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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的兵士沖到這長街上來,突然有五個人迎面往前,六七個煙霧彈直接在夜空中劃了一道弧線,對準他們?nèi)恿诉^去!紅磷在開始反應(yīng)的那一刻劇烈燃燒,濃白的煙霧裹挾著嗆人的味道四散開來!“這是什么妖法!”“咳咳咳咳!”“這是瞇眼!有毒!都快捂住口鼻!”亂七八糟的揚州話隨之響起,然而江銀人并聽不懂。在這樣混亂的時刻,攻城者都似乎格外震驚,甚至沒有流露半分的懼色。錢凡已經(jīng)騎著自行車趕到,在這刻直接揚起擴音喇叭道:“一到五隊繼續(xù)完成目標(biāo),七到九,列陣!”伴隨他的聲音一同趕來的,還有兩輛消防水車。貯水罐都早就被裝滿,伴隨著七隊八隊十幾個手電筒的強光照射下,高壓水柱在直接破空而出,擊向那被煙霧破壞陣型的軍隊!揚州三城一共有七萬的守軍,而南城只有三萬人駐守。四五架無人機在空中高速飛行,攝像頭開始高效率的掃描地面情況,進行成像處理。柳恣坐在帳篷中看著開明橋附近的情況,只沉聲道:“全軍出擊?!?/br>幾十輛大巴車同時開出,在十分鐘內(nèi)直接殺進了揚州城。他們的身上沒有戰(zhàn)甲長槍,可也已經(jīng)讓無數(shù)人驚駭?shù)拈_始四處奔逃。夾城和北城的士兵還在等待著集結(jié)和發(fā)令,明顯不可能在二十分鐘內(nèi)直接過來對抗。“北城門已經(jīng)占領(lǐng)——用的是麻醉槍,人已經(jīng)都捆著了?!睂χv機內(nèi)傳來消息:“準備守城?”錢凡看著消防水車的高速作業(yè),只沉聲道:“開始布置電網(wǎng),我這邊分兩輛水車過來?!?/br>高壓水槍的威力,不亞于疾射火炮。但強壓水柱只會讓人短時間內(nèi)眩暈或者被擊倒,最嚴重也不過骨折。由于守軍一來就是一片,水柱直接從高空噴射,用掃射的方式一片片的打過去。臨時做盔甲是不可能的,能處理弓矢的方式,就是根本不給他們開進的機會。已經(jīng)有守軍覺察到力量的懸殊,開始試圖越河作戰(zhàn)。然而錢凡早就防了這一手,讓九十兩隊的人分散在河邊,持防爆盾扔閃光彈。鎂和鉀在燃燒的那一刻綻放的光芒,不異于太陽墜空,若注視一兩秒都會暫時性致盲。“十一到二十支隊,上?!?/br>伴隨著一聲令下,水車之后等待著指令的分隊直接同時沖過了開明橋,每個人的手上都抱著繩索和漁網(wǎng),開始控制那些短時間內(nèi)失去反抗能力的兵士。在此期間,有箭矢間或擦身而過,但根本打不中人。——因為水槍的射程和不間斷的煙霧彈攻擊,實在是碾壓性的壓制。更何況這開明橋旁邊就是奔騰的河流,一邊抽水一邊噴水簡直可以無限循環(huán)。從高空來看,成千上萬的人群也與螞蟻無別。三四個水柱不間斷的來回噴灑,對于宋人而言猶如水龍般奇異而可怖。柳恣這邊帶著人過來控制群眾和衙門,還叫了兩輛運油車和五輛柴油動力組發(fā)電車過來候著。“柳鎮(zhèn)!我們找到那個知州了!”“知州府和衙門全部都占下了——北城和夾城那邊已經(jīng)不斷的有人過來,準備攻城了!”柳恣看了眼還在指揮著如何俘虜守軍的錢凡,對著對講機道:“他們準備用什么攻城?”“人還在集結(jié)……”對面的聲音情緒有些復(fù)雜:“不是,這個組織速度也太慢了吧?!?/br>胡飛跟著分隊去了北城門,站在瞭望點上接過對講機,清了清嗓門道:“六子?!?/br>“情況?”“他們這可以算無組織無紀律了——”胡飛看著遠處龜速集結(jié)的人群,皺眉道:“不對,他們也沒有擴音喇叭,傳遞消息什么的確實麻煩……”“說重點?!?/br>“跟我們估算的差不多,北城夾城合計有四萬守軍左右吧,但明顯在提防金國那邊同時打過來,只有兩萬人在往這邊趕?!?/br>他頓了一下,慢條斯理道:“我怎么感覺,你們那邊不用急了,這邊推個攻城車過來都得三十分鐘,不慌哈?!?/br>柳恣隨手把對講機扔給了孫賜,示意部下把那個被綁著的郭棣拉過來,隨口道:“無線電臺架設(shè)好了嗎?”“已經(jīng)可以和江銀城發(fā)電報通訊了?!睂O賜飛快道:“趙青玉問我們這邊需不需要支援?!?/br>“不用,留著五千人守在鎮(zhèn)子里。”他掏出一盒白鳥,低頭給自己點了一根:“叫翻譯過來,我跟這個郭棣談?wù)??!?/br>一個長胡子老頭被拉了過來,臉上有明顯的怒意。他只是被束縛了雙手,嘴巴上沒綁著東西,一路過來都罵罵咧咧的,可惜沒幾個人聽得懂他在說什么。不遠處的開明橋已經(jīng)大局已定,剩余的守兵四散奔逃,幾千人癱在地上泡在河里,不是被閃瞎了眼就是被擊暈熏昏過去。江銀這邊雖然有少數(shù)人受了點箭傷,極個別人胳膊大腿上中了一箭,但問題不大。“你是誰?”郭棣看著這個小白臉般瘦削高挑的男人,惱怒道:“你們從哪里來的?是金國人?”柳恣抽了口煙,心想自己臨時胡謅幾句,應(yīng)該問題不大:“我是臨國的王?!?/br>臨時編的國家的王。“臨國?”郭棣睜大雙眼,看了眼旁邊負責(zé)翻譯的女人,驚駭?shù)溃骸澳睦飦淼呐R國?”“我們占了你的城,但不打算殺人?!绷溃骸安幌肓粼谶@的百姓和士兵都可以走,隨便去哪,我們不留?!?/br>“什么?!”老頭兒被這幾句搞得說不出話來,只追問道:“杭州淪陷了嗎?宋朝亡了沒有?”對哦,他們是從南邊殺進來的,這老頭怕是以為連宋國都已經(jīng)被占了。“不,都還在?!绷嗔巳嗝碱^道:“我們臨國要做的事情,就是占了你們的揚州城,然后往北殺。”北邊礦產(chǎn)和自然資源都頗為豐富,聽說被侵略的城市也都被建設(shè)的還不錯。這宋國的人種和時國人太像,無論是語言還是膚色樣貌都像近親,真要自相殘殺,他心里也不舒服。先去把北邊的金國收拾干凈,宋國的事情之后再慢慢談就是了。郭棣當(dāng)了幾十年的官,頭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他也發(fā)現(xiàn)這一路過來,地上連血跡都沒有。那幫奇裝異服的怪人看見路邊逃竄的婦道人家頂多看兩眼,甚至不會和金兵似的直接拖走。占了城不殺人?還全都肯放走,就不怕回頭他們再報復(fù)回來?“你在聽我說話么?”柳恣抬手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揚起聲音道:“郭知州?”老頭愕然的眨了下眼,第三次問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我要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