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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也是難辭其咎?!?/br> 開始百合說話時,陸太后本來以為她是要針對自己,沒想到這會兒百合提起了甄氏,卻絲毫沒有提起甄氏與自己之間曾說過的事兒。反倒將話題扯到了蘇荷身上。陸太后呆了一呆,嘴角輕輕的就抿了起來。這會兒被百合拽住手的蘇荷聽了這話,臉色變得煞白,但卻沒有開口。 到了這個時候,扯進了大皇子被害的事兒中。她倒是沉得住氣,對陸太后也忠心,這會兒還不張嘴喊冤。顯然是知道陸太后并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去死的。 百合勾了勾嘴角,她本來也沒想過要讓蘇荷這樣輕易就死了。但蘇荷哪怕就是死罪可免,活罪卻難逃的。 “蘇荷姑姑沒有將慕北看好,才使他誤入御花園中,若是無事便罷,如今慕北那樣小小年紀(jì)便去了,臣妾這心里卻似仿佛有針扎似的,還求皇上作主?!卑俸险f著說著,那眼淚便涌了出來,梁赫眉頭皺了起來,還沒說話,陸太后便已經(jīng)開口:“此事并非蘇荷所為,又……”蘇荷是陸太后左膀右臂,對她忠心耿耿,這會兒陸太后自然是要保她的,只是沒等陸太后將話說完,百合卻將她的話打斷了: “莫非在太后心中,皇家的血脈還比不上一個奴婢重要?此事雖然不是蘇荷所為,但卻也有她的緣故,臣妾的慕北沒了,這些沒有保護好他的,臣妾一個都不會放過!”百合越說,聲音越大,仿佛十分激動,陸太后哼了一聲,坐直了身體,那玉手往椅子扶手上一拍,冷聲道:“貴妃激動了。” “慕北就是臣妾的命根子,如今有人剜臣妾的心,臣妾怎么還能忍得了?蘇荷哪怕就是罪不致死,可她照顧慕北不周卻是事實,還請皇上發(fā)落,允臣妾徹查這事兒才好?!北饼R大皇子莫名其妙就這么沒了,別說百合是梁慕北母親,要求徹查乃是常事,就是朝中梁赫也該要有個交待的,如今他已經(jīng)登基為帝,原本有個兒子在,宮里諸人倒是不慌不忙的,可是現(xiàn)在梁慕北一死,梁赫后繼無人,朝中老臣自然也開始擔(dān)憂。 雖說蘇荷是陸太后身邊的一品女官,若是普通事情永明帝也就當(dāng)給太后一個臉面,此事兒便這么過去了,但是既然事情已經(jīng)關(guān)系到了皇家血脈,百合又不肯善罷甘休,再加上她又不是要了蘇荷性命,也不是指責(zé)她是害死梁慕北的兇手,只說她有失責(zé)之過,想要讓她吃一番苦頭,因此永明帝心中雖然不滿百合這么咄咄逼人,但仍是點頭允許了: “此事交由你處置就是?!?/br> “皇上?!标懱笠宦犨@話,不由有些著急,張嘴喚了永明帝一聲,永明帝看了她一眼:“朕會命尚喜跟隨在你身邊供你跑腿之用,一旦有什么結(jié)果,回報給朕知曉就是了?!?/br> 永明帝表面是答應(yīng)了此事任由百合作主,可事實上尚喜是皇帝身邊貼身侍候的公公,他派了尚喜跟在百合身旁,說得好聽是供她跑腿,說得難聽些便是監(jiān)視百合的,但對于這次的幕后主使,百合心頭早就有數(shù),這會兒動蘇荷,只是一個幌子罷了,她并不準(zhǔn)備在此時真正查下去,永明帝是個掌控欲極強的皇帝,整座皇帝都在他眼皮子底下,若是他‘想要’知道的事兒,不出半個時辰他都會知道,若是他‘不想’知道的事兒,自己哪怕就是攪破了天恐怕也‘不能’查出真相來。 百合應(yīng)了一聲是,這才伸手將蘇荷放開了,那頭蘇荷被她一放,軟軟便跪坐到地上,一張臉慘白,卻安靜的低垂著頭。 說完了這話,永明帝顯然也煩了看到女人哭哭啼啼的樣子,起身走了。 皇帝明黃色的龍袍眾自己眼皮子底下離開時,感覺到永明帝身上特有的龍唌香味道已經(jīng)漸漸遠去,百合這才起了身來,再沒有之前面對皇帝時的傷心難受了:“臣妾憂心慕北之事,便不打擾太后,多謝太后體恤,容臣妾休養(yǎng)一段時間再來請安,待到臣妾心頭平靜時,再來向太后請罪?!彼f完,不等陸太后反應(yīng)過來,眉頭一立:“還不將蘇荷姑姑拉走!” 之前當(dāng)著永明帝的面,她已經(jīng)說過要讓蘇荷吃些苦頭的話,這事兒已經(jīng)過了明路,此時陸太后聽她這樣說,心中大怒,臉上卻是露出笑容來: “貴妃可要仔細一些,哀家習(xí)慣了蘇荷侍候?!彼曇綦m然細微輕柔,可那雙眼睛卻是瞇了起來,眼中露出不快之色,百合拿帕子壓了壓眼睛,柔聲應(yīng)道:“太后放心就是,保管蘇荷姑姑全手全腳的,誤不了侍候太后的事兒便成了?!彼@頭學(xué)著陸太后的語氣細聲細氣說完,轉(zhuǎn)頭那眉眼卻似刀鋒一般,吩咐身后太監(jiān):“還不將姑姑帶走!” 她這態(tài)度氣得陸太后手抖了抖,臉色陰沉了下去,也沒給百合臉面:“哀家累了,你們且回去吧?!闭f完,陸太后起了身便進了內(nèi)殿之中,百合等她一走,目光才落到了蘇荷身上,看得她渾身直發(fā)抖。 這一次梁慕北之死幕后主使雖然極有可能是陸太后,可是這蘇荷也是功不可沒,這會兒百合問起罪來,蘇荷雖說撿了一條命,但陸太后卻究竟保不了她全部,她并沒有被百合帶走,而是被脫了褲子杖打十下,還是在鳳鳴殿前。昔日蘇荷乃是太后身邊的一品女官,進進出出人人都尊敬的叫一聲姑姑,是何等的威風(fēng),此時卻也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脫光了褲子打屁股,雖說百合并沒有要了她命的意思,因此在杖打她時板子上并沒有做文章,可對于蘇荷來說,被脫了褲子杖打的羞辱卻已經(jīng)遠超過身體的疼痛,她開始還強忍著不叫喊出聲來,直到百合已經(jīng)走出鳳鳴殿了,那一聲聲的沉悶板子打在皮rou上時的聲音還在傳來。 “jiejie當(dāng)真并不怪我?”賢妃是跟著百合一塊兒從鳳鳴殿出來的,蘇荷被打,就間接的相當(dāng)于陸太后被打了臉一般,她今日并沒有要再見德妃等人的意思,賢妃自然也就告了退,追了出來跟上了百合,她顯然不敢相信百合確實沒有為難她,追過來還問了一句。 百合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目光又從她身后侍候著的宮人身上掃過,沒有開口說話,反倒是冷哼了一聲,提了裙擺就走。 “娘娘,貴妃實在是太過份了!”看到這樣的情況,賢妃身邊的大宮女安雪忍不住跺了跺腳,氣惱了的說了一句,一旁安如也是點了點頭,賢妃臉色陰晴不定,咬了咬嘴唇,瞪了兩人一眼,也跺了腳恨恨的轉(zhuǎn)身往自己所在的蒹葭殿回去了。 “娘娘當(dāng)真認(rèn)為此事與賢妃無關(guān)?”咸福宮中,畫意與詩情跪在百合面前,小心翼翼的替她取手指甲上裹著的東西,昨夜入睡前詩情說鳳仙花開了,這一回花開得還極艷,顏色也正,最近百合為了梁慕北之死而仿佛深受打擊,因此詩情自告奮勇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