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我什么時候又不幫著你了,朝中局勢我是不知道,不過人生在世圖一樂對吧?!?/br> 聽易云澗這么一說,我歡天喜地地給他倒了杯水:“就是就是,還是小表哥看得開?!?/br> 易云澗不禁不慢喝了我的茶道:“你也不用這么樣,我啊到是想同你說,你真的能做到像我一樣?我這上面可還是有個為人做事滴水不漏的大哥,星瀾你……” 我頓時臉色黑了下來,轉(zhuǎn)身往床上走:“自己出去,把門帶上?!?/br> 不知多久,身后沒了動靜,這夜晚真是漫漫無盡頭。顧星瀾啊顧星瀾,你事到如今到底要如何呢? 謝花容摸進來見我的時候,臉上的胭脂厚得我認不出,不過據(jù)她說,這樣才有喬裝的意味。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一邊嗑瓜子一邊直叨叨:“你這些事我都曉得了,不過我也是真沒什么好法子,你同那慕止現(xiàn)在也見不到,等會兒?!?/br> 她忽然甩了滿手瓜子問道:“星瀾你且算算,是不是要春獵大賽了?” 腦海中靈光閃過天不亡我,謝花容真是說什么什么在點子上。我怎么就忘了春獵大賽,看著便要到了,渝陽女眷皆得出席到時候便是與慕止相見的好時機,不過,這見了我要怎么做,心里還是沒個分寸。 謝花容只望著我:“你且先見見,這么久沒見,見了便什么都曉得了。” 我抬眸望著她,真的見了就曉得了嗎?突然心里就不那么想見了,好像這樣讓綠芽死在泥土才是更好。 春獵大賽之前我都有點恍恍惚惚,不知道為什么等到出門狩獵那天,娘說我在家里幾天胖不少。 我倚著窗戶嗑瓜子,馬車從渝陽皇宮起,整齊擺放在官道上。陽光明媚得刺眼,我繞繞袖子,見著一個紅色錦衣的男子竄進了我的馬車。 回過來神就看到,洛之流倚在我的軟墊上使勁扇扇子。 我興致勃勃地湊過去:“你同那季綰怎么著了?” 他很是憂傷地看了我一眼道:“爺琢磨了一翻,覺得我們是不是去求個姻緣簽?!?/br> 我抬眼看著他突然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只走過去從坐墊下翻出兩壇酒。甩給他一壇,自顧自喝起酒:“真的難兄難弟,我還指望你這事順利好幫幫我,實在不行我找謝花容拿點藥,你霸王硬上弓吧。” 他嘟嘟囔囔地:“爺不是這么個人,這個事講究你情我愿?!?/br> 我呵呵一笑:“你倒是光明磊落,我且問你這次春獵她來了嗎?” 洛之流偏頭:“太后帶著出來散心,說起來,那個季攬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小心點,小時候考腦子的事爺就沒贏過他。” “哈哈,你這人到是坦誠?!蔽倚Τ雎?。 洛之流瞟了我一眼:“你脖子上掛的什么東西,晃眼?!?/br> 我暈暈乎乎從衣服里掏出來桃花扣,瞇著眼:“你說這個啊,這是我的定情信物?” 他眼里滿是不屑:“你到對那個慕止真心,過來我瞧瞧,那日本來也可能是我得的?!?/br> 我湊近過去,兩人都醉醺醺的,九九不知怎么“呼”地掀開了簾子。登著眼睛看我們張開了嘴結(jié)巴:“小姐,小姐你你你?!?/br> 我順著看過來,自己應(yīng)該是面色潮紅,扒拉桃花扣的時候衣衫不整,這會正和洛之流互相扶著,實在就是妥妥的私情啊。 嚇得我急忙解釋:“九九,我沒沒” 九九也不理我,小聲嘀咕:“我什么也沒瞧著,小姐睡著了,睡著了。”走遠了。 我氣急踹了傻呵呵笑地洛之流,他手上拽著我脖子上的琉璃桃花墜串,繩子斷了琉璃珠滾了一地。 洛之流腳下一滑,摔了個滿堂,揉著屁股憤憤道:“真是最毒婦人心,爺走了?!闭f完自己跳出了車窗。 一時間車廂里滿是酒味和細細的琉璃珠,我一邊摸索著找珠子,一邊喝酒,眼淚不知為何同酒流了一嘴。 手帕中的珠子再次滑在地上,我索性坐下不摸了,只呆呆喝著酒。 恍惚中我又見到了那個人,一聲墨色衣袍,還是抿著唇,坐在不遠處眸子淡淡看著我。 我心里一翻嘲弄,倒是真的情根深種了,做夢竟也是慕止,真不知道他給我下了什么迷魂藥。 不過既然是夢放縱些,也是無妨的。我起身往慕止那邊走,一時不查被琉璃珠滑了摔道他身上,聲音糯糯的:“你怎的不來尋我,我爹爹不要我去皇宮?!?/br> 夢里慕止好像格外溫柔,眸光溫柔如水,抬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并不答話。 我昂頭看他,轉(zhuǎn)身跌跌撞撞去尋我放在車上的盒子,一邊將盒子中的玩意往外拿,一遍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送我的,都在這,可是我笨手笨腳把蛐蛐草弄斷了一根,我那小繩子補著不大好看,小燈籠不亮了……” 慕止忽然低聲喊住我:“星瀾,我……” 我自顧自低頭,閉著眼往他懷里窩聲音低了下來:“我不聽,他們都不要我同你在一處,現(xiàn)在是在我的夢里,你是要順著我的?!?/br> 耳邊沒有了聲音,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九九喊醒,一雙眼睛腫的不成樣子。太陽都落了半山,馬車停在城外,士兵正在生火。 九九拿著雞蛋在帳篷里給我死勁揉,我疼得齜牙咧嘴的。顧方興同顧未艾從外面進來,顧未艾將小菜清粥推到我面前道:“jiejie,在馬車上勞累了一天,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這今天起得早,折騰一天真是餓了,此刻我抬眼看端著吃食的顧未艾格外順眼,眉開眼笑地接過來,招呼九九一起吃。 顧方興瞧著我這沒事吩咐道:“我去瞧瞧易云行,說是暈車吐得厲害?!?/br> 我一口粥噴出來,到是忘了這個大表哥什么都好就是暈車基本沒得救,坐幾日車吐幾日。我掙扎著起來:“小表哥你先去,我梳洗梳洗就來,九九去翻翻我那日從宮里帶回的養(yǎng)神的藥?!?/br> 顧方興點頭往外走,顧未艾幫著九九翻東西,我趕忙往嘴里塞吃的。 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易云行床前已經(jīng)圍了一群人,我看著角落里嘴角憋著笑地易云澗:“大表哥沒事吧?” 他回神看著是我笑得格外燦爛:“沒事,就是實在是太丟人些?!?/br> 瞧著沒什么事,我便準備出去,一時沒看到同我一處的顧未艾,想著要去尋尋。推開帳篷簾子,慕止眸光就落在我的身上。我看著他眼底一時呆了,反應(yīng)過來才裝作嬉皮笑臉的做了個鬼臉。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只感覺他眸色又深了幾分,終歸是不言語與我擦肩而過,左手感覺在寬大的袖子里被人捉住,一會掌心一片微涼。 臉不由得紅了起來,我慌忙掙脫往外走去,月光下攤開掌心一看,是一串晶瑩剔透的琉璃串。 原來白日里那些竟不是夢啊,我勉強勾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