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4
,惡劣程度遠超花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惡魔。當(dāng)他閉著眼時,簡直像個精雕玉琢的娃娃,盡管不免帶著妖冶的美感,活像是在地獄之中加工制造的。察覺他的目光似的,制尸者送來一記陰毒的眼神。來之前紀(jì)易還說哥哥假惺惺,而弟弟口無遮攔,實際情況不太符合。“我們只見過一次面,他和你們第一次見?!?/br>紀(jì)易指一下喬木棲,“所以友好開場白就不必要了。開門見山,你們經(jīng)常制作尸體、cao縱死人。那有沒有辦法做出一個和活人一模一樣的假尸?”制尸者虛弱地付之一笑,“我的工作只是負(fù)責(zé)篩選尸體處理尸體,讓它不再腐爛下去,保證它能行動。你以為我是捏泥巴?”“看來的確不行。”紀(jì)易夸張地嘆了一口氣,蹲在玻璃罩外,仿佛逗弄籠中寵物似的,“那有一個人可能會死,但是不能死。除了弄一個假貨替死之外,還有什么辦法?”制尸者一言不發(fā)。“我們可以做交易?!眴棠緱釉?,“你應(yīng)該不會想一直呆在這里。而且你的……弟弟,我能讓他醒過來。再這樣下去,他就要死了?!?/br>死。聞言他抱著男孩的手大幅度收緊。“有一個辦法。”他說:“剝離我的核珠,保留他完整的尸體,就算死了,他也能夠重新活過來。”“核珠離體實驗沒有成功過。”喬木棲面色復(fù)雜,“我們沒時間再花十年八年去做實驗,今晚或者明天就要救人?!?/br>紀(jì)易不失風(fēng)趣地補充:“而且是不太可能成功的實驗?!?/br>制尸者的臉猛然沉寂。他已經(jīng)暴露了。如果取出核珠可以做到,那么核珠在體內(nèi)時作用更大。他無力反抗,必死無疑。“你可以提點要求什么的,比如放了你弟弟之類的?!奔o(jì)易這么說,等同于承認(rèn)他們要拿他一命換一命。“我能自殺?!?/br>制尸者習(xí)慣性地提起一點嘴角,隨即意識到已經(jīng)不需要這副假做派。階下囚的偽裝沒有意義,力量才是一切。“沒必要的。”紀(jì)易笑了笑,“你活著,或者自殺,反正走不出去。難道一輩子這樣活著么?還有你弟弟。你不是很愛他么?你活著幫不了他,死了更會害了他。他肯定生不如死,你信不信?不信的話可以讓博士把你大腦取出來什么的,讓你慢慢看著他怎么辦。對了,他多大來著?還很小的樣子嘛?!?/br>一字一句猶如尖刀刺穿了肌膚。制尸者的臉上表現(xiàn)出這種深沉的痛苦,幽怨令他如惡鬼出世。但紀(jì)易依舊沒心沒肺的笑著,坦然做一個壞人。他快把壞人做盡了。“我會治好你弟弟,至少放他走。”喬木棲試著來軟的,“沒有尸體供他cao縱,他沒什么威脅。我們對一個小孩子的命沒有興趣。協(xié)會已經(jīng)輸了,鐘宏也死了。他可以在B區(qū)學(xué)著重新生活?!?/br>畢竟驅(qū)尸者體的確還小,才十多歲的年紀(jì)。他忍不住暗自道:對不起了,至少我真的會送你去B區(qū)。制尸者仍在猶豫不決,多少有點落魄。喬木棲不想多看,生怕自己會動搖。紀(jì)易不緊不慢地催促著,最終制尸者囑咐:“死亡三個小時內(nèi)把尸體帶來,身體部位最好不缺,否則以后就是個殘疾。”解決了。兩人暗地里松口氣,此時又收到消息:沈得川回來了。太好了。但是……“只有你一個人?”喬木棲左右張望,“花原呢?他沒和你一起?”沈得川渾身帶著血氣,看不出有沒有受傷,好在面色正常、行動也不遲緩,應(yīng)該沒大礙。他一邊將粘在臉上的頭發(fā)撥開,一邊反問:“他沒回來?”不到三個小時之前他還在和陳央智死戰(zhàn),花原沖著機器人去的,后來大概認(rèn)為陳央智實力值得玩一把,主動加入了戰(zhàn)局。沒打多久他又厭煩了,說是肚子餓了要回來找吃的。沈得川早就習(xí)慣他一時興起要吃東西要睡覺的,沒理他,直到陳央智耍詐逃跑后才自己回來。“陳央智還沒死,他肯定回荒廢區(qū)了。”喬木棲與紀(jì)易異口同聲道:“快去找他!”“我也去?!?/br>阮綿綿咬著嘴唇問:“可以帶上我嗎?”作者有話要說: 我說過二十號完結(jié)?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說這種話呢?當(dāng)場再立fg25號之前死也要完結(jié)and七月初立馬開始更新:你怎么這么皮微笑下一秒:有沒有朋友玩逆水寒來著哈哈哈哈哈哈第126章真正的頭目(4)死了。只消遠遠看上一眼,他已經(jīng)知道花原死了。那家伙天生少一根筋——就像是在外太空中生活許多年,撲通一聲掉到現(xiàn)實世界里——腦子里沒有所有正常人該有的認(rèn)知和原則,唯有零食和游戲是他的命根子無疑。但凡剩下一口氣,他絕不會一動不動地平躺著,任由心肝寶貝似的巧克力棒灑落一地。沈得川從沒想過他會死,盡管經(jīng)常懷疑自己早晚會忍不住動手。沒人比他更清楚花原的煩人性。從無時無刻要求玩幼稚的游戲到半夜三更的信息sao擾,再到非要往你嘴里硬塞零食。三心二意、好吃懶做、沒事找事、翻臉不認(rèn)人……花原的缺點大把大把,比小孩更暴力,比女人更難以捉摸。他有很多次準(zhǔn)備殺了一了百了,可每當(dāng)花原擺出一臉活在夢里似的惺忪模樣,又下不去手了。連他自己都找不到原因。花原是個長不大的小鬼,是一段永遠停滯的童年,更是個天大的麻煩。人本性犯賤,例如他此時也不得不承認(rèn):與其看著花原這么沒樣的倒在地上,倒不如被塞一嘴討厭的甜食。原來就算厭惡麻煩的人,被麻煩久纏也會產(chǎn)生慣性。他這么想著,用鋒利的刀片戳破掌根的肌膚,鮮血猩紅飽滿,沿著手腕兩邊滑下,在底端匯合。從半空中滴落。他想起曾經(jīng)將花原教訓(xùn)得鼻青臉腫,說過需要多鍛煉。“不要。”花原像爛泥似的趴在地上,臟兮兮的手在褲子上一抹,從兜里掏出零食,“等我吃飽了就殺了你的。”一副賭氣的樣子。當(dāng)時覺得即使花原不來招惹他,也會在別人手上吃教訓(xùn)的。沒想到所謂別人正是陳央智。啪嗒。第一滴血落下了,化成淡色的氣體,而后群涌到手邊,凝聚成一把漆黑的唐刀?;ㄔ畛跸铀?,后來吃過苦頭反倒愛不釋手,有事沒事模仿異能劃手指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