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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那位朋友,眼睛是金綠色的。這顏色可不常見,對吧?” 被議論中的凡勃侖領(lǐng)著明朔去了一家安靜而雅致的酒館。 酒館里為霧都熱衷于尋樂子的權(quán)貴們設(shè)立了私密性極佳的包間,完全不必憂心任何事。 明朔第一次來到酒館,心情有些雀躍,瞧見什么都想要試一試。 凡勃侖抱著看好戲的態(tài)度,也不阻止,瞧著她給自己點了各式各樣看起來味道不錯的雞尾酒,甚至點了一瓶來自冰雪之國的伏特加。 凡勃侖向明朔保證:“如果萊娜生氣,你可以將一切責(zé)任推到我身上?!?/br> 他揉了揉明朔的頭發(fā),眸色溫柔:“這是表兄的責(zé)任。” 明朔盯著他看了會兒,忽然將酒倒進了杯子里,而后取過喝了一點。喝完后她便嚴肅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凡勃侖瞧著奇怪,剛想要問她怎么了,明朔看了看時間,松了口氣,將那一杯酒遞給了凡勃侖。 “呶,這個?!泵魉非浦膊獊錾酚薪槭?,“表妹的責(zé)任,這個可以放心?!?/br> 凡勃侖愣住,過了一會兒,才明白明朔剛才的行為大概是試毒。他覺得有點兒好笑,同時基本也肯定了自己上次不肯用餐的理由沒能騙過她。凡勃侖問:“你不怕死嗎?” 明朔捧著酒杯:“我死不了?!?/br> 她說的是實話,凡勃侖卻顯然理解錯了,將這話當(dāng)成了孩子的玩笑話。 不過此刻,他卻愿意順著她說下去。凡勃侖笑了笑,對明朔道:“好,死不了?!?/br> 他這句話說的很輕,明朔也未曾在意。若是有黑鴉幫其余的高層在此,聽見這句話,大概會面色突變。 但明朔不明白,她也將這句話當(dāng)成了一句隨口的應(yīng)和。 明朔原本還抱著看看能不能灌醉凡勃侖,從他口里套點兒話出來的打算。可不消一會兒,即使凡勃侖喝下去的東西遠遠是她的幾倍,凡勃侖眸光清明,明朔卻明顯感到自己已經(jīng)有些微醺了。 明朔覺得有點兒醉,她便推開了杯子,朝著凡勃侖搖頭,帶著點鼻音道:“不喝了,喝醉了萊娜要嘮叨。” 凡勃侖便將她的酒都收走,含著笑意道:“好不喝了。這次喝夠了嗎?” 明朔點頭。 凡勃侖便道:“那下次就不要去那種地方了?!?/br> 聽到這句話,明朔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許多。因為酒精,她的藍眼睛濕漉漉的,金色的睫毛打著卷,泛著粉色的唇瓣像是帶著露珠的花瓣。 凡勃侖見著了,心里便不免感慨:難怪當(dāng)年亞當(dāng)斯夫人如此耀眼又如此憎惡亞當(dāng)斯伯爵,卻也從未將亞當(dāng)斯伯爵以外的男性放入過眼中。亞當(dāng)斯家族的美貌從不是一句夸耀,而是事實。玫瑰家族——當(dāng)你見過了這世上最美的玫瑰,再瞧其他的花朵時,便總會覺著少了點什么。 但他找到這個洋娃娃顯然要比亞當(dāng)斯伯爵要強上許多,她到底還是亞當(dāng)斯夫人的孩子,在凡勃侖自認破綻不多足夠糊弄一個天真的貴族的情況下,居然開始懷疑起他的身份,甚至能尋到了德伊,一路摸去了白教堂的酒吧。 他當(dāng)然不會認為明朔真能妨礙他的計劃,這只會讓凡勃侖覺得可愛。 如果不是心里僅存著的那點良知,凡勃侖大概會忍不住手指的蠢動,將酒杯再次推給明朔,誘哄著她喝下去更多。 凡勃侖低笑了聲,對明朔道:“走吧,我送你回家?!?/br> 他站起來的時候,黑色的頭發(fā)有幾縷遮在了眉前。明朔瞧著他,或許是酒精的驅(qū)使,或許是由于燈光的折射使他綠色的眼睛幽深的像是墨色。 像是常低頭看她的暮朗,又有點兒像沉睡在那里,和死了沒什么區(qū)別的羅浮。 不管是想見暮朗,還是想要回家,又或者是解決轉(zhuǎn)輪臺,都需要她眼前的男人愛上她。 明朔不想再浪費很多時間了,凡勃侖如果是尤金,那么她拖得時間越久,這件事反而越難辦。 于是她伸出了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臉頰。 像是幼貓的rou墊,又像是小鳥用喙親昵,他眼里的好似沒有長大的珍貴玫瑰輕輕碰了碰他的臉,輕聲輕語道:“對不起?!?/br> 凡勃侖意識到明朔有些醉了。 他笑著問:“為什么說對不起?” 明朔卻沒頭沒腦道:“你喜歡我嗎?” 凡勃侖眼中的神色便有些變了,那點墨色似乎更濃了些,他輕聲問:“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明朔輕輕湊了過去,吻了他有些冰冷的唇線。 明朔又坐了回去,對他道:“喜歡我好不好?!?/br> 那朵玫瑰就這樣趴在桌上,藍色的眼睛里滿滿都是凡勃侖的身影。她問著自己:“好不好?” 凡勃侖覺得,這世上能夠拒絕她的人大概需要一顆鉆石打造的堅硬的心,非得由精火淬煉不變才能做到。 女爵說他是鋼鐵之心,無人得以摧垮。 但這一刻,凡勃侖心化了。 他低下頭,親了親明朔軟軟的額發(fā),笑著道:“好啊。” ☆、槍與玫瑰08 河岸街的風(fēng)晚間的時刻被薄薄的霧氣籠進懷里, 明朔坐在馬車上,甚至能輕嗅到混在空氣中的機油味。 凡勃侖將她送至了宅邸, 像個紳士般恪守準則, 溫柔的摸了摸她細軟的金發(fā),對她道:“回家去?!?/br> 明朔瞅著他, 拉著他衣角的手方才慢慢松開。她點了點頭, 轉(zhuǎn)頭要回家去。 萊娜早就看見了馬車的蹤影,明朔回頭的時候, 她已經(jīng)開了門,立于門廊處迎接明朔。凡勃侖瞧見了, 也履行了他與明朔的約定, 將責(zé)任歸咎于了自己, 希望萊娜不要苛責(zé)年輕的伯爵。 萊娜瞧著明朔,她眨著含著霧氣的眼睛,看起來乖巧又可憐——如果不是明朔先前和萊娜說了那些話, 并且她的口金包里還有著一把最新技術(shù)的連發(fā)左|輪|手|槍。 萊娜向凡勃侖頷首,表達了自己的感謝。凡勃侖瞧著萊娜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便也放了心,將明朔交給了萊娜后,重新登上了馬車。馬車車輪滾動, 不消片刻,便消失在了霧里。 明朔收回視線,萊娜瞧著她,不免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輕聲問:“您還好嗎?” 明朔點了點頭,片刻后又道:“不太好,還是有點醉?!?/br> 萊娜便連忙扶著她去洗漱休息。 當(dāng)明朔喝完了解酒的藥水,躺在軟軟的羽絨被里,萊娜替她掖了掖被角對她道:“您讓我查的事情,已經(jīng)去查了。凡勃侖家族的回應(yīng)是——一切正常?!?/br> 明朔聽到這話,原本有些昏沉睡意的大腦強打起精神:“一切正常?” 萊娜頷首:“是的?!彼鎺n色:“如果是我們猜錯了,那自然最好。但