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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妻子呢?”糟糕!方誠心里暗道不妙,一不留神犯了過猶不及的忌諱,還被邵一源明白指了出來。“因為我愛她,我從來沒有見過像她一樣溫柔的女孩。對我總是輕聲細語的,對孩子也是無微不至,她是一個好妻子好母親,可惜就是走得太早了……”柳絮這個人,就如她的名字一樣,輕柔溫婉,可她的生命卻也如柳絮一般飄零短暫。如果可以,他愿意去愛她。時至今日方誠還能回想起病床上她虛弱地對他微笑,嘴上不停說著鼓勵安慰自己的話,這份恩情,他一輩子也還不清。“那你為什么還老戴著戒指……”邵一源才不會承認,他對那枚小小的指環(huán)一直耿耿于懷到現(xiàn)在。“這是她送給我的,為數(shù)不多的幾樣東西了?!狈秸\珍重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銀色的指環(huán)。邵一源語塞。方誠的眼中閃爍著一些邵一源看不懂的情愫,那是他和她的過去,自己一無所知的方誠的過去。邵一源此刻終于承認自己后悔了,當年的放手是他做的最糟糕的決定。望著方誠他不禁陷入深深的恐慌之中,也許過去的種種他再也找不回來了。“一個人帶孩子很辛苦吧?”這時服務員敲門進來上菜,適時打斷了方誠的思緒,邵一源趁機提起另一個話題。“還好,不怎么辛苦。”看邵一源的樣子,應該還不知道鼎鼎的事,方誠放心了許多。“如果需要什么我?guī)兔Φ?,不要跟我客氣?!鄙垡辉窗巡吮P往方誠那邊推了推。“沒事,我對我現(xiàn)在的工作啊生活啊都挺滿意的,不需要你幫什么忙?!狈秸\夾了塊家常豆腐。方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和明顯想跟他劃清界限的態(tài)度讓邵一源擰起眉,“你對你現(xiàn)在的工作很滿意?你知不知道其實只要我一句話……”就可以把你升到南珠更好的職位上去。“是是是,只要您邵大醫(yī)生一句話,我可以立馬從南珠滾蛋,這一點我非常以及十分清楚,您不需要這么強調(diào)??晌疫€有兒子要養(yǎng)活,萬望邵大醫(yī)生高抬貴手,給我條生路?!狈秸\算是明白了,邵一源今天一上來就問柳絮的事,然后對他結(jié)婚的事顯現(xiàn)出過度的關(guān)注,搞了半天是找他來給下馬威放狠話的,方誠瞬間沒有胃口,他把筷子擱回筷架,面無表情望著邵一源,包廂里的溫度隨著方誠出口的話下降到了零點。方誠尖銳刻薄的話讓邵一源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誠誠,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怎么會害你丟工作。我是想能不能借我的力量,把你調(diào)到一個比現(xiàn)在更好的位置上。我知道你現(xiàn)在剛進公司,每天都很辛苦,要跑很多醫(yī)院,可以的話,我不希望你每天這么累?!鄙垡辉醇泵忉?。應付你邵一源是我進南珠以來,最累的一件事了,方誠心里恨恨地想?!安挥昧?,我當不起邵大醫(yī)生的厚愛,能踏踏實實有份工作我就心滿意足了?!彪y道四年前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只有傻子才會繼續(xù)跟邵一源牽扯不清。“對不起,我突然想起公司還有事情沒做完,失陪了?!狈秸\氣得胃都疼起來了,他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誠誠!”邵一源趕緊追了出去。在飯店門外,邵一源拽住了悶著頭往前走的方誠?!罢\誠,別生氣了,飯還沒吃呢走什么走?”跑了這兩步,邵一源微微喘著氣。站到太陽底下,方誠覺得胃疼得更厲害了,摸了摸口袋,出來的匆忙,隨身的胃藥并沒有帶著。他把手死死摁在胃部,心里祈禱一定要撐到他回公司拿藥。可是有人偏就不遂他的愿,方誠掙了好幾下也沒掙開邵一源鐵鉗一樣捉著自己的手。“邵醫(yī)生你自己吃吧,我實在沒胃口,請你放手!”“誠誠,聽話,跟我回去吃飯?!鄙垡辉磮猿值?。方誠額頭冒出豆大的虛汗,他緊咬著下唇,忍受著胃里一陣陣絞痛。邵一源見他半天不搭腔,轉(zhuǎn)過來一看才發(fā)覺不對?!罢\誠,你怎么了?!”這會方誠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邵一源松開他的胳膊,他就慢慢蹲在了地上?!罢\誠,你說話,誠誠,是不是胃病犯了?!你的藥呢?!”慌忙跑出來,車鑰匙也沒在身上,邵一源急得滿頭大汗。“邵,邵醫(yī)生,再見,我,我先回去了,”方誠晃悠著站起來,剛剛窩了一下,感覺似乎緩過勁來,他想趁疼得不是很厲害的這個當口,趕緊打車回公司。“再什么見!乖乖等在這里,我把車開出來,聽話,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鄙垡辉窗瓮染屯埖昀锱?。聽到邵一源說要帶他去醫(yī)院,方誠下意識想逃,他跌跌撞撞走了幾步,胃疼再次來襲,方誠沒忍住撲通一下跪了下去。等邵一源把車開出來時,方誠已經(jīng)在地上跪了有一會了,背上被曬的火辣辣的,胃里絞著疼,膝蓋跪著的地上也是燙燙的,如果今天中午不應邵一源的約,他何苦受這份罪,方誠心中只能苦笑。“誠誠,來,我抱你上車?!笨粗秸\濕透的上衣,邵一源無比心疼。方誠拒絕邵一源伸過來的手,好不容易強撐著坐進車里,他馬上又把自己蜷成蝦子,邵一源見了猛踩了一腳油門,車子嗖得竄了出去。“送我回,回公司,我包里有藥……”眼看著邵一源打了把方向,要掉頭去濟和的方向,方誠開口說。“沒事的誠誠,去我們醫(yī)院,我給你安排醫(yī)生好好檢查一下!”邵一源一急,語速就特別快。“邵一源!我說我要回公司!”方誠大吼起來,他害怕“好好檢查”,他的身體他自己清楚,他一點不想“好好檢查”。“誠誠,你是怎么了?有病就要醫(yī),不去醫(yī)院怎么行?”邵一源踩了一腳剎車,車停在半路上,不知是拐還是不拐。“我不去,我不去醫(yī)院!你送我回去!我要回去!”邵醫(yī)院看到方誠疼得牙齒都在打顫,可他還是堅持不去醫(yī)院。“好好好,我們不去醫(yī)院,我送你回去,回去……”邵一源怕了他歇斯底里的樣子,咬著牙轉(zhuǎn)過方向盤,開上了去南珠的路。“到了。誠誠,你等一會,我扶你下來。”開回南珠并沒有花多長時間,方誠感覺到車剛停了下來,就打開車門要下去。“誠誠!”邵一源伸過去的手,被方誠觸電一樣彈開,蒼白的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厭惡”兩個字,邵一源心頭一震,雙手不禁垂落下來。“邵醫(yī)生,再見,”最好再也別見了,邵一源簡直跟個煞星一樣。方誠捂著肚子一瘸一拐回到公司,哆哆嗦嗦從抽屜里取出胃藥,和著幾口礦泉水把藥吞下去,然后倒在椅子里靜靜等藥效發(fā)揮,看到自己膝蓋上粘的灰塵,胳膊軟的沒力氣抬起來擦去那些灰,他抬頭看著天花板,心想今天可真是倒霉透頂啊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