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7
為急于打倒罪魁禍?zhǔn)锥鴽_得太遠,竟然脫離了大部隊,好在雙胞胎從來都是偷jian?;哪苁?,在他們的照應(yīng)下金妮沒吃多大虧。我不得不舍棄了打中我的那個高個子,前戰(zhàn)且退地往紅頭發(fā)陣營方向靠攏,路過烏姆里奇的時候不小心踩到她的臉上——機不可失,嗯,有仇報仇——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剛跨過去的腳又重新往前踏了一步,正中她的膝蓋。骨骼斷裂的聲音讓充滿了念咒和慘叫的嘈雜陣地忽然變得格外安靜,所有人的動作都凝滯了,我冷笑,像是踢一個廢棄鐵罐一樣用腳尖碰了一下膝蓋下面的小腿。看到烏姆里奇的小腿以極其詭異的方式彎曲,不是正常人體小腿向后或后側(cè)方的角度偏轉(zhuǎn),而是極不自然地向正左方扭曲,我聽到周圍傳來的吸氣聲,甚至自己的后方也有。借著其他人愣神的功夫,我退回了金妮旁邊,甩出失去知覺的左臂打掉了離meimei最近的那個斯萊特林的魔杖,他慘叫著往后坐,跌落到地上后也不去撿自己的魔杖,連滾帶爬地逃遠了五米,撞翻了好幾個沒來得及回神的同伴。——他·媽·的瞎叫什么,我被拉扯到的傷口比你疼多了好不?也不知道那個高個子的咒語是什么,怎么到現(xiàn)在手臂還在抽抽……“對準(zhǔn)了再念咒!”我朝手忙腳亂的金妮吼道,對手退遠了以后她一個咒語都沒打中,白浪費了那么多魔力,她雖然點頭,卻好像根本沒聽到我的話——事實上即使現(xiàn)在有人問她是不是喜歡哈利她也會點頭的——依舊盲目地亂甩魔咒。欺軟怕硬的斯萊特林們看到有軟柿子捏,自然把攻擊咒語轉(zhuǎn)向了金妮,我暫緩了攻擊,改為主動防御,不敢離她太遠。在金妮魔杖突然熄火差點點燃我袍子的時候我實在是忍不住了,隨便對前排的一個斯萊特林發(fā)射了一個閃光咒,指著他發(fā)出紅光的肚子喊道:“把那個南瓜打飛!就像D.A.練習(xí)時一樣。”金妮終于發(fā)揮出平時追殺雙胞胎時的水平了,只是嘴里不停地念叨:“這個是胡蘿卜……菠菜……發(fā)臭的洋蔥,給我滾開!”我獰笑著迎上了還在因為形勢急轉(zhuǎn)發(fā)呆的斯萊特林,阿拉斯托教的戰(zhàn)斗技巧我差不多忘得一干二凈,畢竟這是學(xué)生之間的干架不好鬧出人命,而他教我的大多數(shù)是沖脊椎和心臟去的,不過那些損人的陰招我卻記得一清二楚。躲不過的魔咒就用左臂去擋,反正已經(jīng)疼得神經(jīng)麻木沒有感覺了,還不如犧牲一下爭取多撂倒一個斯萊特林。雖然我們只有四個人,但因為凡是被瞄準(zhǔn)的斯萊特林個個凄慘無比,喊不出聲的在地上打滾,不能動的在哀嚎,以自身安危為優(yōu)先考慮的蛇類不再那么積極了。他們見占不了便宜,又有了首先被抬走的烏姆里奇做榜樣,沒人再敢冒險圍上來。我們這邊的情況更糟糕,喬治已經(jīng)基本失去了戰(zhàn)斗力,靠弗雷德扶著才沒有跌倒,金妮也掛了彩,我的左半邊身體已經(jīng)不受控制了,別說突圍,連堅持半個小時都成問題。從烏姆里奇被抬下去開始,馬爾福就退到人群中間,偶爾放放冷箭,并不正面對抗。雙方都需要喘息的時間,于是默契地開始了對峙,我有些疑惑,明明已經(jīng)把頭頭扳倒了,為什么這些斯萊特林們還要糾纏。難道是報復(fù)魁地奇比賽的失敗嗎?金妮硬是拉著我給我檢查了傷勢,咬咬牙,帶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念治愈咒。“把烏姆里奇送走的斯萊特林差不多該回來了,不出意外的話會驚動其他教授,只要第一時間過來的不是老蝙蝠,我們就得救了。”喬治灑脫地趴在弗雷德的背上,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就像是一個身體長了兩個相同的腦袋。我瞅見首先打中我的高個子和馬爾福說了什么,距離太遠我沒能聽清,只能看到馬爾福雪白的臉色。在斯萊特林行動之前,對峙的死寂里傳來匆忙的腳步聲,我聽到麥格教授的嚴(yán)厲怒喝,然后是喬治的慘叫“好痛,我要暈倒了——”以及重物落地的聲音,我俯視緊閉著眼雙雙撲到在地的哥哥們,感到一陣暈?!粴獾?。作為分別襲擊教授和同學(xué)的主謀,我和馬爾福被安排在同一個病房挨訓(xùn),金妮以女生獨特的優(yōu)勢且傷情不重被麥格教授放回了寢室。一沾上枕頭睡意就把我完全吞沒了,從腦袋發(fā)沉到完全失去意識我的耳邊始終縈繞著女聲,應(yīng)該是緊張的女校醫(yī)。一覺醒來,除了麻痹感,我沒有感到半點不適,周圍很黑,不是我失明了就是天還沒亮。我能聽到旁邊有均勻綿長的呼吸聲。他在熟睡,并且,和我只隔了不到兩米的距離。我忍不住因為這樣的想法而彎了嘴唇,據(jù)扎比尼說,那個可惡又薄情的小混蛋,已經(jīng)很久沒睡好覺了,在外面還好,但在寢室里時常精神恍惚,有一次甚至忘記在睡前拉上隔音的帷幔,這才讓扎比尼鉆了空子。對于斯萊特林的花花公子找上自己,我是相當(dāng)警惕的,懷疑他目的不純,只是借著下棋取得了部分信息,沒有深入交往。不過,得知鉑金小貴族在夢里喊的是我的名字之后,我覺得偶爾被那種不舒服的侵略目光打量也不是那么難以忍受。喉嚨干得發(fā)疼,我努力在一片麻痹中尋找控制手臂的那條神經(jīng),艱難地在黑暗中摸索著。手臂在移動的過程中遭遇了障礙,我聽到撞擊聲才發(fā)現(xiàn)自己離倒水解渴的目標(biāo)很遠很遠。對面的人被吵醒,下意識地嘟囔了幾聲,適應(yīng)了黑暗后的眼睛隱隱約約看到了他一手撐著床坐起來一手揉著眼睛的可愛輪廓。鼻子剛發(fā)出嗤地聲音,我立刻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笑意破壞現(xiàn)在難得的平靜。“龐弗雷夫人說你明天中午才會醒的……”他似乎在打哈欠,剛剛睡醒的時候他的理智還沒有完全啟動。很快,他就進入了馬爾福天下第一的模式,不設(shè)防的聲音消失在漸漸平穩(wěn)的呼吸里。在那之前的某個瞬間,熟悉的溫暖氣息在封閉的空間里飄移,一絲絲的,很微弱,卻讓人無法忽視它們的存在。我對著黑暗微笑,不知道他能否看見,卻忍不住想這樣做,而獅子的行為方式,就是在產(chǎn)生念頭的同時把這個念頭轉(zhuǎn)化為行動,評判、反思之類的事情,是明天再解決的麻煩。他的聲音出現(xiàn)了生硬的轉(zhuǎn)折,以冷哼為開頭:“我怎么忘記了,只有四肢發(fā)達的蠢獅子才會有那么驚人的恢復(fù)力,你就只有這點長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