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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遮住,裴尋身體緊繃,卻聽到那人清明的聲音:“睡吧,我又不吃人?!鄙褡R竟慢慢模糊,身體放松下來,墜入黑暗。天剛蒙蒙亮,裴尋悠然轉(zhuǎn)醒,猛然想起身旁還有一人,轉(zhuǎn)頭去看卻是空空如也,疑惑昨晚是場夢。裴尋嘆氣,慢慢穿衣,洗漱后到前院與父母請早安,這是他從來不變的習(xí)慣,晨昏定省,絕對不落,曾經(jīng)陶施感嘆過裴家家訓(xùn)太過嚴(yán)格,裴尋懶得糾正他,這不是裴家家訓(xùn),而是他裴尋的個人訓(xùn)。照例一番噓寒問暖,假裝看不到父親的欲言又止,繞著客套話提不停轉(zhuǎn)。裴尋總是一臉恭順,讓人挑不出毛病,卻愣是讓裴博遠(yuǎn)堵得心口難受,煩躁地擺擺手讓他退下。裴尋回到小院,意外見到化為狼形的云不固,呼吸滯了片刻,又暢順起來,向他走過去。“你這樣會嚇到別人的。”狼瞟了他一眼,沒有動靜。裴尋盤腿坐下,扶著腦袋道:“不如我和下人們說一下我在院里養(yǎng)了條狗,這樣可好?就是辛苦你一下學(xué)幾聲狗叫?!?/br>狼對他露出森白的牙齒,裴尋眼神飄忽,伸手摸著牙齒,讓自己手指被印出一個印子:“好鋒利的牙齒,一口下去,我怕是不能活命了。”狼歪著腦袋,將前爪搭在他手上,眨眼間幻化成人形,裴尋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張大雙眼:“你...”剛一張口,發(fā)覺自己的手指放在他的嘴巴里,尖銳的牙齒變得平整,手腕被虛虛握住。裴尋訕訕地放下手,道:“我...洗過手的?!?/br>云不固和他面對面盤腿坐著,皺眉道:“今日怎么了,平時不都怕我怕得要死?!?/br>裴尋道:“可能是睡過一覺,膽怯心小了?!?/br>云不固起身道:“在院子里坐著舒服嗎?”“不舒服。”“那還不起來?!?/br>“腿麻了。”“...”云不固看都不看他一眼向房間走去,裴尋只得趕快爬起來,一拐一瘸向房間走去。“諾,你們狼都喜歡夜晚吧,月色將夜晚鋪的朦朧,卻不肯施舍一絲溫度,虛假的令人作嘔?!迸釋ね蝗辉挾嗔似饋?,“不過我不太喜歡月色,卻又忍不住欣賞它,朦朧才看不清距離?!?/br>“說完了?”裴尋不理他:“我倒是很喜歡去那些風(fēng)月場所,不用帶著心,帶著一堆套詞和錢就行,逢場作樂,我只想要樂??晌也桓?,數(shù)年才麻醉自己,不能一朝破功,我是國公府公子,是孝子,是君子,沒有什么君子如玉,最多是金玉其外?!?/br>房間里很是寂靜,裴尋坐下低頭看自己的手:“說完了?!?/br>云不固道:“人真是脆弱?!?/br>裴尋起身道:“我還要寫萬福為父親祝壽,先失陪了?!碧右菜频仉x開房間。這晚云不固沒有和他同睡一床,而是化作狼形臥在踏下,這讓裴尋感激不少。而后數(shù)月云不固都沒有出現(xiàn),裴尋在想,或許師父錯了,根本沒什么劫數(shù)。馬上要到清明,裴博遠(yuǎn)無法離京,這幾年回鄉(xiāng)祭祖都是裴尋去做,今年也不例外,偏偏要路過的靖安城因?yàn)檫B日的雨,山路被埋了,只好繞個遠(yuǎn)路,早早出發(fā)。于是他們就停駐到了這么個鬼地方。破敗的廟宇,荒無人煙的樹林,正是妖鬼出沒之地,裴尋和下人們圍坐在火堆旁聽人講故事,一個個說的特別玄乎。裴尋并不是一個苛刻的主子,下人在他面前該有的禮不會費(fèi),但也絕不敢逾距,像這樣放松一下還在許可內(nèi),不過當(dāng)有人被故事嚇到后,裴尋還是制止了他們,只說早些休息。而他自己睡不著,擁著被衾發(fā)呆。月光灑下,將整個廟宇蒙上朦朧輕紗,也為廟宇增添幾分詭異,但這并不是裴尋睡不著的原因,他只是突然有些心煩而已。實(shí)在煩躁地不行,他決心到廟宇周圍走走。微風(fēng)吹綠枝頭,影子搖曳不定,裴尋想起和云不固狼體相遇的那個夜晚,也是這么清冷的月色。林子處突然閃過一個人影,裴尋以為自己看錯,但很快黑影重新出現(xiàn),裴尋心跳停了一瞬,他向黑影方向走去,輕聲喊道:“云不固?”聲音輕的仿佛怕驚了這寧靜。影子沒有動作,站在那里招手,裴尋猶豫著道:“是你嗎?”又一陣風(fēng)吹過,所有的影子都像是在點(diǎn)頭,于是他以為那人也在點(diǎn)頭,走近一看才發(fā)覺那是一名女子。裴尋定了定神,笑道:“敢問姑娘在此有何貴干?”那女子嚶嚀一聲,道:“奴家父母本是山里獵戶,父親今日未歸,母親著奴家尋找,卻不想也迷了路,幸好遇到公子?!?/br>裴尋道:“沒什么幸好,這山里我也不熟,姑娘還是在這里等著吧,說不定令尊就會找來?!?/br>女子不期望他這樣回答,咬著手帕可憐兮兮道:“可這大半夜的,天又黑,奴家害怕?!?/br>裴尋攤開手道:“我也怕,故而在下不能多作陪,先回去了?!闭f罷竟真轉(zhuǎn)身離去。女子恨聲道:“還從未有獵物能逃出老娘的手心?!痹捯魟偮湟粭l雪白狐尾從她身后出現(xiàn),緊緊勒住裴尋,將他拖拽回來,狠狠摔在樹上。裴尋被按在樹上,他不覺驚慌,而是露出笑容:“果真...是...狐妖?!?/br>女子貼著他,嘴唇掃過他的耳垂:“今晚,你是我的獵物?!鞭D(zhuǎn)而吻上的他的唇。裴尋放棄掙扎,讓自己像木偶般被擺布。正當(dāng)他以為自己死定了時,一陣勁風(fēng)吹過,那狐妖被擊倒在地,一口吐出鮮血,她深知來者絕非她能打過,便捻了口訣遁走。裴尋順著樹干滑落大口呼吸,聽到云不固嘲笑聲:“一個狐妖就把你迷成這個樣子?!?/br>裴尋惡作劇心乍起,虛弱地笑道:“不及你初次相見帶給我驚艷?!?/br>云不固蹲下看他:“我以為你怕的什么都無暇顧及了。”“從前有人怕你嗎?”“有,不止一個,但你是我見過最怕的?!?/br>“那我可真是..咳咳...”裴尋猛然吸入冷風(fēng),咳了起來。“我說,你失蹤那么久是去哪兒了?”云不固起身道:“這不管你事。”裴尋仰頭看他:“要么把我扶起來,要么蹲下和我說話?!?/br>云不固不想理會他,準(zhǔn)備走卻聽到裴尋的□□聲,于是他重新蹲下,握住裴尋手腕,皺眉道:“你中了狐族媚術(shù)。”裴尋擠出笑:“會死人嗎?”云不固松開手,道:“只要你發(fā)泄出來就不會。只可惜,這里沒有你想要的風(fēng)月場所?!?/br>裴尋道:“貫會嘲諷人?!?/br>此時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越涌越烈的□□,說完最后一句,所有的注意力都灌注在與欲望的抗衡上。云不固干脆坐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姿態(tài)。裴尋掐著自己清明幾分后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