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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躊躇了許久,握著電話的手緊了又緊,甚至用力的嘴唇都快要咬破了,他一直沉默著,不知道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太過任性,兩個人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安靜的只能聽到電波的滋滋聲。 今天這通電話之后,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想辦法和她見最后一面,更不知道下一次電話是什么時候,可是在走之前,有的事情,總是想要說出來。 后來,喬奕澤在電話里問她: “二十四,你等我好不好?” 這是他至今為止說的最任性的一句話。 —— 喬輕沒把自己和喬奕澤通過電話的事情告訴爸媽,時間一如既往的往前行走著,冷漠又決絕的,不會為了任何人停下來。 喬輕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關于喬奕澤和喬氏的關系,不知道是誰挖到的新聞,謠傳的整個學校都知道了。 沒來學校的喬奕澤,成了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論話題。 有同學在教室里,把聽來的那些只言片語組織了起來,成了一個完整的八卦新聞: 據(jù)說,喬奕澤和喬家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喬奕澤實際是陶穎的侄兒子,也就是陶穎meimei的兒子,當年喬奕澤的爸爸劈腿小姨子,弄大了人家的肚子,挺著大肚子的陶慧和jiejie姐夫鬧的滿城風雨,原本因為女兒聯(lián)姻而投資喬氏的陶氏企業(yè),還因此撤資,兩家結怨,從喬氏遷了出去,另起爐灶。 喬奕澤出生后不久,患了抑郁癥的陶慧從醫(yī)院的屋頂上跳了下去,那時候的喬奕澤乖巧懂事,是喬老爺子的心頭rou,也是喬氏的重點培養(yǎng)對象,哪里知道,一次偶然的機會,喬老爺子才發(fā)現(xiàn)喬奕澤的血型有問題,這才知道,陶慧這個心機頗深的女人,不過是為了給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名正言順的找個爸爸和靠山。 這出戲碼,惹怒了一直把喬奕澤當親孫子的喬老爺子,喬老爺子始終堅信,這就是陶氏再給自己下套,不僅僅開始戒備陶穎,還要趕喬奕澤走,陶氏不愿意接納來路不明的喬奕澤,心里還在為了愛女的死耿耿于懷,如果不是早已和陶家脫離了關系的陶穎堅持要留下喬奕澤,他現(xiàn)在大概和孤兒是沒有什么兩樣的。 幾個男生和女孩子圍在教室里說起了風涼話,越說越上癮,甚至還有人分析: “有錢人的世界真是復雜,要生的是個女兒,估計陶穎也不要,畢竟只有兒子有利用價值?!?/br> “那肯定啊,陶穎的所作所為不是寫在了臉上了么,以后傀儡侄子喬奕澤就是他的棋子,留著給自己的親兒子鋪路?!?/br> “所以喬奕澤要珍惜現(xiàn)在裝逼的機會,以后踏入公司,就沒有那么自由了?!?/br> “不是要出國了,聽說喬老爺子執(zhí)意不給他回來,喬氏的半壁江山,要交給周承天?!?/br> 喬輕在教室里吃午飯,聽著大家的議論,默默起身,拿著午飯上了樓頂,自那以后,喬輕來過幾次這個地方,屋頂早就換了大鎖,她進不去,今天一看,又被人給撬開了,她推開門才看到卓越那群人坐在屋頂上,看到喬輕出現(xiàn),卓越先站了起來: “喬妹,你來了?!?/br> 喬輕只是點了點頭,這個地方自從沒有喬奕澤以后,就沒有那么特別了,桌子椅子看起來都臟臟的,好像隨時還能感覺到小松鼠的血還黏在水泥地上。她不止一次的夢到過那只小松鼠,總是被噩夢驚醒,這么一想,頓時胃口也沒有了。 卓越給她騰了位置,看她興致怏怏,安慰一般的: “阿澤昨天給我打過電話,他說他會回來的,搞不好一年可以回來一次?!?/br> “他也給我打了?!眴梯p扒著碗里的米飯,勉強的笑了笑,“我知道他能長那么大,一定是承受了很多的?!?/br> 承受了很多她不知道的過去,也承受很多的是非和不屬于他犯下的過錯。 卓越自然也有聽到關于喬奕澤的謠言,匆忙把飯吃了: “謠言都是人云亦云,不管阿澤是什么背景,是普通人也好,是大富翁也好,我還是他的好兄弟。” 喬輕想起以前喬奕澤說的那句話,說卓越不是豬朋狗友,是他掏心窩的好兄弟,哪怕以后無家可歸,卓越也一定不會忘記他。 卓越有些不好的意思問她: “喬妹,你和阿澤沒分手吧,你可別分手啊,遠距離戀愛就是艱難點。” 喬輕突然聽到卓越說這番話,頓時,眼淚滾落下來,幾個男生看到女孩子哭,嚇得不輕,誰也沒有哄過人,紛紛站起來,就跟對待珍惜國寶一樣的: “喬妹,你別哭啊,你一哭我們就怕了,要分了也沒事,以后再追回來,話說你會追人吧?” “阿越,你瞎說什么大實話,有我們在,生米煮成熟飯,煮熟的鴨子他飛不走!” 喬輕聽到幾個人毫無安慰經(jīng)驗的在旁邊給她出餿主意,抬手抹了抹眼睛,哽咽了半天: “我會等的,我等他?!?/br> 卓越幾個人松了口氣,拿了煙點燃,感嘆了一番,和喬輕拍胸脯保證: “你放心,出國那天我們哥幾個怎么也會把你帶去機場送他的?!?/br> 喬輕的眼眶又紅了,點了點頭,哽咽著:“希望你們以后還能和他那么好?!?/br> 是他人生里唯一的好兄弟,是他無助的人生里五色的光芒,是他行走路上的堅守和期盼。 她也會努力成長,變?yōu)閳詮姫毩⒌淖约骸?/br> ——我會為你停下來,也要為了自己走下去。 —— 喬奕澤的出國日期一直沒有定下來,喬輕也沒有在卓越哪里得知具體的進展,她只能在心里祈禱,能見喬奕澤最后一面。 近日天氣越發(fā)轉涼,喬mama知道喬奕澤沒去學校,放下了心里的大磚頭,一大早就起來給喬輕煮雞蛋,弄早餐,看喬輕起晚了,也沒批評,把雞蛋裝到她的書包里,理了理她額頭上的那根頭發(fā),叮囑她: “記得把圍巾裹緊一些,聽說今天要下雪啊?!?/br> 喬輕把手套戴上,出了門,一出去就被外面的寒風刮的睜不開眼睛,今年的冬季好像到來的特別早,好像真的會下雪。 有路過昔日的那個小巷口,喬輕停下來看了一眼,好像第一次,就是在這里和喬奕澤遇見,他和幾個混混在這里廝打,高挑的身影和背脊,像是被刻入了記憶深處,一閉上眼睛,就能想起那時候,關于那個人的所有模樣。 喬輕睜開眼,最后看了一眼,剛剛準備走,突然聽到那里有人喊她: “二十四。” 她猛地偏過頭去,一瞬間,像是有風從眼眶里灌進去,她看到那個人穿著咖啡色的大衣站在哪里,對著她頜首微笑。 她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飛一樣的跑進去,喊他: “喬奕澤。” 第52章 他站在小巷口, 身影被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