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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解釋柳恣其實被刺殺過——自己按照原官職是根本無法接觸到這些的,能聽說這些事情也僅僅只是因為自己要接任建設(shè)部部長,必然要進入最高層的圈子。他如果把一系列的秘密都說出來,朱熹就什么都能明白了。不對等的信息差實在是讓人有些頭痛。“但是……人們?不至于吧?”他還是揉著額頭道:“怎么就大家都在傳了?”“可能有人在引導,也可能是這些輿論傳的時間太久了,”朱熹只低頭喝了口茶,繼續(xù)道:“我還特意去追根溯源過,一開始人們說的是,這柳元首從鎮(zhèn)長升到元首,里頭的黑幕和利益交換太多,而且質(zhì)疑他和錢將軍的私交,說這是軍國專權(quán)。”“然后呢?”“后面柳恣收購殊元,更多的人開始不滿,認為他要擴大勢力徹底一家獨大,而且說當今參政院恐怕八成人都姓柳,他為了霸權(quán)才不肯降低CAT和道德測試門檻,其實就是為了控制所有新來的人?!?/br>朱熹腦子相當聰明,說起事情來條理清晰而且敘述流暢,孔知遙平日里沒有太多時間八卦和閑扯,確實接觸不到一系列的流言。他長長的嘆了口氣,突然有點抗拒建設(shè)部部長這個位置。厲欒的身上,也什么臟水都被潑過。自從揚州城的人越來越多,很多女性官員都被質(zhì)疑過和上層有權(quán)色交易,如果升遷過快甚至會被非議是一路睡上去的。但要做的事情太多,他不能退。“朱哥,你聽我一句,”孔知遙夾了一筷子的牛rou丸,認真道:“這種流言蜚語,聽了就當個笑話,就算底下傳的人再多,都不用理會?!?/br>“你的意思是……”朱熹微微皺了眉頭:“這些都是假的?”“可是殊元確實是柳元首收購的啊,這是公開的事實,”他追問道:“這件事情沒辦法洗吧?”“我問你,如果你是柳恣,現(xiàn)在你要怎么處理這些流言?”孔知遙放下筷子,只看著他反問道:“在新聞臺嚴厲駁斥這些流言,一條條的把所有臟水都撇干凈?”“難道不應該這樣做嗎?”朱熹加重語氣道:“放任這些議論滋長,只一味的約束刪除,就是好事嗎?”“不,如果是小范圍的謠言,你動它或者不動它,它都無法對你造成什么損失和影響?!?/br>你如果在意它,它自然會傷害你。“可如果是大范圍的謠言,”孔知遙深呼吸道:“你做什么,都是錯?!?/br>“這不可能,”朱熹搖頭道:“清者自清,柳元首沾染上的這些議論如果不澄清的話——”“朱哥,如果,我想污蔑你是個私生子,是個作風不正的浪蕩子,我有一百種辦法,從無數(shù)個細節(jié)里證明我的憑空猜測,”孔知遙打斷道:“你解釋便是刻意掩飾,不解釋就是默認,你哪怕穿了件料子不錯的衣服,我都可以把你和貪污受賄聯(lián)系起來——”“這個時候,你要和全天下的人辯白解釋嗎?”任何事情,都可以拿來當做武器。老人的病弱,可以轉(zhuǎn)化為訛詐的利刃。女人被性sao擾被性侵的危險性,也可以當做敲詐勒索男性的絞刑架。人們所捍衛(wèi)所保護的東西,也同時可能正是行兇者之一。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絕大多數(shù)人在站定立場之后,是懶得去抽絲剝繭以探清的。如果一個人被潑上性侵少女,抄襲他人,玩弄權(quán)術(shù)之類的種種臟水,幾乎沒有洗清自己的可能。因為絕大多數(shù)人都只是樂于傳遞議論謠言,卻極少會互相告知某個事情是謠言。“很多事情,我沒有辦法開口告訴你,”孔知遙將那杯酒一飲而盡,只啞聲道:“但你需要用時間和心智,才能觸碰到真相——如果你在意那到底是什么的話。”朱熹神情復雜的看著他,半晌才開口道:“我原本想進研究院,一輩子著述立論,不問世事只求真知?!?/br>“可是……我總覺得,要接觸真正的‘道’,還是要接觸更高,更光明的地方?!?/br>“光明與黑暗往往是共存的,”孔知遙笑了起來:“參政院歡迎你。”辛棄疾的CAT考試很快就出來了。他一個人呆在1203的房子里,抱著墨墨查考試成績。總分八百分整,而今年的分數(shù)線定在了六百二十一。辛棄疾考了六百九十二,是今年這一批次里的最高分。成績出來的時候,柳恣已經(jīng)回江銀開會,手機都是秘書接管的狀態(tài)了。他一個人看著公示出來的成績,靜默地深呼吸了一刻。道德測試,面試,然后……就可以正式進入?yún)⒄毫恕?/br>為了這一刻,他等得實在太久,也付出了太多。青年放下平板,在空無一人的客廳里站了一刻,起身去洗了一把臉。鏡子里的他雙眸清明透徹的猶如寒玉,沒有混入一絲的雜質(zhì)。柳恣,你一直不知道,我當初的那句沒有說出口的答案是什么。我們之間沒有談?wù)撨^愛這個字,也沒有人敢給對方承諾。世事變化太快,戰(zhàn)爭和無數(shù)交易里都在博弈著人心。我們兩人之間,看起來也只是在貪戀一時的歡愉而已。可是柳恣,我現(xiàn)在考入?yún)⒄?,不僅僅是為了實現(xiàn)當初的抱負。我依舊渴望著讓天下昌明清泰,讓百姓們不再飽受流離饑寒之苦。可同樣的,我也想把你從高高的神壇上抱下來,替代你去承擔這一切。當初你問,我該拿什么來回報你。柳恣,你擁有的實在太多了,人們所向往的權(quán)力與財富,已經(jīng)全都多到壓的你喘不過氣來。我想給你的,只有自由。第142章測試辛棄疾醒來的時候,覺得后頸有輕微的疼痛。他睜開眼睛時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伴隨著身體觸碰到堅硬的墻壁,他略有些茫然的坐了起來。這是哪里?我被囚禁起來了嗎?自己被困在一個純白的房間里,沒有窗戶,沒有任何擺設(shè),自己穿著從前的衣服,光著腳坐在這囚牢般的屋子里。他緩緩起身,去尋找門在哪里,并且極力回憶之前發(fā)生了什么。記憶非常模糊,而且想什么事情都非常吃力。他現(xiàn)在只能勉強記得自己是誰,再往深處想就會頭疼。沒有找到門,但是能看到最高處的通風管道。可是那通風口大概有三四米高,而且墻面光滑無坑,根本沒有爬上去的可能。辛棄疾愣了一下,試圖判斷自己到底處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里。這兒太安靜了,沒辦法聽見外界的聲音,沒有辦法去做點什么。青年在囚禁的地方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