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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樂意的,不過他說夜里他偷聽到他爹讓他娘給他物色幾個好姑娘,說是想先成家再立業(yè)。 大伯父的心思我多少也懂得,易云澗沒有易云行那么上進,自小就是甚為寵愛。如今也不求他如何,這云游也怕他野了性子以后管束不到,自然是想他先娶妻。 可是,易云澗那點心思我是一早就知道的,瞇著眼正好瞧道予卿出屋子倒了水。我張嘴輕聲喚她:“予卿,上來。” 予卿回過神見著我醉熏熏坐在樹上,放了盆子皺了眉腳下一點飛身上了樹,將我好生護在懷里。我笑著打趣道:“予卿你啊,自小就是最疼我的。如今要你走,我真是舍不得。” 予卿聲音清冷道:“說什么胡話。” 我其實醉得不深只將手中酒壇遞給她認真道:“予卿,易云澗那點心思,你怕也是曉得,我自小同他一處,你跟了他我也是放心的,畢竟是家里人,有什么事我也能幫襯幫襯,免得委屈了你?!?/br> 月色微涼,我微微仰著身子,面頰微紅瞇著眼看著予卿。她一直沒有說話,一雙透黑的眸子落在我身上,面色如玉,朱唇如櫻。就在我快醉倒在花香中之時,耳畔聽到她輕輕的聲音:“好” 我臉別過去,不愿見她的神色,其實我是舍不得她的。不過如今是易云澗同顧方興走了,下次便是謝花容易云行,我們年歲都已經(jīng)不小自是要習(xí)慣別離的。 予卿伸手,微涼的指尖落在我臉上道:“小姐,我同小公子走,只不過你若是沒安好,我是不放心的,且讓我將你安頓好,再去尋他可好?!?/br> 我胡亂點著頭,只覺得好像是真的醉了。迷迷糊糊中我感覺予卿將我抱下樹遞給了一個人,那人身上有我想得發(fā)狂的清冷味。我只往那人懷里鉆了鉆,嘟囔著:“慕止,我不愛別離的。” 慕止身上有些夜深露水的涼意,在我耳畔答道:“你我不會別離?!?/br> 這話我雖是半夢半醒,也不肯忘了,只認真的記在腦子里。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我在床上,想起昨夜的事,我耷拉著鞋子往外跑,生怕我昨夜是喝多了夢著慕止。 不知為何我每次見到慕止都會萌生出在春日里的錯覺。窗戶木屑有些被腐蝕的痕跡,顯得有些斑駁。他立在不遠處的走廊之中,面對我的屋子,手上拿著一管玉簫,墨色衣衫在微風(fēng)下有些輕拂,眸中顏色通透像是什么都入了眼又或者是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我總是愛被他這么個樣子迷住,像是一副我夠不到的丹青。他在畫上,我在畫外,這么幾步路下來,他就是出了塵世的畫中仙。 “慕止?”這聲音輕柔得讓我懷疑自己的嗓子,畫中仙聞聲眸子落在我身上,有了生氣,面上顏色都鮮活起來。 我見他站在那,身下有了影子,那便實實在在是真人了。想著我便沖出了屋子,也不管腳下是否一陣冰涼。 慕止見我跑過來,本是想動手接著我的,不過眸子過我足下,眉頭就凝成了一片。硬邦邦站在那里,任我如何瞅著他都無動于衷。 我心中曉得他八成是惱我又不穿鞋子到處跑,不敢有什么對著他生氣的底氣,只乖巧地扯著他的袖子,討好的將挽紗仍在地上,踩在上面。 慕止這才回眸看了我一眼,臉上還是臭得很,不言不語地伸手一把摟過我,我很是得意地伏在他懷中。心中暗想這才好呢,不情不愿我還平白得了你的便宜呢。只可惜我心里想著嘴上就說出來了:“還不是心疼我?” 慕止聞言低眸掃過我,也不說話,懷里摟著更緊了些。我心里甜蜜得不行,只想著一會回了屋子要好生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最好再備著點好吃的茶點。好顯示得自己賢良淑德,這才是做慕止妻子的根本。 不過,不識趣的人總是很多,比如,易云澗。 這個據(jù)說昨天來今天午后便要啟程離開的人,硬說自己同我是有千萬不舍要好好道一道別的。 其實我也曉得,他這樣約莫是予卿昨夜同他說道了什么,八成是找我托付予卿的。 我想著予卿是執(zhí)意要照料好了我再去尋他,易云澗和予卿也算是因為我要小小分別一翻。這么算我便耐著興致,從將慕止午休時我不用膩著他得的半盞茶功夫給了易云澗。 我倒是真沒想到,易云澗是一個如此深情的男子,平日里吊兒郎當?shù)哪?。囑咐起來如何照顧予卿,那是一套一套,我算著時間慕止怕是要醒了,我得給他煮茶去,忙提醒他說重點。 他倒好支支吾吾半天沒個所以然,我急得要轉(zhuǎn)身走,他一把抓住我很是小人模樣的道:“你且記著,有男子接近她,你便攔著些?!?/br> 我一聽樂得直露牙打趣道:“我說小表哥,你這個么也是太……小心眼了嘛,予卿要是瞧上哪家別的少年郎,我可是攔不住的?!?/br> 易云澗一副被我拋棄的模樣瞧著我,咬牙切齒道:“你這是不幫了?多年情意都置之不顧了嗎?” 嘖嘖嘖為了予卿,這易云澗可是連成語都用出來了,我笑得肚子疼,揮了揮手道:“你回去叫九九將我藏的私房錢拿一半去,算是我給予卿的嫁妝?!?/br> ☆、第三十九章 回到慕止房中他是已經(jīng)已經(jīng)起身正坐在桌前,拿著茶盞準備吃茶,我一把將茶盞搶過來嘟囔:“還說我呢,自個就拿著涼茶就吃,也不曉得換壺?zé)崴??!?/br> 說著我便拿著茶壺出去囑咐道:“你再休息一會,我也去尋尋予卿,看師傅今天教她的毒練完了沒有,讓師傅來給你瞧瞧傷。” 走了兩步我又退出來有些疑惑道:“你剛從渝陽回來,那渝陽可還安好,聽到什么動靜沒有?” 慕止手撐著頭臉上到是笑出了一朵花的樣子好脾性聽我叨叨他,這會我問了應(yīng)答:“沒動靜?!?/br> 我點點頭往屋子外面走,身后慕止的聲音又想起來,清清冷冷卻是很溫和:“那日你說問我愿不愿意娶你,這話還做數(shù)嗎?” 沒回頭我的臉就紅了一大片,他這人就是這樣沒頭沒腦來一句總是讓人羞的慌,我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什么時候說話又不作數(shù)了?” 沒等他回話我就急急忙忙出了屋子,心里尋思著怕我得趕快回一次渝陽,將我那點私房錢趕快都拿出來,若是慕止上門提親,到時候為了順利出嫁,我便求爹將我逐出家門。阿爹心疼我,阿娘又吹耳旁風(fēng),這事總歸會成的。 走了半晌見云中堯在長廊盡頭發(fā)呆,手上拿著的那個紅繩珞纓正是我前幾日弄掉的,我遠遠瞧著他面色有些出神,皺著眉心里琢磨著許是什么傷心事,換了條路摸進了云中鶴的屋子。 云中鶴剛交完予卿制毒最后一步,丹爐一開藥成,他很是感慨瞅著我到:“老子當年就是瞎了眼,才收了你這么個學(xué)了幾年連瀉藥都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