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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后露出了身上綽約的曲線,八方軒的其他男弟子不好背她,詹布衣便將她背在了背上,然而很快,連詹布衣都倒在了地上。馬興榮終于忍不住喝道:“你到底,把我們帶到了哪?!”何所思很無辜,邊界的情況本就什么都有可能,這只是高溫而已啊,你們太弱了,怪我咯?☆、入骨相思何所知05何所思不是很想和這群弱逼說話,但是都已經(jīng)帶到這兒了,也不差這么一口氣,便好脾氣道:“快走吧,走出去就好了?!?/br>馬興榮叫人將秦馨婷和詹布衣背了起來,背詹布衣的時候,詹布衣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便推開要被他的人,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她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但剛要走幾步,便被馬興榮一拉,便摔倒在了地上。“他們匡我們,你還要湊上去,賤不賤?!?/br>詹布衣頭昏腦漲,只覺得現(xiàn)在的場景像極了當年,心中竟產(chǎn)生一絲恐慌——只是這回不會有人來救她了,因為救她的人已經(jīng)被這群人給害死了。何所思看不下去了:“愛走不走,反正我們走了。”原至公此刻便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似的,何所思看不下去,便拉住他的手渡了些靈力過去,然后靈力外放筑就了一個屏障,算是擋住了外面的高溫,原至公靠在他的身上,這回看起來確實不妙,微微瞇著眼睛,好像快要虛脫。何所思便干脆背起他,直接繼續(xù)走。走的時候他說:“你們看看自己的虛空石,那是會消耗的,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八方軒的人臉色一變,紛紛將虛空石掏出,果真見到這原本又拳頭大小的石塊已經(jīng)縮小了七八分,馬興榮權(quán)衡再三,還是先跟了上去。只是不知為何,明明前面兩人雖有一人看起來不好,卻仍是輕松的模樣,自己一行人卻幾乎快要昏迷,幾乎度秒如年地走了一段路,氣溫終于漸漸下降,再走一段,眼前便豁然開朗,濃霧驟然消失,眼前是一片樹林,草木茂盛,高大的闊葉林遮天蔽日。馬興榮前一秒還迷迷瞪瞪,后一秒便下一子便感覺周身一輕,驚喜地向后望去,便見身后七零八落地躺了五個人,皆是渾身濕透,體力不支的模樣。他一下子驚醒了。“七師弟和三師弟呢。”其余人似乎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沒看見啊?!?/br>“剛才都失去意識了?!?/br>“我感覺自己做著夢過來的。”“難道說……”“是了,七師兄他們,沒能出來……”秦馨婷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神色驚慌間這么說著,已經(jīng)抽泣起來,“我們師兄弟十三人,如今竟……竟……”詹布衣神色猶豫:“師妹,七師弟和三師弟不是帶著你么?”秦馨婷雙眸含淚,不可置信:“師姐,你現(xiàn)在怎么還能這么冷靜呢?你難道不難過么?”聽到這話的時候,何所思正把原至公身上的衣服弄干了,這句話一說完,他就忍不住噴了一下。——聽聽,這是什么邏輯?可是八方軒的人好像很受用,把矛頭指向了詹布衣:“師妹都昏迷了,能知道什么!倒是你,吃里扒外,現(xiàn)在是不是恨不得奪了我們的神鼎獻給那兩個人!”何所思打斷了他:“喂喂,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當時你們說好把鼎給我的——喏,不就是那邊那個小meimei說的?!?/br>秦馨婷仿佛受了驚嚇:“我……我……我……”“我”了半天沒說出話來,何所思算看出他們準備賴賬,他納悶地看了他們好幾眼,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勇氣讓他們賴賬。雖然北海境全是些臭不要臉的魔門修士,但是也不至于修煉到?jīng)]腦子吧?何所思想了想,覺得在訴諸暴力前,他還可以談判一下,但是他剛準備說話,身后便突然有種壓迫襲來,他連忙抓了原至公飛升上樹,便看見三只一成年人高的螳螂模樣的妖獸擦著草葉飛來,身前鐮刀狀蟲足所過之處,草葉皆是斷的粉碎。中間一只將目光投向何所思片刻,便立馬收回,往八方軒眾人攻去。何所思收斂了氣息,也沒有暴露修為,所以這只青濤焰螳會躲開何所思,完全只是憑著它的直覺罷了。可是八方軒的人想不通啊,馬興榮頓時腦洞大開,覺得這是何所思布下的陷阱,他瞪眼指著何所思,大喊了一聲“卑鄙!”,才抽出劍來,勉強擋出攻擊。可是他勉強擋住,其余人卻不一定,秦馨婷尖叫著往后躲,擋在他身前的男修卻是一秒就被刺了個透心涼。秦馨婷又是尖叫起來。魏梁平也拿劍擋住了青濤焰螳的攻擊,只是他力有不逮,無法完全攔住,只能側(cè)身自己先躲開,結(jié)果原本躲在他身后的同門便一時不察,迎面被螳螂來了一下,當即腦花崩裂,死的不能再死。魏梁平露出了抱歉的表情:“吳師兄啊,你怎么就在我身后呢?!?/br>人死不能復生,魏梁平只好轉(zhuǎn)而自保,等到三只青濤焰螳死絕之時,自己這邊居然也就只剩下四人而已。剩余四人便是——馬興榮、魏梁平、詹布衣和秦馨婷。馬興榮多少受了點傷,他拼死斬殺兩只青濤焰螳后,才發(fā)現(xiàn)師弟們已死了大半,目眥盡裂,望著何所思的目光怨毒不已。何所思覺得自己超無辜的,他抿著嘴露出無辜的表情,見馬興榮仍是一副“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神情,終于忍不住道:“長點腦子啊,大師兄?!?/br>馬興榮雙目通紅,虎目含淚,額頭冒出青筋:“我竟會相信你們這歹人,是我對不起師弟們??!賊人,受死!”這么說著,他拔劍襲來,青色的劍影在空中化為幾道,何所思發(fā)現(xiàn)這人雖然智商不怎么樣,但就修為和打斗能力來說,在他這個年紀的確算個中翹楚了。何所思嘆了口氣,單手一拂,一道威壓便朝馬興榮迎頭而去,他只覺得有一座大山瞬間他在他的頭頂,眼前一黑,便重重摔在了地上,內(nèi)臟頓時破裂,吐出一大口鮮血和碎rou。他雙目怔然,似乎沒搞明白剛才發(fā)生了什么。秦馨婷尖叫起來。魏梁平見秦馨婷濺了一頭血,一邊尖叫一邊驚恐地看著他和詹布衣,竟“噗嗤”笑了出來。馬興榮瀕臨半死,艱難地扭頭望向魏梁平,似乎想不通他為什么要笑。等他轉(zhuǎn)過彎來的時候,魏梁平已經(jīng)踱步上前,從正面給他刺了個透心涼。“師兄,別怪我。”他眉眼彎彎,笑的純良,哪有平常那沒心沒肺的模樣,“只是真的很好笑啊,你怎么會那么喜歡這個只會尖叫的女人呢?”這么說著,旋轉(zhuǎn)劍柄,絞碎了馬興榮的金丹。馬興榮口中吐血,不敢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