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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了一遍清心訣,冷靜了下來,那原本蠢蠢欲動想要伸出去摸她腦袋的手,收了回來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半晌之后才想起百合剛剛問了他話: “想給就給?!彼@話確實是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他不希望百合進入靈霧山再遇到雷隱寺其他的人,沒有原因的,就想將她藏起來,自己給她收集藥材。將她養(yǎng)活,仿佛還在很年幼的時期,他才剛被師尊收在座下為弟子之時,那會兒他養(yǎng)了一只兔子,寶貝得跟什么似的,將它藏起來,師尊不希望他將心思放在其他的事物身上。便專心讓他修行。他是單一天靈根的人,是最適合修煉靈霧山傳承多年從龍秘術(shù)的人,是師尊為了以后他渡劫飛升之后可以守護宗門的人。他從拜入諾因門下的那一天就清楚這事兒,師尊不喜歡他養(yǎng)兔子。 他將那只小兔子藏在自己的洞府里,每日喂它靈丹泉水,誰都不知道。他將兔子養(yǎng)得肥碩無比,多年來誰都不給看。只是后來到底還是被師傅發(fā)現(xiàn)了那只兔子,要將他將兔子送離,一想到自己寶貝的東西要送給別人,宗衍最后斷了那只肥碩的兔子生機。將它好好的封存在自己的洞府里。 從此之后他專心修煉清心訣,越發(fā)寡情少欲,清心訣是雷隱寺秘術(shù)。修煉到后來性情冷淡,少七情六欲。無喜怒哀樂,就如凡人所謂的擁有看破紅塵的一顆淡泊心而已。 要修煉雷隱寺最高秘術(shù),就須得冷情冷性,兩套法訣同時修行,才可事半功備,他原本性格就老成持重,修清心訣到后來越發(fā)冷淡,最后也就漸漸忘了那只兔子的事兒,那只是他才剛踏入修仙界時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幾年時間過去,他修行清心訣到如今,連自己都不大在乎,可是遇到百合時,卻讓宗衍想起了當初養(yǎng)寵物時的心情,仿佛又回到了當初那種想要將她圈藏起來,給她材料丹藥,讓誰也不能看到她的感覺。 那種感覺這會兒想起時,總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滿意,哪怕那只兔子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的幫助,可是沒了那只兔子之后,哪怕師尊夸他天資好,宗內(nèi)知道他身份的人對他畢恭畢敬,隨著他清心訣修煉到后來心中無波無喜了,不管實力如何增漲得快,不管人家怎么夸獎,倒是找不出當初那樣單純的心境了。但這會兒他看到百合時,又想起了當時那樣的感覺。 可是這種心思他是不會跟百合說的,他年紀不大,可隱約也感覺得出來自己若是說了,她恐怕還得躲得遠遠的,宗衍手指又動了動:“百合師妹以后若是有想要的,可以和我聯(lián)系,乾坤袋里我裝了封印我精神力的玉牌,捏碎我就能感應(yīng)得到。” 百合看他說話時低垂著眼皮,一張面龐白嫩俊秀,明明稚氣未脫,神情卻老成的樣子,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邊透出若隱似無的笑意,不知是不是雷隱寺法術(shù)的原因,這笑容在他臉上顯出幾分圣潔之感,偏偏卻讓她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他雙手合十,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衫,身上打扮與雷隱寺普通和尚并沒差別,若不是聽了他名字,實在想不到他會是諾因大師的弟子。心里雖然懷疑宗衍對自己如此親切有些詭異,可憑他化神期唯一嫡傳弟子的身份,自己這具身體實在沒什么可給他算計的。 雷隱寺在正道之中名聲不錯,劇情里宗衍又身為正派新一代領(lǐng)袖,說起來劍宗還算是雷隱寺手下分支之一,他若真想打什么主意,實在不必只專門針對自己,只要找了劍宗宗主,原主這樣一個孤兒,背后又沒有靠山勢力,到時劍宗宗主必定會將她雙手奉上的。再加上她對于宗衍也莫名有些親近,百合仔細想起自己才進入任務(wù)時宗衍曾救過她,那會兒她還沒有那樣的感覺,上次碰了手便發(fā)現(xiàn)不同了,也實在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心中雖說懷疑,但百合臉上卻絲毫不顯,認真道了謝,這才找了話與宗衍聊了起來,想要趁機從他嘴中套出一些他為什么會送自己材料的原因。 “師兄出現(xiàn)在靈霧山,應(yīng)該是雷隱寺的弟子吧?”她問了一句,宗衍這一回倒是沒有不答,只是半晌之后沉默著點了點頭,百合看他態(tài)度雖然冷淡,但好在還是肯和自己交流的,心里在想著要怎么將話題再不知不覺拐回到乾坤袋上,嘴里又問:“師兄沒有剃度,難道是還沒有正式入雷隱寺門下嗎?” 她本來想說宗衍若是不回答這問題,自己便順勢再問起他收集靈草之事,沒想到她這話說出口,一直面無表情的小少年那眼珠子轉(zhuǎn)了一下,定定的盯著她看了起來: “誰告訴師妹,雷隱寺里全是和尚的?” “……”雷隱寺本來就是寺廟,里面的弟子都是和尚,劍宗就是雷隱寺附屬的小股勢力之一,原主修為雖少,對于天下大勢也不見得完全得知,但這樣明顯的常識原主還是知道的。 這根本不需要誰來告訴自己,星瀾海域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雷隱寺就是一座和尚廟,只是里面住的一群和尚實力高深,并非普通那種念經(jīng)拜佛的和尚而已。 “我自己知道的?!卑俸媳蛔谘苓@一看,頭皮都有些發(fā)麻,他一雙眼睛清沏得有些滲人,仔細看他的眼珠并不是純黑的顏色,反倒有些像墨青色一般,那眼神清清淡淡的,好似在哪兒見過,這會兒被他盯住時,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好像在哪兒見到過,可仔細再看過去,卻又發(fā)現(xiàn)只是自己想得多了而已。 “雷隱寺,剃不剃度也分自愿的,若拜入雷隱寺中,自然剃度,可若只是拜其中一位長老為師,那么便只算雷隱寺半個弟子。”宗衍說這話時,表情嚴肅而認真:“不剃度,可以娶雙修伴侶,只要背后守護雷隱寺,成榮譽長老就行?!?/br> 自己原本只是隨口問一句他是不是要剃度,沒想到他對于這個問題如此認真,百合本來想問他收集草藥的事兒,可此時看宗衍認真解釋的樣子,他甚至將自己只是拜入某位長老名下的事兒都隱晦的提了出來,百合被他看得說不出話來,只得干笑了兩聲。 “原來是這樣?!卑俸弦粫r間無話可說,宗衍看樣子又并不像是話多之人,場面一時間就有些冷了下來。 偏偏宗衍也不說要走,百合站了一會兒,一只黃豆大小的長嘴細蚊‘嗡嗡’扇著翅膀過來就要往百合身上靠,這種長嘴細紋是最低品的靈獸,每只約煉氣期三四層的修為,領(lǐng)頭的蚊蟲品階稍高,一只并不可怕,可若是成群結(jié)隊出現(xiàn),就連筑基期修士見了也得避走,否則非得將人精血吸干不可。 宗衍看到她舉動,手伸了出來,一點兒沒有出家人慈悲為懷,將這長嘴細蚊伸手便捏在掌心中搓了個米分碎。百合看到這一幕,還沒來得及向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