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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正看著我們,一臉的失望。“我們對鄧布利多教授說過,想告訴你所有事情,”赫敏真誠地看著哈利,“但他說貓頭鷹可能會被人半路截走,讓我們保證不在信里提到。”“如果你們真的愿意,還是可以把消息告訴我的,”哈利粗暴地說,“尤其是你,羅恩,我們在一起那么多天,你什么都沒說,我以為你和我一樣不知情!”赫敏先是疑惑地看著我,接著目光里也出現了指責的意味,我知道自己不能隨便找借口敷衍過去,只好說了真話:“我就是不想讓你知道任何事情,這對現實沒有任何幫助。”“也許你認為我不可信任?!惫瓪鉀_沖地打斷我的話。“他當然不是這么想的!”赫敏焦急地說。“大人們不讓我參加他們的活動,所以一些具體細節(jié)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一點兒大概。黑魔王不希望同時對付鄧布利多教授和魔法部,所以沒有立刻進行大面積的殺戮和清洗。你本來不應該活下來的,哈利,除了神秘人的食死徒,誰都不應該知道他已經回來了。而你活下來,成了證人。不幸的是,魔法部部長太聰明了,知道如果承認你說了真話,他就會有大麻煩,直接面對食死徒的血腥攻擊,所以他寧愿挑上老糊涂領導的鳳凰社,這樣就可以穩(wěn)住貴族,輕輕松松地保住他的地位。”我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不告訴你,一方面是因為這些都是我和……別人推斷出來的,沒有十足的證據,但阿拉斯托整個暑假都在傲羅司,他的確在說服他以前的同事們,盡量把他們爭取過來;另一方面是因為你的頭痛,我們都知道你和神秘人有著某種聯(lián)系,這些復雜的情況只會讓你胡思亂想,脾氣更加暴躁?!?/br>其實我并沒有說出全部的理由,出于私心,我不想讓大人們因為我再次泄露機密而失望。阿拉斯托曾經提醒過我不要告訴哈利太多東西,了解前傲羅的為人之后,我不認為他會故意挑撥我和哈利之間的關系,他那樣說肯定有正當的理由。正如我所預料的,哈利的表情并不是徹底的釋然,反而愈加擔憂了,他扯了一個笑容,振奮了精神拉著我們下樓吃飯。桌子被咒語拉長了,我見到了很多張陌生的面孔,大多數人的視線掃了我頭頂一眼后立刻轉移到旁邊的哈利身上,只有雙胞胎和阿拉斯托朝我笑了一下。我連爸爸mamameimei的注意力被人搶了都不計較了,更別說是陌生人了,除去之前隱瞞朋友的愧疚,我心情不錯地回了喬治和弗雷德一個鬼臉,終于打破了連日來的冷戰(zhàn)。吃飯的時候mama和小天狼星發(fā)生了爭執(zhí)。mama嚴厲地說道:“你不能把我們討論的事情告訴他,他才十五歲,不是鳳凰社的社員!”“他不是個孩子了!他經歷的事情比任何成年人的都多,而且,他有權利得知真相?!毙√炖切遣荒蜔┑卣f。“但他也不是個成年人!你看清楚,他不是詹姆!”我佩服小天狼星的勇氣,瞧,血液已經沖上了mama的面頰,熟悉她此時表情的家人們全都埋頭苦吃。“謝謝,我很清楚他是誰,莫麗?!蔽衣牭叫√炖切抢淅涞穆曇?。“我看不一定!有時你談起他時的語氣,就好像你以為你最好的朋友又回來了似的!哈利不是他的父親,不管他們長得多么相像!對哈利負責任的成年人不應該忘記這一點?。喩?,你也說說他——”爸爸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摘下眼鏡,在長袍上慢慢地擦著鏡片,一下又一下來回擦著,好像下決心要把鏡片磨掉一層,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把眼鏡重新戴好,才開了口。“我飽了,你們呢?哦,你們也吃好了?那么就到房間里開會吧?!?/br>等到大人們全進房間了,并關上房門,哈利還戀戀不舍地盯著那個方向。這時,走廊另一端忽然傳來令人牙酸的鏈條碰撞的聲音——有人來了,我們三個小心翼翼地從欄桿上往下看。下面昏暗的門廳里出現一雙穿著黑色靴子的腳,接著是包裹在純黑斗篷里的雙腿,再然后是堅實挺拔的上身。于是我聽到哈利興奮的聲音:“西弗勒斯!”他小小地跳躍了幾下,眼里射出幽綠幽綠的光,看樣子他想從樓梯上直接跳下去把那個人壓扁了才甘心。剛才說了那么多話都沒能讓他高興起來,我多少有些傷心,赫敏干脆在翻了白眼之后就保持著仰頭的姿勢,看都懶得看上一眼。我也低頭,看到了那個頭發(fā)烏黑油亮的腦袋和那個突出的鼻子。“斯內普教授從不在這里吃飯。”接著我在心里小聲地說道:“謝天謝地。”作者有話要說:過渡一下,小龍的番外太費腦子,大概明天出第十二章德拉科番外(十四)BetweengriefandnothingIwilltakegrief.——WilliamFaulkner在悲痛與虛無之間,我愿意選擇悲痛。——??思{“以防萬一,你先回家比較安全?!?/br>我自然知道韋斯萊口中的‘家’指的是馬爾福莊園,被人發(fā)現我潛進過鳳凰社據點之后,立刻離開才是最明智的做法。更何況聽韋斯萊的語氣,他并沒有絕對的把握說服他的混賬哥哥們,事情被捅出去的概率著實不小,保不準頭腦發(fā)熱的格蘭芬多們殺過來滅口。該死的……我詛咒蠢獅子的魯莽和粗心,要是他能稍微警惕一點,我們之間的事也不會那么輕易就被人發(fā)現。斯萊特林從來不會把時間浪費在后悔上,我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可能出現的狀況以及應對辦法,想了一路,我最后得出的最佳答案就是分道揚鑣。從停車場到樓梯口只有不到兩百步的距離,我卻飛快地把這段關系的過程回顧了一遍,有真情有假意,有愉快也有掙扎,我不想在細節(jié)上多說什么,但跳出來用長遠的目光看,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身為未來馬爾福家主兼頭號食死徒,和一個格蘭芬多背景濃郁的韋斯萊扯上曖昧關系本就是不理智的,甚至可以說是愚蠢、盲目。我的確犯了錯——由始至終,我都不能否認這一點,哪怕在越來越沉迷的情況下,我心底依然十分清楚這個錯誤總有一天需要被改正、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