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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驁被推進手術(shù)室時祝母哭得十分傷心,本以為現(xiàn)在手術(shù)非常成功她會高興的,誰料祝母只是看了他一眼。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沒顯出多歡喜的樣子,反倒一臉詭異的盯著祝驁看。 等祝驁被推進了病房時,祝家三人擠了過去盯著他看了起來。他臉頰上頭有些擦傷,可是卻無損于他的樣貌,以往一家人沒有往祝驁有可能不是祝家人的方向去想,所以并沒有覺得什么,這會兒心頭有了懷疑,越看祝驁就越覺得他跟祝家人不像了起來。 祝父長得儀表堂堂。濃眉大眼的。祝母也是清清秀秀,祝百合集合了父母兩人外表上的優(yōu)點,既能看得出來祝父的影子。也能看得出祝母的模樣,可偏偏祝驁是祝家里一個異類,祝父是知識份子,身材只是中等,可祝驁卻長著一副北方人高大的骨架,眼窩也是十分深邃,以前人家只會夸祝家父母會生孩子。一雙子女長得兒子俊美女兒秀氣,兩夫妻也沒想過兒子有可能不是自己的,但這會兒心頭有了懷疑,就越看祝驁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強忍著心中的焦急等到麻藥褪去,醫(yī)生過來問要不要再給祝驁止痛針時,祝父本來就準(zhǔn)備再給祝驁測一次血。深怕止痛藥影響了血型檢查。因此一狠心之下?lián)u頭拒絕了,這一夜祝驁?zhí)鄣盟廊セ顏?。嘴里不住呻吟,半夜里還渾身發(fā)起了冷汗,直到天亮?xí)r才稍好了一些。 第二天早晨護士前來查房時祝父就提出了要給祝驁再查一次血型的要求,護士倒也不疑有他,很快給祝驁抽好了血,等拿到結(jié)果時,祝父看著上頭依舊標(biāo)明的b型血,整個人臉色都有些青了起來。 眼見父母快要打起來了,百合看到祝母一臉憋屈憤怒的樣子,忙在中間勸了起來: “爸,我覺得這事兒跟mama無關(guān),我倒是覺得祝驁跟我們誰都不像,是不是當(dāng)初生他下來時,抱錯了?” 開始祝父還覺得女兒這個話有些荒謬,但不知怎么的,他越想越是覺得有些道理了起來,當(dāng)初祝驁出生時兩夫妻還只是民辦的教師,當(dāng)時為了能轉(zhuǎn)成正式的在職教育工作者,兩夫妻在本身學(xué)歷已經(jīng)是大專的情況下,又曾特地申請去京城外一個偏遠的山區(qū)免費教過一段時間書,祝驁當(dāng)初就是在那兒出生的,而正因為兩人有這樣的經(jīng)歷,所以最后申請轉(zhuǎn)正時也十分順利,當(dāng)時那鄉(xiāng)下生孩子條件并不好,祝母發(fā)作時那個鄉(xiāng)間小診所中還有另外兩個孕婦也生孩子,因祝百合那會兒年紀(jì)還小的原因,祝父一面要帶女兒,一面又要顧媳婦兒,所以兒子生出來洗過之后抱出來時他并沒有注意。 要是真抱錯了,說不定就是在當(dāng)初鄉(xiāng)下生孩子那會兒弄錯了。 想到這兒,祝父拍了一下手掌,決定了要給祝驁和自己夫妻倆都做個親子鑒定。 祝驁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的血型出了問題,他人本來年輕,以往身體又好,因此手術(shù)過后哪怕是當(dāng)天夜里因為沒有止痛藥吃了些苦頭,但第二天抽完血不久他還是醒了過來,昨天他一根斷裂的肋骨插進了內(nèi)臟里,雖然才剛做過手術(shù)沒有生命危險了,但仍是要每天掛點滴幫助傷口恢復(fù),他一醒來張嘴就喊餓:“媽,我餓了,我要吃牛rou面,媽……” 本來祝母正跟丈夫女兒在病房外商量祝驁身世的事兒,不知是不是祝驁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兒子,祝母此時聽到他使喚自己,心里便一陣厭煩涌上了心頭來,再想到他昨天抽自己的那一耳光,如果這一耳光是親兒子打的祝母自然不可能跟自己的兒子生氣,可現(xiàn)在祝驁根本不是她親生兒子,祝母心里比誰都清楚她跟丈夫幾十年時間絕對沒有亂來過,因此對于祝驁便有些不耐煩了起來,她一夜沒睡,昨天又不知自己的親生孩子去了哪兒,此時一股無名火直冒,又聽屋里祝驁越喊越好像火大的聲音,一下子就將門推開了,冷著一張臉道: “嚷什么?手術(shù)過后不能吃東西,你不知道嗎!” 以往祝母一向疼愛一雙兒女,再加上祝母是個文藝份子,說話還從來沒有這樣不客氣過,祝驁被喊得僵了僵,他本來就在叛逆的年紀(jì),這會兒祝母的話讓他有些接受不了。他想也不想的便伸手要作勢去扯自己手背上的點滴針,一雙眼睛還在盯著祝母看。 要是以前祝母看到他這樣的動作,肯定心肝寶貝的上前哄他了。并會答應(yīng)他的一系列要求,說不定他要是讓祝母將百合趕出去也能實現(xiàn)愿望,畢竟從小因為他年紀(jì)最小的關(guān)系,一家人都十分寵他,可這會兒祝驁手都已經(jīng)碰到那點滴管子了,祝母卻像是沒看到一般。又轉(zhuǎn)過頭不見影子了。 祝驁看到這樣的情況。吃了一驚,他心里火大之下猜測著百合可能說了自己什么壞話,再想到這會兒父母跟百合聚在外頭說話不讓他聽到的樣子。他突然間伸手將手背上的針線管子扯了下來,那針撥出來時劃傷了皮rou血管,血嘩啦啦的流得一手背都是,祝驁自己又是痛又是氣,卻又涌出一股報復(fù)的快感來,他深怕外頭的祝母聽不到自己病房內(nèi)的響動,又強忍著身上的疼痛伸手將病床旁邊擺放著的文件夾掃落到地。 這個動作顯然是撕扯到了傷口。祝驁?zhí)鄣玫刮豢跊鰵?,本來?jīng)過一夜時間已經(jīng)結(jié)痂的手術(shù)傷口,這會兒又開始滲出血來。 響動引起了外頭幾人的注意力,百合跟祝父祝母進了病房時,就看到針線管子落了一地都是,祝驁此時臉色慘白。額頭疼得沁出冷汗來。一副想要哭卻又強裝無所謂的樣子,不由冷笑了起來: “扯掉了你以為還會有人給你花錢買新的消炎藥?”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完本來就感覺到委屈的祝驁更是憤怒的大聲吼了起來:“你滾,我不要你們管,反正我也是個沒有父母喜歡的孤兒,你們就只喜歡祝百合就行了!” 本來祝父祝母對他這會兒就生出了隔應(yīng)與懷疑,祝驁這話一說出口,兩夫妻相互看了一眼,臉色都有些難看了起來。 外頭的護士聽到響動過來看時,正好就看到了地上灑落的東西以及祝驁還在滴血的手,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拿了紗布替祝驁包扎了起來,病房中氣氛十分古怪,祝驁開始還兇神惡煞,最后看祝父祝母竟然沒有像以往一樣來哄他,心里不免也有些慌了起來,只是他拉不下那個臉去道歉,因此冷哼了一聲: “我的手機呢?” 到底是自己養(yǎng)過十幾年的孩子,祝父雖然厭煩祝驁這會兒發(fā)火時的樣子,但看到他蒼白的臉,仍是將昨夜里替他收起來的手機遞了過去,祝驁拿到手機就好像拿到了什么寶貝一般,也不理睬病房中的幾人了,直接就撥通了余憐心的電話,和余憐心說話時,祝驁的神情一下子就溫柔了起來,他有些委屈的將自己出了車禍的事兒說了一遍,還特地強調(diào)了自己是為了余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