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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想說話時話會很多,不想說話的時候連手語都不想打。可做了元首,很多事情都命不由己了。其實在異變之后,想要上位或者搞事情的人一直都不少。這些事情沒有被人們談論或者如何渲染,是因為都最后被解決掉了。哪怕柳恣不說,監(jiān)察的人不說,參政院的人都一直心知肚明,有哪些人想要攥取元首的位置,哪些人想抱團造勢左右政策和選擇。如果按照柳恣自己的性子,可能就直接撒手不干,你們誰愛爭誰爭吧。可現(xiàn)在不是在萬事昌平的2030年,而是在另一個時代和另一個大陸上。只要他放手,把德不配位甚至是才不配位的人放上來,出事的就不僅僅只是一個參政院,而是整個江銀的幾萬人全都要跟著陪葬。他在這種時候就算放手不參與內斗,后果也好不到哪里去。——這些話,柳恣全都輕描淡寫地和辛棄疾講過,就如同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辛棄疾并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把這么隱秘的事情和自己講,這種東西怎么說也應該算機密吧。可能,之所以能說出來,就是因為早就被他解決的非常干凈,以至于沒有任何后患了吧。在談論這些往事的時候,柳恣會在陽光下舉起雙手,看那白皙光滑的皮膚,甚至是隱隱可見的血管。他仿佛在確認自己的手上有沒有沾上血跡。沒有。在異變之后的三年里,他們處決過叛黨,篩查過內jian,甚至處理過內部之間互相監(jiān)聽的種種亂象。參政院被無聲無息地清洗過三次,有些尸體化在了泥沼與鍋爐里,從始至終都無人知曉。“可是,幼安你知道嗎?!?/br>他笑的時候,平靜又有些無助。“我不喜歡這個位置,我也不想當什么元首?!?/br>可放棄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他如果為了自己的自由而選擇不參與這一切的事情,等于直接放棄了整個臨國的生死。就如同拿著那火種的普羅米修斯一樣。沉思的時候,正廳那邊隱約地傳來什么動靜。是不是柳恣不小心把輪椅弄倒了?!辛棄疾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意識到確實不是幻聽,小心地打開門,爭執(zhí)和質問的聲音越發(fā)清晰起來。他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幾步,見到一個陌生的官員直接拿起茶幾上的咖啡,直接在謾罵中把一整杯咖啡都潑在了柳恣的身上——還沒等辛棄疾回過神來,他已經本能地一個箭步沖了過去,直接把那人狠狠地摁在了地上,厲聲道:“你在做什么?!”柳恣拿旁邊窗簾擦了擦臉上的咖啡,惱火道:“幫我揍他!”第102章本能事情發(fā)生的太快,等辛棄疾連踹帶踢的把那人轟出去,完全都是本能式的反應。柳恣全程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管家在線揍人,不時還很配合的點點頭,表示對他出招速度的贊賞。從給幾巴掌到把他扔出這個房子只花了一分鐘不到,那人都懵的忘了還手。平日里看起來挺文靜的一人,怎么打起人來這么兇?合著柳恣還在家里養(yǎng)了個打手?辛棄疾砰的關了門,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什么情況?他揍得是誰?柳恣的衣服被咖啡弄濕了一大塊,連頭發(fā)都還在不斷地往下垂著水珠。“抱歉,”幼安看向他的時候本能道:“我沒有聽見他的動靜……”怎么會有人想到拿咖啡這么潑人啊。“我已經按鈴了,等會會有人來清理這里碎掉的東西,”柳恣低頭聞了聞衣領上的咖啡味,皺著眉頭道:“方便幫我放水嗎?”保姆和警務人員都來得有些晚,事情也漸漸浮出水面。從去年年末開始,宋國就在和臨國洽談招商引資的事情,目前還在商討具體的項目和選址的事情。這無疑動了好些人的蛋糕,同時又畫出一個更大的蛋糕出來讓更多人惦記著,以至于從去年十二月開始,各種人就沒完沒了開始各種套話勾搭或者威脅,就連幼安平日里上下學的時候都會被奇怪的人搭訕。后來不知道怎么地,那些sao擾他的人又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了,恐怕是被誰發(fā)現(xiàn)以后警告過吧。參政院在謹慎地平衡和江銀那些商人的關系。如果壓制太狠,會讓很多企業(yè)沒有自由發(fā)展的空間,整個城市的復興速度會被大大減緩。可如果放任太過,他們會反壓一頭來,甚至試圖把手伸進參政院。這不僅僅要在生意場上做好平衡,完善各種監(jiān)督機制和法案也非常重要。但這些復雜的東西,暫時和幼安沒什么關系。他并沒有進入參政院,也看不見這兩三個月的暗潮涌動,只是剛好目睹了那個中年男人氣急敗壞地潑了柳恣一臉咖啡。前后因果都無人解釋,自己就只是匆匆窺見了一眼什么事情,沒有權利和底氣詢問更多的事情。眼下警衛(wèi)肯定已經把他帶走了吧。辛棄疾試了下水溫,小心地把柳恣抱進了浴缸里。他在接觸到微燙的水面時微微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地抱緊了幼安不敢松手。“有點燙?!绷÷暤溃骸澳愕任以倜幌?。”他維持著公主抱的姿勢,一手勾著辛棄疾的脖子,一只手探進了水里。“……放慢一點?!?/br>辛棄疾從前學武時使慣了力氣,如今抱著輕飄飄的柳恣完全不覺得有多沉,只小心翼翼地把他放進了那一缸熱水里。柳恣的皮膚光滑溫熱,他抱著的時候莫名臉頰發(fā)燙,心里竟有幾分奇怪的感覺。也太白皙了一些……“怎么樣?”柳恣微微閉著眼睛,忍耐了一會兒才開始洗頭發(fā)。幼安搬了個小馬扎坐在他的旁邊,開始幫他遞各種東西。“你比我高啊。”柳恣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一米八幾了?”“應該有了吧?!毙翖壖膊淮_定道:“之前測過,但是忘了?!?/br>柳恣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低頭嘟噥了一句什么,默默地往身上糊泡泡。寂靜之中,辛棄疾幫他拿著檸檬味的肥皂,突然開口道:“如果在宋國,有人敢對皇上不敬,是要誅九族的。”“大概聽說過,但臨國完全不是這個風氣?!绷@了口氣道:“自己自由了,別人也自由了?!?/br>“他拿咖啡潑你,難道不會坐牢嗎?”“撐死了拘留吧,又沒有毀容?!绷Ы舆^那肥皂泡,突然仰頭看向他:“厲欒今天應該休息,你幫我約她過來喝杯茶?!?/br>哪有就這樣息事寧人的道理。明明他是元首,這些人就不能稍微有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