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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瞪視,我想自己的臉一定漲紅了,只好躲著他的目光。“該死的誰教你亂扔垃圾的?”眼角的余光掃到他氣呼呼地從床上下來,連續(xù)幾腳把滾到他床附近的禮物盒踢飛了。其中有一個盒子在滾動的過程中破了,散落了一地晶亮的東西,我忍不住抬頭,仔細一看,是水晶棋子,越看越覺得眼熟,這不是扎比尼和我下棋時用的那一副么?“你的腦子也會下棋?”他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我一時間分辨不出里面的情緒是什么。那是反問句,根本就不需要我出聲回答,因為小貴族已經(jīng)重新躺回到床上,警告道:“別給我發(fā)出任何興·奮·過度的聲音,我實在想象不出有人被施舍還能這么高興。”我寧愿把這些禮物當作教訓魔法部走狗揚我霍格沃茨校威的謝禮,吃了那么多惡咒,還賠上了級長的職務(wù),拿點慰問品不算什么,倒是扎比尼給我的巫師棋不能收。低頭,信紙已經(jīng)被我捏得皺巴巴了,小心地展平,以免發(fā)出多余的聲音。“……哈哈,我真期待德拉科此時的表情!誰讓他平時一臉自命清高的模樣,對我受歡迎的程度大加批判……”我跳過了其中大段廢話,終于看到了關(guān)鍵信息,“巫師棋暫時存放在你那里,德拉科曾在我這里見過,這副棋是我特別訂制的,世界上就這么一副,想不誤會都難。鑒于目前學校上層勢力出現(xiàn)真空的情況,德拉科也已經(jīng)穩(wěn)住學院內(nèi)部勢力,對你的態(tài)度極容易出現(xiàn)動搖。機不可失。你真誠的布萊斯”我把扎比尼的信收好,對這個狡猾的斯萊特林后面的那兩句話感到困惑。外面的光透過窗簾照進來,大概是藥效快要過去的緣故,我握了一下手掌,手指雖然還沒有什么力氣,卻已經(jīng)能控制自如了。把魔杖和信揣在身上,我掀開被子把腿放下來,右腿還好,左腿卻在剛碰到地面的時候抽搐了一下,我立刻感到了所有肌rou都在痙攣的劇痛,慘叫的同時暗自吃驚:我昏迷之前沒瘸啊……“你左腿上的rou全是新長出來的,承受不了一頭巨怪的重量,幾顆破石頭而已,你已經(jīng)窮到這種地步了嗎?”聽到酸味這么明顯的話,正在試圖單腳平衡身體的我一下子往前撲去,正好壓在離我不遠的病床上,知覺的回歸也帶回了痛感,我臉色發(fā)白,冷汗蹭蹭地往外冒。他伸出手,似乎想推我一把,但在離我綁著繃帶的肩膀幾寸遠的地方頓住了。我索性閉上眼睛,緊皺著眉頭不放松,其實痛感并沒有那么強烈,只是有些懷念壓著他的感覺。被子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樣柔軟,看來龐弗雷夫人沒有允許他搞特殊化,屋子里的溫度很高,他只蓋了一層薄被,我?guī)缀跄軕{觸感在腦袋里畫出他身體的弧線。“起來!滾回你的狗窩去??!”突然,他粗魯?shù)刈プ×宋业念^發(fā),把我拉起來。見他要把我按回床上,我趕緊說道:“我要去上廁所,剛才喝了五六杯水?!?/br>“頂多兩杯而已,你以為我沒……”他一臉惱恨地改了話語,“不知道嗎?”“我是真的很急……打死我也不想找龐弗雷夫人,”我咬牙,兇狠地看著他,“他·媽·的你到底幫不幫忙?”作者有話要說:提前更了掙扎在小龍的番外中,可能晚點十一點沒更的話就不要熬夜等第三十一章德拉科番外(十五)Friendshipislikeearthenware:oncebroken,itbemended;loveislikeamirror:oncebroken,thatendsit.——JoshBillings,Amerihumorist友誼就像陶器,破了可以修補;愛情好比鏡子,一旦打破就難重圓?!绹哪骷冶攘炙?/br>(以下為德拉科視角)“我是真的很急……打死我也不想找龐弗雷夫人,他·媽·的你到底幫不幫忙?”他并不知道,我因為他咬牙切齒的表情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幾乎癱倒在床上。那是,只有在能夠放下防備的人面前才會流露出的懊惱和羞愧。我自信于自己的理智和控制能力,這些天來的收尾工作做得十分完美,把帶有他影子的東西全清除出去,無論是那件廉價又不合身的手織毛衣,還是點滴積累的記憶。不再踏足以前約會過的地方,不再用視線在波特的旁邊搜尋,不再額外準備一份通俗易懂的魔藥筆記,我忽然有了大把大把的時間,仿佛永遠都花不完的時間。哪怕吹毛求疵地挑剔一切進入視野的東西,提前看完五年級所有的功課,我還是覺得無聊。周圍空蕩得令人窒息。馬爾福從不軟弱,正因如此才能為了長遠的目標舍棄現(xiàn)在的舒適。哪怕把那個影子從記憶里抹去的時候心臟被刀割一樣地疼,就好像韋斯萊已經(jīng)融入我的血rou一樣。可哪有人會真正把另一個人當作魔力、水或食物之類的必需品?和他分手那么多天,我依舊是斯萊特林的級長,最高貴家族的繼承人,沒缺胳膊也沒斷腿,征服了一個韋斯萊的功績足以讓我的祖先們制作出一枚特別徽章。反倒是他,私下里被人罵得一無是處——沒有臉蛋,沒有特長,只有發(fā)達的肌rou可以媲美性/愛機器——我聽到了也只是冷笑,瞧啊,這就是明知有錯還執(zhí)迷不悟一錯再錯的下場。我瞪著眼前不知悔改的紅頭發(fā),驚異于他記吃不記打的個性,要一個甩了他的馬爾福幫他解決生理需求(咳咳、指小解),他的腦子到底怎么長的?!難道他心里一絲怨恨都沒有嗎?我做的事,連我自己都覺得過分,他怎么就能夠這么坦然地在我面前解開褲子?我扭頭,聽見他的嗤笑聲,我敏銳地覺察到里面并沒有惡意,頂多是惡作劇一樣的捉弄。瞬間席卷上來的親昵壓迫著我的胸口,我在那個瞬間呼吸不上來,好像所有空氣都被旁邊的人奪走了,身體相互接觸著的部位,灼熱得仿佛在我的皮膚上烙下印記,全身所有血液都發(fā)狂似的往挨著的地方集中,同時帶走了其余部位的熱量。靠近他的一邊燎著火,遠離的另一邊卻冷得發(fā)顫,我從未像今天這樣渴望他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