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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茶杯接著喝,半晌抬眸看我道:“我思慕你……” 不知為何我很是緊張,手支著腦袋巴巴望著他,他臉色不變看了我一眼道:“大約是我有眼疾未愈吧?!?/br> 下巴磕了桌子,我一時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應該是我的表情極其猙獰,慕止很是不忍道:“算我是沉迷美色吧?!?/br> 這個理由我完全接受,笑盈盈地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素白的荷包,別過臉遞給他。 他接過荷包看了片刻:“你做的?” 我伸手挽了挽耳畔的發(fā)絲嬌羞地點點頭,他沉吟道:“果真是丑得不一般?!?/br> 我擼著袖子就齜牙咧嘴地去搶,沒想到慕止那廝受了傷動作的速度也不是我可以相比的。我不僅沒搶著險些栽倒在地上,得他扶了一把。 慕止望了我的眉眼片刻,從懷里掏出一個素色手帕。在我面前打開,一只難得的青玉雕的并蒂桃花釵發(fā)著細溫潤的光。 他將釵遞到我手上:“給你?!?/br> 我笑著接過打趣:“莫不是你阿娘留給媳婦的吧?” 慕止臉色微紅幾步不可聞地嗯了一聲。我一下子傻在原地了,喝了兩杯涼茶才冷靜了些一字一頓道:“如今你我既是交換了信物,那我們便算是私定終身了,我雖看了不少話本子可是同誰定道真是實實在在頭一遭,過去我既往不咎,我就是個悍婦,來日你定只能生生世世愛我一人。若是你負了我,那我便不得好死?!?/br> 燈光下慕止眉頭一挑:“嗯?” 我很是得意笑著:“是我,不得好死,因為這樣你才一輩子愧疚于我?!?/br> 慕止將我摟在懷里難得開了玩笑:“若我是無情無義的呢?” 我往他懷里縮了縮:“那我也只得認了,絞了頭發(fā)去做姑子,此生與你不死不見?!?/br> 帳篷中一片安靜,我乖巧地伏在慕止懷里絮絮叨叨:“我這同人談情的本事不大好,洛之流是個不中用的,我他日問問謝花容和易云澗,你一個人,只有我寵著你了?!?/br> 慕止的呼吸打在我的脖子上聲音旖旎:“嗯”我偏眸看著他,睫毛蓋在眼下,安靜得像個孩子。 我同易云澗分別,從慕止房中偷偷摸摸回自己帳篷的時候,房中坐著一個人。沒開燈我使勁瞅他沒看清個什么,不一會有人點著燈進來。既然是二表哥顧方興,他搖著扇子瞧著我,不說話。 我這一身裝扮連扯謊都沒必要,想來我既是已經不想顧及那么多,同慕止交換了信物,也沒什么好遮掩的。 這么想著,我干脆坐下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喝茶一邊聽顧方興說話,他若是幫我瞞著,以后再想辦法同慕止私奔。若是他不幫我瞞著,這事捅到了爹那里,大不了被爹打斷腿,我只說自己失了身子給慕止,過程雖艱苦寫最后還是會嫁給慕止的。 一時帳篷無聲,顧方興望了我許久低聲道:“就真是認定了他了?” 我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一雙眸子死死盯住顧方興專注道:“二表哥還記得我學玩骰子嗎?” 幼時易云澗帶我去賭場,我別的不甚喜歡,獨獨對骰子很是鐘情。每次都自信滿滿下注,總是輸?shù)靡凰?,后來輸?shù)枚嗔?,爹曉得了,打斷了我的手。我也不哭也不鬧只巴巴望著說:“我總不能一直輸,我就是不信?!?/br> 后來爹被娘哭得沒法子,一家人來想辦法治我。二表哥聽此從西域云游回來帶了一個骰子高手我茶不思飯不想學了幾個月,終于是把骰子練出來了。 賭場上再沒有人賭得過我,那陣子賭坊見我便關門,還有人暗中找我去開賭坊。 吧嗒一聲顧方興手中的折扇段成了兩半道:“我不曉得慕止給你下了什么迷魂藥,他要是對你一片真心也算好,我總歸是心疼你的?!?/br> 二表哥知道,我是撞了南墻也要撞破,他既然這么說,那他是不會將我與慕止的事情告訴爹爹的。想著我便歡歡喜喜送著一臉憂愁的二表哥出去,回神躺在床上,遠遠見著一個人影站在我床前。我仔細一看,竟是予卿。 我一下坐起來,予卿怕我著涼從屏風上拿著衣服披道我身上。我自顧自拉著她手問道:“怎么回來了?餓不餓?我這有些好吃的糕點?!?/br> 予卿搖搖頭:“我覺著不大安心就回來了?!?/br> 夜已經有些深了,我困得睜不開眼睛迷糊道:“你不在,我夜里總是不安心……” 耳邊予卿溫柔道:“小姐睡吧,我守著你?!?/br> 我低低應了一聲便睡著了。 第二日九九還在幫我穿衣,易云澗便風風火火沖進來嚷嚷:“星瀾,予卿不見了。” 端著粥進帳篷的予卿給他行了個禮:“見過小少爺。” 一時間易云澗臉色變換許久,咳咳咳幾聲假裝正經地道:“我這是來催你家小姐,怕她拖沓錯過了今日春獵開幕?!?/br> 我好笑地瞧著慌忙而逃的小表哥,同予卿打趣道:“易云澗怕你怕是勝過怕大舅舅?!?/br> 予卿一雙眸子落在我身上不語只將手上的粥擺在桌上道:“今日有風,一會小姐帶個斗篷出去?!?/br> 真是傷感,好一個郎有情妾無意的本子,易云澗怕是還有好久地路得走了。 我被予卿像小雞一樣護在身后到春獵賽場的時候,已經坐了不少人。季綰還低著頭,臉色不大好,不知在想些什么。洛之流也端坐在位置上拿著酒杯出神,我一雙眼睛轉了半晌也沒瞧著慕止。 顧方興和易云澗他們同我招手,我顛顛過去抓了把瓜子在手上磕著。遠遠瞧著顧未艾像是同季攬一起進來的場子,顧未艾這幾日氣色到是好了不少,面色開起來很是嬌嫩。我回眸望著顧方興道:“未艾這幾日和季攬走得很近?!?/br> 顧方興自顧自喝了一杯酒眸色深深道:“一個比一個不省心?!?/br> 我一想自己也不好說啥,只干呵呵地笑。顧未艾見我們都瞧著,羞羞答答坐在我邊上。我瞧著她手上拿著的手帕上的繡花樣子到是新奇問道:“這個樣子到是好看。” 顧未艾笑瞇了眼睛道:“jiejie喜歡一會回去去我屋里拿,季公子說這兩點螢火蟲很是別致,我試著繡在帕子上果然不俗。” 螢火蟲,季攬果然不是個傻子,慕止同我之間的事怕他也是曉得一二,如今這樣對未艾示好不知是存了什么個心思。 正發(fā)著呆,場上忽然鼓聲震天,遠遠幾匹紅棕烈馬從遠處往場子上來。馬上坐著都是渝陽數(shù)一數(shù)二的青年才俊,手上舉著五彩的旗幟,風聲呼呼,彩旗飄揚,馬在場子上跑出氣勢磅礴又陣勢宣揚的花樣。一個綠色騎裝的女子腳踩一匹白色寶馬頭頂而來。 我瞇著眼仔細瞧著,竟是陸芊好。她到真是個不俗的人,這么一手馬術騎射功夫讓我高看她不少。她臉上掛著笑,自信張揚,要不是她對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