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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時候不敢早戀就算了——到大學(xué)還舍不得追???”白鹿看著窗外散著原始氣息的山林草野,面不改色道:“她一度被傳,是被高官包養(yǎng)的女人?!?/br>“哈?”柳恣沒想到事情會八卦到這種程度,突然從男人的角度理解了白鹿這種疏遠的態(tài)度:“有實錘嗎?”“有固定的高級轎車接送她出入學(xué)校,而且無論她在學(xué)校缺勤率多高,所有老師都默認袒護著她?!?/br>眼看著車輛進入閘口,白鹿配合的亮出手表上的二維碼,讓安檢人員進行各方位的檢查。他們很快進入了江銀市警察局,找了片樹蔭停下。已經(jīng)深秋了,樹葉被整齊的堆積在樹根旁,猶如一灘灰燼。“我在讀大學(xué)之前,恐怕有六七年不曾看見過她,”白鹿在開門時思索道:“再見到時,能認出她來,完全只是因為她依舊叫那個名字?!?/br>柳恣溫和的拍了拍他的肩,安撫道:“都過去了?!?/br>“恐怕沒有過去。”白鹿看向他道:“你不是說,她去了金國嗎?”“我總覺得,這件事,和她過去的十五年,都有分離不掉的關(guān)系?!?/br>柳恣定了定神,開口道:“我們?nèi)ゲ樗膽艏畔⒑头缸镉涗?。?/br>如同政府內(nèi)部的信息網(wǎng)一樣,警察局的資料庫也有對應(yīng)的備份,可以查閱到每個公民的身份信息。柳恣一出現(xiàn)在警察局里,所有人都面露詫異和敬畏,想必早就聽說了他做出的種種事情。江銀人的生活水平在不斷的恢復(fù)——雖然沒辦法過得比原來更好,但也多虧了這位辛苦cao勞的元首。現(xiàn)任的警察局長是錢凡以前的手下,見到柳恣時也忍不住鞠了個躬,把自己的辦公室讓了出來,讓他們能更方便的交談和查閱信息。柳恣檢索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云祈在江銀的身份和就業(yè)記錄。——和錢凡那邊的口徑一模一樣,藥業(yè)董事兼高管,但是以個人資本入股的。她為什么這么年輕就有錢入股公司?家境難不成跟厲欒是一個等級的?白鹿示意他復(fù)制她的身份代碼,去查詢?nèi)珖南嚓P(guān)資料。“她的戶籍……有問題啊?!?/br>柳恣皺眉的翻閱著她的家庭信息,轉(zhuǎn)身看向白鹿道:“你們兩個的家庭地址怎么都一模一樣?”時都景微區(qū)杜仲路331號子安小區(qū)C6樓201。上次在走副元首上任程序的時候,柳恣作為元首也要簽署文件,看過白鹿的政審材料。所以他對這個地方有印象,現(xiàn)在可以直接把二者聯(lián)系在一起。“不是一模一樣,”白鹿指了指小區(qū)后面的門棟編號,解釋道:“以前是鄰居的關(guān)系?!?/br>“這里,你看,”柳恣繼續(xù)觀察著每一個細節(jié):“她家的戶籍和家庭信息,被注銷過——父母都因為死亡被注銷了身份,本人也有注銷身份的痕跡?!?/br>換句話說,從系統(tǒng)的歷史記錄來看,云祈的家庭是因為某種原因被滅門,因此被注銷了戶口和身份信息,但又因為某個原因,她本人重新激活了自己的身份信息,繼續(xù)以云祈這個身份生活。“注銷了——注銷了?!”白鹿臉上的表情一片空白:“云伯父已經(jīng)去世了嗎?”“注銷時間在2018年8月9日,”柳恣放大了頁面,讓他看清楚那一行備注的小字:“死亡原因:車禍?!?/br>“他的妻子穆女士也是如此,死亡原因同樣是車禍。”“不可能——”白鹿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把記憶里的事情拼了起來:“2018年,也就是十二年前——”“是十三年前。”柳恣提醒道:“時空異變已經(jīng)接近一年了?!?/br>“十三年前?”白鹿看著‘身份已注銷’那五個字,只覺得喘不過氣來。記憶里那對和藹而溫和的夫婦,怎么可能已經(jīng)死了?!十三年前的云祈,只有十五歲啊。是的,就是在那個時間段前后,自家爸媽開始嚴禁再提這個姓氏和她的名字。發(fā)生了什么?!“你先冷靜一點,”柳恣用指節(jié)叩了叩冰冷的桌面,示意白鹿把目光重新聚焦過來。“云祈的身份,是與父母兩人同時注銷掉的,代表曾經(jīng)被記錄過死亡?!?/br>原來她的雙親都已經(jīng)亡故了。難怪后面發(fā)生的那一切……難怪自己會目睹到……白鹿再開口的時候,聲音都有些哽咽:“我真的沒想到,他們居然十三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亡了?!?/br>“但是從時都景微區(qū)派出所的記錄來看,云祈身份的激活原因是‘本人并未死亡’,看來是在那場車禍中劫后余生?!绷裏o頭緒的揣測道:“車禍真實與否另說,但不可能是另一個人冒用她的身份,要是能去趟子安小區(qū)就好了……”“你去不了的。”“我知道,這都時空異變了——”“不,我是說,”白鹿深呼吸道:“子安小區(qū)本身是不存在的?!?/br>“什么?”柳恣怔了下,思索一刻才詢問道:“保密地址?”“嗯,”那青年低聲道:“我根本找不到那個住的地方,雖然是在時都郊區(qū),可根本沒辦法定位,小的時候也不懂事?!?/br>“你們兩個都是保密單位的子弟?”柳恣感覺這事越扯越遠,卻還是試圖問個明白:“什么領(lǐng)域的?”“我不知道,這種事小孩不讓問,問也不能知道什么。”白鹿揉了揉臉道:“大概和物理什么的有關(guān)系吧,我偷聽過我爸的電話。”柳恣嘆了口氣,試圖把事情扯回來:“死亡又重新激活身份,然后不知道去哪呆了幾年,考入時都大學(xué),畢業(yè)后考參政院三次均不通過道德測試,進入江銀市擔任藥企董事——等等,你來江銀難道是因為她?!”“是?!卑茁够卮鸬乃旄纱啵骸拔沂撬龑W(xué)弟,本身也比她小兩歲?!?/br>“不是,你都沒有和她談戀愛,干嘛追著她過來啊,”柳恣不可思議道:“她未必還記著你,你這單相思時間也太長了吧。”白鹿沉默了一會,轉(zhuǎn)身轉(zhuǎn)了一圈椅子。他背對著柳恣,仿佛在壓抑什么情緒。“云祈沒有換人,沒有人能冒用她的身份?!?/br>“我再次在學(xué)??吹剿臅r候,她就好像,就好像……”徹底腐爛掉了一樣。隨著發(fā)育和成長,她的五官更加的立體精致,身材也越發(fā)高挑出眾。哪怕素顏的照片,也可以被評為當屆的?;ā?/br>可白鹿見過她一個人時的表情。眼神空洞,毫無靈魂。仿佛一尊華美的骷髏。云祈在大二下學(xué)期時就修完了所有的學(xué)分——她甚至連寒暑假都在自修課本等待參與考試。然后是碩博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