏雍真的快瘋了。早知道就不該聽信誰的鬼話,直接投降開門就是了,何苦把僅有的棋子全都散出去。他沒有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看到使者,就知道這事肯定是不成了。可是,可是他多不甘心啊。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趙構(gòu)死前的心情。自己辛苦經(jīng)營多年,連妻子的橫死都能艱難地忍過去,如今卻敗在了這如同持有神鬼之力般的逆天軍隊面前!他們金國沒有就槍藥,沒有火炮,更沒有能夠擊射下空中鬼鳥的都利箭!中京一破,整片東北將盡數(shù)歸臨國所有,什么牛羊馬群都盡數(shù)是為他人做嫁衣!“城門破了??!城門破了!?。 ?/br>直到這一刻,完顏雍才發(fā)現(xiàn)殿中的下人早就跑了個干凈,只剩下一個太監(jiān)跌跌撞撞地往回跑:“官家,官家快逃命啊,他們的鬼車已經(jīng)開進了中京城里,沒有殺百姓搶金子,就是沖著您來的?。。 ?/br>完顏雍猛地站起身來,還沒站穩(wěn)又重重坐下。他還能逃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