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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了幾百筒保鮮膜,雖然材料不同,但都是現(xiàn)代的產(chǎn)物——柔韌和抗擊性能都非常不錯。只要線溝和地錨不出問題,哪怕下大暴雨都不用擔(dān)心。蔡余蕭站在田壟邊觀望著五個試驗大棚的搭建情況,肩膀被冷不丁的拍了一下。“很不錯啊。”柳恣用靴子撥弄著田壟旁邊的狗尾巴草,笑道:“打算種些什么?”“茄瓜類熟的快好養(yǎng)活,先養(yǎng)兩棚試試看吧?!辈逃嗍拏€子略矮,只悄悄拉開兩人的距離,往旁邊挪了幾步道:“聽說學(xué)校那邊也鎮(zhèn)定下來了,除了街上幾個鬧事混混被抓了之外,沒什么大事?”“嗯。”柳恣雙手插兜,感受著那攜著濕潤的泥土氣息的風(fēng),開口道:“我以為,會有暴亂?!?/br>“你以為?!?/br>“是啊。”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伸懶腰道:“說穿越就穿越,還是一個鎮(zhèn)子都飛到了一千年前,在我的預(yù)計里,肯定會有sao動和抗議之類的事情?!?/br>可真的到了這般境地,人們甚至還會找些樂子,想著法子讓自己過得開心一點。“這個冬天,不會有事的?!辈逃嗍捦鞘嬲归_的白色長膜,和人們笑鬧著的樣子,只板著臉吼了聲“不許玩竹子”,又扭過頭來看向他:“打不打得下?lián)P州城,影響大么?”“我也在想這個問題?!?/br>柳恣目光清澈,聲音也干凈透亮,只慢慢道:“現(xiàn)在不是我們想往前走,是時局在推著我們往前走。”他看得見,越來越多的問題在紛至沓來。遠(yuǎn)處的兩只大黃狗還在相互追逐嬉戲,仿佛一切不曾改變過。“柳恣,”蔡余蕭深呼吸了一口氣,湊過去踮著腳拍了拍他的肩。“好消息是,我們都在?!?/br>整個領(lǐng)導(dǎo)班子在,你的兄弟們也在。一切都會過去的。那個高挑俊朗的男人露出笑容來,慢悠悠道:“嗯?!?/br>“我沒踮腳!”“沒有,我發(fā)誓沒看到?!?/br>第14章化學(xué)古代的夜晚實在是太寂寞了。吳恭一揮手停了幾乎全鎮(zhèn)的供電,連政府中心都只保留了監(jiān)控和核心辦公室的供電,還叮囑著少開燈關(guān)燈。從他們穿越到這個異時空那天起,夜晚似乎就只能用來睡覺了。過去的樂子,因為電視手機之類的設(shè)備全部癱瘓,基本上全部消失。辦公室的人為了保護核心文件和財產(chǎn),安排了輪流的值班。一開始還有人在蠟燭旁邊看書,后來被遺忘在角落里的麻將和紙牌全都被翻了出來。守夜的人如此,鎮(zhèn)子里的人們也睡不著。他們清楚外頭不知道有些什么,夜晚也不敢出門。絕大部分的男性都在臨時分配的新宿舍里睡覺,他們在接受高強度的訓(xùn)練之后幾乎都沒時間思考太多,到了晚上就鼾聲如雷,一邊睡一邊提防著集合的哨聲。而女人孩子們則會絮絮叨叨許多,或者流淚或者嘆氣微笑。小鎮(zhèn)里的燈火全都如螢火蟲般分散而稀疏,卻也讓夜晚終于靜謐了下來。只有一個人不光不睡,還試圖拉著人加班。“柳恣?!卞X凡黑著臉道:“你是魔鬼嗎?!?/br>“你聽我說完——”柳恣擺手道:“我知道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鐘,但是有東西可以幫到你們。”錢凡摸了把沒剃干凈的胡茬,只瞟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去換掉睡衣。柳恣開著車在鎮(zhèn)子里繞了兩圈,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倉庫旁邊。“這里面是什么?”錢凡用手電筒照了下附近,對著旁邊的橫幅皺眉道:“違禁品集中處?”“嗯?!绷оЮ驳膹暮笞喑鲆淮蟀训蔫€匙出來,示意他把手電筒對著自己:“湊近一點?!?/br>他瞇著眼翻了半天,最后找到了一把銅鑰匙,開了那卷簾門。灰塵噗的漫了出來,嗆得兩個人同時打了個噴嚏。“我想想有什么可以用的——煙花炮仗?”“這些可以用來對付金國的騎兵,”錢凡搖頭道:“揚州這樣的大城市,我覺得逢年過節(jié)肯定都有煙花,人們見怪不怪了。”“那,大型炸藥?”柳恣思索道:“轟掉他半個揚州城,回頭我們開挖掘機重新建?”錢凡心想這尊佛怕是半夜來跟自己講相聲的,揉了揉臉道:“攻城的事情,交給我策劃就行了,我那邊方案都寫了一半了……”“不,”柳恣轉(zhuǎn)身看著他道:“你跟我說,需要什么?”需要……錢凡看著他的那雙桃花眼,還是如實道:“煙霧彈?”錢凡雖然確實殺過人,但他自己清楚,自己能下得了手,絕大部分人可下不了。這鎮(zhèn)子里的人,幾乎都是和平年代誕生的,現(xiàn)在看起來狀態(tài)都還不錯,真到了要抹別人脖子的時候,未必有幾個心里能承受這種事情。所以瓦解對方的作戰(zhàn)能力,卻不實施屠殺行為,是個非常重要的技術(shù)活兒。煙霧彈第一可以模糊當(dāng)前視野和遠(yuǎn)景觀測,第二可以刺激人的口鼻眼,可以說非常實用了。“這個東西,警察局有,但是不夠多。”他嘆了口氣道:“宋大城前后八門,總歸要一二十個不止?!?/br>柳恣一眨眼,明顯是想到了對策。“好說,煙霧彈的組成成分一般是黃磷、四氯化錫,”他拎著那一大串的鑰匙就往外走,語氣輕快了許多:“做三十個的話,大概四五天就夠了。”這一次錢凡愣住了,只匆匆跟上他道:“你的意思是?”“咱們鎮(zhèn)子可是有兩個高中的?!绷湎铝司砗熼T,不緊不慢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鎮(zhèn)子里今年有好幾個在全國化學(xué)競賽里拿過獎的——他們的指導(dǎo)老師,肯定也可以借過來幫個忙。”“你想在學(xué)校里集中制造煙霧彈——”那個面容粗獷的男人訝然道:“柳恣,那些可是孩子!”“還可以造催淚彈和閃光彈?!绷ё伛{駛座上,示意他趕緊過來:“論專業(yè)程度,和對這些化學(xué)藥品的熟悉程度——你覺得是那些臨時兵懂,還是這些應(yīng)試小天才懂”車?yán)锇察o了幾秒鐘,錢凡才嘆了口氣道:“真有你的。”“但是,”他頓了一下,看著擋風(fēng)玻璃外的夜空,以及那銀紗般細(xì)密的繁星,緩緩開口道:“你半夜把我?guī)С鰜恚隙ú恢故菫榱诉@件事吧。”柳恣,他論身份和全局觀,都不會做這種事情。錢凡從前和他合作和接觸過多次,對這個年輕的后生頗有幾分看重。他雖然平日里偶爾繃著臉,忙起來可能電話都不接,但私下里又很懂分寸,既不讓人覺得逾越,又能短時間內(nèi)就有種熟人般的親近。能做到這個,恐怕也與家教和情商離不開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