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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季常仿佛被重錘擊中一般倒飛出去,擦著地面飛出十米開外,吐出一大口血來,原至公追著季常飛出去的身影,手指并作劍指,向季常方向一劃,當即便又一道如利刃般的氣流,朝季常掠去。何所思立馬沖到季常面前,袖袍一展,手捏法決,擋住了這一擊,又雙手抱胸,向外一推,將原至公推了出去。原至公此時不敵何所思,倒退幾步,又靠在了走廊的柱子上,他舊傷未好,新傷又掛,此番妄動靈力之下,氣息翻涌,也忍不住喉頭一甜,口腔里頓時滿是血腥味。何所思發(fā)現(xiàn)原至公傷勢加重,竟不覺心頭一窒,當即轉過身去,看著季常不滿道:“你這算怎么回事,什么都要學一下么?!”季常抬頭看著何所思,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少年眸光水潤,看來像是某種小動物,何所思又忍不住心軟了。“你來這兒的事,你叔叔知道么?!?/br>季常緊緊抿著嘴,直愣愣盯著何所思,何所思被他盯得心頭發(fā)毛,又因為今日本就心緒浮動不已,竟覺得無法與他對視,忍不住錯開了目光。在他錯開目光的時候,季常開口道:“如果和他可以的話,和我就不行么,我喜歡你的時間,一定比他長?!?/br>何所思頓時將目光重新投在了季常身上。他簡直驚呆了,這是怎么回事,他以前知道自己妹子緣好,為什么自從發(fā)現(xiàn)原至公暗戀他以后,暗戀他的漢子也開始出現(xiàn)了?!——但是這種東西他不需要?。?/br>他還未消化掉季常的話,原至公便沉著嗓子開口道:“你絕對沒我長,我喜歡他三千多年了?!?/br>何所思幾乎要噴出一口血來。——搞什么,表白大會么?季常面露茫然,很快反駁道:“別胡說八道,何所思就只有兩千多歲,他可是當前修真界最驚才絕艷的人。”——喂喂,別再我的面前討論我的年齡啊。原至公冷笑起來,何所思回頭望去,正好看見他睥睨著季常的霸氣側漏的冰冷目光,他說:“你們從來沒有想過,他修行的那么快,是因為他只是在重修么?!?/br>這句話就像是一道驚雷,一下子劈醒了何所思。他記起在分神以前,他的修為簡直就像是坐了火箭往上竄,因為他根本沒有碰上過任何瓶頸,別人口中的瓶頸對他而言簡直是難以想象的東西,他在分神以前,除了心境障礙,在靈力上向來都從沒碰上過問題。他身在局中,從未思考過這件事,直到今天原至公提起,他才忍不住想到——如果說,他早在兩千多年前,就已經(jīng)是元嬰以上的修士,之后的修煉,都只是在走以前的老路,而他的潛意識還記得這一切,如果是這樣解釋的話,一切似乎比他就是這么天才,要合理的多。何所思第一次相信,他可能真的失憶了。他用拳頭輕輕捶著腦袋,望著天邊的明月,帶著困惑又迷茫的神情,低聲喃喃:“我,失憶了?”☆、第46章入骨相思和所知11何所思最終也沒有在失憶這件事上有太多時間糾結。因為季常很快就表示,他因為原至公的原因受了重傷!他要住下來!何所思同意了,他倒是不在意季常受重傷,他只是擔心季常去向羅觀景告狀,但是季常的存在很快就干擾到了何所思,因為他在發(fā)現(xiàn)何所思和原至公居然住一個房間的時候,又不滿的黑起臉來。“如果你們倆一個房間,那我也要和你們一個房間。”何所思黑著臉:“房間里就一張床,你準備睡哪?!?/br>季常頓時臉色大變:“你們睡在一張床上?”何所思忍不住抬手拍了一下季常的腦袋:“你想什么?我睡床,他睡臥榻?!?/br>其實何所思本身覺得兩個男人睡在一起也沒什么,可是現(xiàn)在,他不確定了。季常聽到這個消息,臉色稍稍好了些,只是還是很不滿,進房像是公獅子一樣巡視了一番,狐疑地看著他們道:“你們今天晚上,如果不是我的話……”季常說到這兒,沒說下去,何所思卻自己腦補了——他們在室外已經(jīng)天雷勾動地火,如果回房豈不是……!對原至公的同情頓時褪了個一干二凈,他馬上想到,這不就是因為原至公給他種下情根深雙生花的原因。他神情不善地望著原至公,雖鑒于季常在的原因沒有說話,眼神卻已經(jīng)是滿滿的恐嚇。原至公目光與他相接,露出了無奈的神情:“我先前就說過的。”何所思冷哼:“我怎么沒聽見,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原至公嘆了口氣。兩人在季常面前打著啞謎,極大地刺激了季常的內心,季常當即坐在床上,表示要睡在這里。何所思同意了。同意的干脆又簡單,不帶一點的猶豫。這顯然震驚了原至公,對方向他投來不敢置信的目光。季常也震驚了,漲紅了一張臉,滿腦子都是——居居居居居然同意了!何所思微笑以對。原至公便想,何所思一定還有其他的陰謀。果不其然,等到快要就寢時,何所思便笑瞇瞇道:“我走啦?!?/br>季常本來紅著臉期待著晚上的同床共枕,聽到何所思這么說,整個人便愣住了。他張口要說什么,便聽何所思道:“我們三都是修真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擠在一個房間算怎么回事,好了好了,前幾天是實在太懶,今天已經(jīng)收拾出三個屋子了,哪還有誰在一起的道理?!?/br>他說的太有道理,季常無言以對。更何況對方這時已經(jīng)離開了房間,還善解人意地幫他帶上了門。原至公看著何所思拿著一串鑰匙打開隔壁門,不甘心道:“隔著一個房間,可能超過距離。”何所思早就褪去了笑容,此刻翻了個白眼:“我量過了,在距離以內——只希望你別故意跑遠……”說到這,他露出威脅的神情。“說到底,我已經(jīng)對你很客氣的,實際上,我還有很多種辦法讓你活著卻受我的控制不是么?”何所思直視原至公,希望從對方的神情中看出一點慌張來,結果毫無疑問的失敗了。幸好他本來也就沒期待,便打開房門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讓原至公進去。原至公沒進去,他垂著眼,道:“你發(fā)現(xiàn)了?!?/br>何所思神情未變:“一目了然啊。”原至公嘆了口氣:“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