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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膏只是某些作用而已,若是本宮沒有猜錯,恐怕當初安雪被增,也與香膏脫不了關(guān)系?!狈駝t安雪雖然有些美貌,但論樣貌,賢妃勝她百回,若論身材,柳婉儀又贏她百倍,哪怕她就是狐媚過人,皇帝憑什么又要她呢? “你回去只要稍加打聽,便知本宮說得真不真了?!比羰钦娴模敲搓懱笈c永明帝之事兒,便可確定無疑了。 這頭賢妃被百合哄著出了咸福宮的門,心中還有些忐忑不安的,她眼皮一直跳,總覺得宮中好似要出了什么大事兒一般,心頭慌得厲害。 她強忍著心中的百般滋味兒,一路眉頭緊鎖,直到回了自己的蒹葭殿時,將身邊的人秉退了,留下了安如一人,才開口問起了安雪香膏之事。 以前安雪未被封貴人時,與安如二人情同姐妹,兩個大宮女從小在賢妃身邊長大,吃住兼在一起,雙方關(guān)系密不可分,若是沒有發(fā)生安雪背叛了賢妃之事,恐怕在安如心中,安雪就好似自己的親姐妹一般的了。此時聽到賢妃問起安雪香膏之事,安如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好像依稀記得安雪曾寶貝似的拿過一個東西,像是玉瓶。 第1133章 被廢的皇貴妃(二十六) 宮里人得主子賞賜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兒,可是那玉瓶精致異常,也不是賢妃獨賞安雪的,因為賢妃對二人一向一視同仁,有什么好東西都是賞雙份,兩人一人一份。 “好像是瓶香膏,是梅花味兒的,安雪當成寶貝一般藏著,上回奴婢瞧見了一次,問她也沒說。”賢妃聽到安如這話,心中剎時涼了半截,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了在太后圣壽之前,自己前往咸福宮中問起了百合自己要送陸太后什么樣的禮物的話,百合曾說,陸太后喜歡梅花味。 賢妃想到這兒,渾身似篩糠一般的抖了起來。 “娘娘,娘娘……”安如說完話,就見賢妃面色大變,牙齒都開始‘咯咯’作響了,也不明就里,不知道她究竟是想到了什么東西,一連喚了賢妃七八聲,賢妃還回不過神來,安如心中著急,以為賢妃莫不是魔怔了,正要再提高些音量喚她,卻見賢妃突然伸手將她抓?。骸澳菛|西是誰賞的?” 宮中能用得起玉瓶的,無非就是那樣幾個,宮女斷然是使不起那東西的,大不了用陶瓷瓶兒裝東西已經(jīng)是極為珍貴,賢妃心中還盼自己猜測是錯的,她激動之下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力氣,那保養(yǎng)得宜的長指甲掐進了安如rou里,四月的天,明明已經(jīng)是初夏,天氣已經(jīng)涼了起來,賢妃的手卻冰涼可怕,那冷仿佛透過她的指尖鉆進了自己心里。 也不知道是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兒,竟將賢妃嚇成了這個樣子,安如忍了哆嗦,極力忽略手上的疼痛,也不敢掙扎。努力想了半晌,才眼睛一亮: “奴婢想起來了,好像有一回,有一回安雪說,說太后娘娘賞了她東西……” 聽了這話,賢妃只如五雷轟頂,被炸得欲哭無淚。半晌回不過神來。身體卻是秋風中落葉一般,開始是輕飄飄的抖著,后來則面無人色。嘴唇哆嗦得厲害。 太后賞了安雪東西,能使得起用玉瓶裝盛之物,這宮里唯有幾人有這樣的手筆。除了永明帝,陸太后。以及自己與百合、德妃等三妃之外,最多一個當時的柳嬪可以使用。柳嬪自己能用。但隨手將玉瓶賞人,尤其是賞自己宮中的人卻不大可能,德妃恨自己入骨,自然是不可能的。而百合倒是也有可能,但這會兒安如所說太后賞賜過東西,再想到太后喜歡梅花香膏一事兒。賢妃又哭又笑,好似瘋顛了一般: “不可能。不可能!”她突然伸手將自己面前擱著的杯盞一下子全掃落到地上,趴上去便哭了起來。 “娘娘……”賢妃脾氣雖壞,可像現(xiàn)在這樣莫名其妙發(fā)脾氣的時間卻是不多,安如被她哭得六神無主,慌忙便跪了下去,也不知自己是哪一句話說錯了,惹得賢妃雷霆大怒。 “我要去找她,我要找她問清楚!”賢妃站起身來,安如跪在地上挪了兩步,有些不安:“娘娘要去找誰?” “不行,不能被人看出來?!辟t妃此時根本顧安如不上,自言自語將話一說完,又停了下來,她呆坐了半晌,又伸手捂著臉,嚶嚶的哭了起來。 這一宿賢妃就仿佛中了邪一般,睡覺都睡得不安穩(wěn),安如也不知道賢妃出了什么事兒,在沒有得到主子同意的情況下,既不敢找醫(yī)女前來,又不敢讓別人來守著,她自己守在賢妃身側(cè),聽她嘴里喚著:“皇上饒命,臣妾什么也不知道……”又間或咬牙切齒,忽而喊:“饒了郭家?!?/br> 她睡夢中喊出來的話聽得安如提心吊膽的,看她身體像是浸泡在冷汗中,衣裳濕了又干,干了又濕,安如急得雙眼通紅。對于主仆二人來說,這一夜時間過得特別的慢,好不容易熬到天色將將亮時,賢妃有些疲憊的睜開了眼睛。她睡了一夜,可是雙眼之中卻滿是紅血絲,開始是睡不著,到后來又是不停的做惡夢,此時好不容易從惡夢中睜開眼,賢妃簡直像是大病了一場,聲音嘶啞的喊: “安如?” “娘娘?”安如一晚沒有睡得著,這會兒眼圈兒還發(fā)紅,賢妃睜開的第一時間她就發(fā)現(xiàn)了,可是不敢湊過去,此時聽到賢妃喚自己的名字,安如慌忙湊了過去:“昨夜娘娘可是中了招,被人下了套子了?”昨晚賢妃的情形,簡直跟被人詛咒,中了厭次之術(shù)一模一樣,安如此時想起賢妃雙眼通紅,形同瘋顛一般的情景,依舊渾身打顫。 “不如奴婢想辦法托人送信回郭府之中,求老爺幫忙。”安如也不敢將賢妃的事兒捅了出去,就怕走漏風聲使皇帝厭棄,思來想去她唯有準備找賢妃的父親求助。賢妃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沙啞:“不必,本宮心中有數(shù),實在是最近發(fā)生的事兒太多,心頭累著了?!卑踩缡撬馁N身丫環(huán),從小與她一塊兒長大,感情非同一般,她原本對于安如應(yīng)該是十分信任的,可不知是因為事關(guān)重大,還是因為安雪的背叛讓賢妃心頭對于安如也不那么信任了。 面對這大宮女那張關(guān)切的臉,賢妃卻怎么也將話說不出口,她咬了咬嘴唇,只是搖了一下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半晌之后嘆了口氣:“扶本宮起來吧?!?/br> “向太后請安還早著,娘娘昨夜沒有歇好,不再睡一會兒嗎?”聽到賢妃要起,安如勸慰了兩句。 聽她口中提起‘太后’二字,賢妃就如同被針扎過一般,臉上露出恐懼之色,瞳孔一瞬間縮得有如針尖大小,慌忙搖了搖頭,那眼珠都顫抖了兩下,聲音有些干澀:“不了,起吧?!睂m里不興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