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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八拐,終于找到了間鋪子,這鋪子看來是飽經(jīng)風霜,門口招牌上上的字都掉了,原至公瞇著眼睛分辨了半天,也才看出“吉”和“鋪”兩個字來,何所思把他拉進去,推到一個看上去老眼昏花的老師傅面前,自己便同一邊的掌柜討價還價。“靈石怎么換算的?!?/br>“一個低級靈石十兩,一個中級靈石一百兩。”“極品靈石呢?”掌柜抬起頭來,瞇著渾濁的眼睛:“有極品靈石我就不收錢。”何所思大吃一驚:“有這等好事。”掌柜神色激動:“前輩若有靈丹妙藥,可賜予我么,我家中有個子侄,近日就要筑基?!睒O品靈石哪里是尋常人拿的到的,掌柜一看何所思有,整個人便激動起來。“……我們還是來說說極品靈石怎么換。”掌柜翻了翻抽屜,拿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我這些年搜集的靈石,大多只有低級和中級,不過也有幾顆高級的,只求換一枚筑基丹?!?/br>何所思瞅了瞅隔壁量衣服的,發(fā)現(xiàn)該量的都已經(jīng)量好,那老裁縫已經(jīng)找衣服去了。“就一枚筑基丹不一定能筑基啊,何況你就這么相信我啊,萬一我給你的是假貨呢。”掌柜神色篤定:“老朽雖一只腳跨進了棺材,這眼神卻還是好的?!?/br>何所思撓了撓臉,他也不是眼饞這些靈石,只是他身上確實沒有這些散碎靈石,這些還真是急需。他便從儲物袋里找了找,好半天,找出一顆二轉(zhuǎn)固基天丹,這是從青光閣那群人身上搜下來的,他想了想,覺得不劃算——這二轉(zhuǎn)固基天丹的價值比筑基丹可高上不止一點點。他想了想:“老頭,你有材料么,我?guī)湍銦捴啤贿^你不僅要幫我們準備衣服,還要幫我們準備住處。”掌柜瞪大了眼睛。何所思蹙眉:“怎么,不愿意?”掌柜連連擺手:“不不不……只是沒想到,前輩竟是煉丹師?”何所思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清高的笑容:“你知道,我的身份說出去,其實要招募我的不要太多,但是我個人不喜歡大門大派,我喜歡大隱隱于市,我知道你們這兒是醉夢閣的分鋪,也管這業(yè)務的,對不對?”原至公在邊上嗤笑了一下。何所思冷臉瞪了他一眼。掌柜沒發(fā)現(xiàn)這個小插曲,他現(xiàn)在一臉做夢的表情——其實他根本不知道何所思說的醉夢閣是怎么回事,這是何所思消息滯后,這兒曾經(jīng)確實是分閣,不過如今已經(jīng)沒落了,老板也換了一人,不過掌柜并沒有說出這件事,而是連連答應,將他們迎向了后院。不多時,何所思和原至公便在這錦城鎮(zhèn)的北郊有了套房子,環(huán)境清幽治安良好,依山傍水空氣怡人。何所思站在院子中央,呼吸著帶著草木清香的空氣,滿意地笑了。原至公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現(xiàn)在看來除了面色還是蒼白,嘴唇毫無血色,和先前也沒了什么區(qū)別,他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開口道:“也算是安定下來了?!?/br>“……安定個屁啊,今天晚上煉了筑基丹,明天就出去找情根雙生花的線索——說起來,你怎么還病怏怏的?”他這話音剛落,原至公咳嗽了一下,咳出一口血來。何所思:“……”他一點都不內(nèi)疚。原至公若無其事地掏出手帕來擦了,開口道:“你為什么不相信我呢,情根雙生花真的無解,我也不是從北海境找到的?!?/br>何所思冷笑:“我闖蕩江湖那么多年,沒見過不能解的詛咒和毒藥,北海境可能沒有情根雙生花的實物,但是消息總歸是有的,這兒可是交流最活躍的地方了?!?/br>這么說著,何所思翻了翻腦內(nèi)的地圖:“先在北海境找,找不到我就回中川,干掉云天宗想害我的人,以宗門的實力找?!?/br>說到這兒,他想起一件事來。“云臺集會是什么時候來著。”“九月十三?!?/br>何所思微微蹙眉:“還有一個月,看來這回,大家既見不到廣裕仙君,也見不到千秋道君了?!?/br>原至公含笑不語。何所思斜眼看著對方:“你是不是有什么陰謀?怎么笑成這樣?”原至公微微瞪了眼睛:“沒有啊,你怎么會這樣想?!?/br>何所思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對方是在露出無辜的表情,無語地拿手把他的臉蓋住了——簡直看不下去好么。他將手蓋在對方的臉上,手指觸及一片滑膩的肌膚,原至公開口說話,熱氣都噴在了何所思的掌心,何所思連忙收回手,一時都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只見原至公雙眸清明如水,正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何所思含糊問:“你說什么?!?/br>“我說……唔,沒什么?!痹凉徽f了,他剛才告訴何所思情根雙生花每到滿月都會開花,到時候感覺會有點微妙,但是既然對方?jīng)]聽到,那就算了。這時候掌柜的臨門,將筑基丹所需的材料都帶來了,掌柜大概以為他是低級煉丹師,給了幾十份的材料儲備,筑基丹對他來說很簡單,根據(jù)掌柜送來的材料,他做個十幾二十粒的不是問題。何所思警告原至公千萬不能離開隔壁房間后,便孤身窩進了煉丹房里。>>>謝時英下午在后山摘紅嬌桂,準備回來釀酒,黃昏時回來,便在自己的院子前面看見了一個內(nèi)門弟子。他會認出來是因為對方穿了內(nèi)門弟子的衣服,實際上,他對青光閣的大部分弟子都不熟悉,雖然自己的院子不設防,也很少有弟子會來找他。但他向來并不是苛刻的人,見了弟子,也溫聲道:“找我有什么事么?”弟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頭一次和掌門說話:“我,我是先前和道師兄去原蓮縣的那個遺跡的,今天我、我們出門的時候遇到一個人,把我們的東西都搶了?!?/br>謝時英皺起了眉頭,他以為這弟子是來找自己撐腰,便道:“這事去找二長老吧——還是我?guī)湍闳ネL老說?”弟子的聲音顫的更厲害了:“不不,不,道師兄已經(jīng)同二長老說了,二長老憑殘留的神魂印記已經(jīng)追過去了。”謝時英納悶起來:“那,你還有什么事么?東西若是搶不回來,也會給你們補償?shù)??!?/br>弟子低著頭,終于提高聲音道:“掌門,搶我們東西那人好像認識你,雖然道師兄說對方是在騙人,但是我還是不放心,我覺得應該告訴掌門?!?/br>謝時英一愣,這世上認識他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他一時想不到誰會搶了他弟子的東西,是仇人,還是故友。直到那弟子把接下來的話說了出來:“弟子聽那人說他叫何所思,弟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這么一號人,是不是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